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熙被谢宴缠的没有办法,只能一大早的就带着不少的好东西前往林家。
说起来这林家在京都算得上默默无闻,若非林韵,她都不知道。
谢云熙撑着下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就像是没睡醒的猫崽子。
湘儿端着金丝熏炉放在她的手边:“郡主这幅样子若是被世子爷知道了,怕是要把你打出去呢。”
谢云熙撇了她一眼,叹口气坐直了身子,手扇了扇,闻着提神的熏香道:“我瞧着就和那上赶着的冤大头,看我回去怎么戏弄他。”
“听闻摄政王一掷千金,就为了买一个小物件给清惠郡主。”
“不是不是,听说摄政王如今都在准备聘礼了。”
“你们不知道……”
谢云熙还有些晕乎乎的,蓦然听到马车外的那些百姓议论的,来了兴趣:“洛清河看上了谁家的郡主?”
湘儿垂着头,斟酌着回答道:“好像是郡主你。”
谢云熙茫然的看着她,完全不相信的笑了笑,但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这清惠郡主实在是有福气,刚和离没多久就嫁给摄政王了。”
谢云熙:“……”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全然不知道?
这消息散布的很快,明显是有人故意的,一番打听下来,谢云熙相当吃惊,这洛清河就像是个迫不及待娶她的痴情种似得。
他是吗?
他是个屁!
谢云熙总觉得人又在憋什么坏招。
“去摄政王府!”
湘儿吓得赶忙拉着她的胳膊:“现在风言风语这么多,郡主要是还去摄政王府上,岂不是会被人认为您和摄政王……”
谢云熙皮笑肉不笑,现在她去不去都快成真了,她要是还能忍得住才怪。
前几日才送去白露丹想求好,这转头洛清河就算计她,真当她是没脾气的。
这日,洛清河到了到下午才回到府上,一进门就被谢云熙撞上了。
洛清河一身墨色的衣袍,身影修长,脸上带着面具。
“郡主特意来府上找本王,怎么还躲得那么远?”洛清河垂眸笑道。
谢云熙离他少说也有两丈,但她却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如今坊间传闻摄政王打算上秦王府提亲了,我自然要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河整理了一下衣袖:“还有这事?”
谢云熙笑的咬牙切齿:“是啊,就是不知道谁人敢这么大的胆子说摄政王的是非。”
洛清河一脸诚恳道:“这种小事本王不放在眼里,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
谢云熙:“……”
再聊下去,谢云熙很确定自己会动手。
“洛清河,你到底想怎么样,信不信我能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一颗白露丹。”
洛清河温声道:“郡主总不能将外面的流言蜚语都怪在本王身上吧。”
刚说完,谢云熙快步冲向他,故意按压着他的胳膊上的伤口,看着他身体僵硬一瞬,勾起嘴角笑道:“这么说,摄政王还挺无辜的?”
“……”
“可是,我一点也不相信怎么办?”
谢云熙一手握着他的伤口,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洛清河,我们互利互惠不好吗?非要逼得人无路可走那就太过分了。”
洛清河垂眸扫了她一眼,闲聊般:“当然了,不过本王也不相信郡主怎么办?”
说着,朝着谢云熙一步步走去,谢云熙很是识时务的松开手转头就走。
这话题自然不了了之。
她发现洛清河压根就没打算和她谈论。
洛清河风平浪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就走了?”
谢云熙脚下速度更快:“难不成还要留下用晚膳吗?”
她走后,洛清河扬起嘴角,眼底笑意更甚,看来小白眼狼是真的生气了。
沧运小心说道:“王爷为什么不解释?这件事是宋家故意传出去的。”
洛清河冷淡吩咐:“不用管,就让他们继续,确实也该准备贺礼。”
谢云熙回到府上,匆匆让人将红翡叫了来。
红翡这段时间就和不存在似得,只在府上做些苦力活,平日里自然是进不了谢云熙的院子里的,倒是许久都没有见到了。
谢云熙原本想着跟在洛清河身边的人多少都是傲气的,指不定就自己离开了,却不想这人看起来丝毫没有埋怨。
啧。
和她主子一样,难缠的很。
“红翡,最近街上传了不少本郡主和摄政王的事情,你去查一下。”
红翡应声离开。
湘儿不解:“郡主,她是摄政王的人,查到东西怎么会和您说实话呢?还是让奴婢去吧。”
谢云熙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看看洛清河想让我知道什么。”
红翡速度倒是快,一盏茶的功夫就调查清楚了。
谢云熙听完都颇为敬佩,人传人,倒是越传越离谱了。
原先只是说她生辰在即,洛清河挑选贺礼。
湘儿在一旁听得都有些脸红耳赤,想到自家主子还上门要个说法……
谢云熙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丢人都丢到摄政王府上。
不过也不算没有好消息,至少洛清河对她没意思。
谢云熙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没三秒钟就破功,趴在桌子上没脸见人了。
红翡拿出一张帖子放在桌子上:“摄政王说明日宫中有个赏花宴,说是让郡主也去。”
谢云熙要死不死的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红翡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谢云熙的声音:“红翡,你家主子到底什么意思,故意戏弄我吗?”
红翡沉默了一会,反问道:“郡主觉得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便是什么样的人。”
谢云熙侧着头,思索着,当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鬼面阎罗,可好像到如今他并未伤害过自己。
好几次还帮了她。
可就是这样反而让谢云熙越发的不安心。
“你们摄政王喜欢我?”
红翡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她:“那郡主希望王爷喜欢你吗?”
谢云熙坐在那里的,笑着摇摇头:“自然希望摄政王对本郡主这辈子也不要有半点情意。”
她不敢要,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