到底是这段时间吵得风声鹤唳的少年将军,宋言知的行踪并没能瞒多久,洛清河这边很快就发现对方出了城。
他们现在本就在城外,加上还有摄政王和朝廷这边派遣的军队很快就找到了宋言知的踪迹。
“大晚上驾着马车出城,宋将军是打算去哪里啊?”
等把人给带回来的时候,洛清河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的宋言知。
宋言知死死看着洛清河,想起这人还是谢云熙即将名正言顺的夫君,便是一阵心头火起,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难道摄政王殿下还管我大晚上出不出门吗?”
对方摆明了是不打算言明的态度,洛清河自然也不可能会在这里接着浪费时间,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嗤笑,转而吩咐身旁的士兵。
“把人押入大牢。”
宋言知一听这话就慌了,登时站起身来。
“你凭什么关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宋言知恨恨看着洛清河,那理直气壮的语气却听出了几分色厉内荏,总显得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
洛清河不欲在这跟宋言知浪费时间,只是眼神示意士兵尽快将人给带下去。
不需要做些什么,宋言知眼下的态度已经证明他心里有鬼。
接下来就是上刑逼供了。
宋言知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为一介将军,竟然能被洛清河直接押入大牢,甚至根本不需要皇帝的命令。
他拼命挣扎反抗,但奈何只身一人,又怎么可能会敌得过洛清河背后的众多士兵?终于是有点慌了。
“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要见陛下!”
“摄政王!你这是徇私枉法,故意陷害!”宋言知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声,就是希望借此引起旁人的注意。
只可惜这一整个大营里全都是摄政王殿下的人,谁在意这些呢?
宋言知就这么被押下去了。
洛清河可不会去管宋言知在那说些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这个人有嫌疑,要审讯就是了。
至于审讯对象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重要。
而宋言知心慌也确有其事,根本不是一个能藏得住事的家伙。
本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的少爷,几番刑罚下来,就已经开始痛哭流涕了。
连带着那些审讯的士兵脸上都带了几分鄙夷。
这就是他们这位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
“我说,我说!”
宋言知终于是受不住了,他意识到洛清河是完全没有对自己留手。如果自己再不说的话,是真的有可能被打死在这里。
“就是前两天有人威胁我!让我带他出城!”
“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啊!”
宋言知脸去中间的合作部分不谈,只提起自己被一位蒙面的黑衣人给威胁了。
“他以我的母亲的性命作为威胁,我,实在是毫无办法啊!”
等到谢云熙这边过来的时候,洛清河已经将消息从宋言知嘴里面撬的差不多了。
一来,便将消息同步给了谢云熙。
“所以他说是那个黑衣人威胁他的?”谢云熙微微撇起秀眉。
“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呢?”
“还在查,不过基本可以判定对方是邻国的人了。”
仅仅只是前朝余党是不可能拥有这般能量的,这里面还掺杂了些许别国势力。
这些人也对他们虎视眈眈,所以面对这种他国动乱自然也毫不在意掺上一脚。
谢云熙若有所思。
邻国的话……倒是让她想到了一种那边特有的蛊虫。
天蛊。
这样看起来症状也是类似的。
“我再去看看那些病患的情况。”
谢云熙这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极为明亮,一瞬间竟有夺人心魄的光芒。
说完便是直接跨步而出,急匆匆的朝着那些病人集中的方向小跑而去。
洛清河下令接着严审宋言知,同时紧随其后。
“把那个人带过来。”
谢云熙这时候大脑飞速旋转,如果真是天蛊的话,倒不需要找到母蛊的存在了。
现有的人就已经足够解蛊。
而哪怕谢云熙话未说完,洛清河也在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间示意身旁的士兵。
“把那个犯人押上来。”
在吃了谢云熙喂下的蛊草,那人身体里面原本的蛊虫已经被完全激起来了,身体里面的蛊毒正处于极度活跃的状态。
如果不是那颗丹药给吊着,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蛊虫吃的渣都不剩了。
随之而来的也同样是相应的症状。
高烧、虚弱、乏力,和那些"中了毒"的百姓的症状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犯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哪怕谢云熙直接把上他的脉也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果然,不一样。
谢云熙微微勾了勾嘴角,与此同时便是直接去看了下一位。
一连看了十几个,谢云熙终于发现,这里面根本不是同一批中毒的人。
卖相虽然十分相似,却是全然不同一些人种的,本身就是高热的传染疫病的毒素,而一些人则是中了天蛊。
两者的症状和脉搏都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对这两者十分熟悉的人是没有办法区分出其中差别的。
这些家伙便是利用这种方式,将混有天蛊的人跟疫病的人放在一起。
而那些症状最重,最优先得到治疗的,基本上都是中了天蛊的人。
而用普通的治疗疫病的方子自然不可能奏效,而其他普通中了疫病的病人也没办法得到完全的治疗。
那些太医和大夫想必也是因此而产生了混淆。
谢云熙直接走到一个中了天蛊的病人面前,然后直接让洛清河身旁的士兵拿出匕首,对准那个犯人。
“给他手上割一刀,我需要一些他的血。”
士兵干脆利落的给那人划拉了一刀,而谢云熙则是滴了些那人的血,然后直接对准中了天蛊的病人,喂了进去。
这种治疗方式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周围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一下。
然后再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那个病人似乎被咳呛到了,某咳几声之后一下子睁开了眼。
谢云熙挑的那人可是病人当中病情最严重的那几个。
只是喂了一口血就这么起来了?
这血是什么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