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凝稳定了情绪,面上挂着笑意:“云熙,你也是,怎么睡到日上三竿,这还怎么能伺候好摄政王?”
谢云熙微微一笑:“我睡到什么时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借住在府上的,管这么多怕是对胎儿不好。”
宴会上的事情,她就是在警告谢雪凝,可她却像是不明白似得,还要一大早的来找晦气。
那就别怪谢云熙今日不给她面子了。
“谢雪凝,听闻宋孟氏一直身体不好,说到底是你的未来婆母,怎么也没见你给她抄写经书,要是她知道你给别的男人抄,只怕会更看不惯你吧。”
宋孟氏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女人,仗着谢云熙的退让,反倒是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威风,就连郡主公主也能随意拿捏了。
自然更加瞧不上谢雪凝了,平日里那些磋磨的手段她可都是清楚的很。
谢雪凝脸色有些发白:“不是的,我只是想帮摄政王做些事情而已,云熙你怎么能的这么污蔑我?”
洛清河的手紧了一下,眼底划过杀意。
那个腌臜婆也为难过谢云熙吗?
谢云熙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淡然的笑出声:“污蔑?这东西都送过来了,说什么污蔑,不如现在就让宋言知来亲自看看?”
“有些事情我懒得和你计较,你便真的以为没人知道了?你要是安稳些,至少你嫁给宋言知我是开心的,你们这样的渣男贱女就应该在一起。
但若是你还有其他的心思,我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你在他国做的那些事情。”
说完,谢云熙抬手将盒子里的经书拿起,全都摔在谢雪凝的脸上,那些费心抄好的经书散落一地,显得谢雪凝更加狼狈。
谢雪凝咬着下唇委屈的辩解:“云熙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请罪,难道连这小小的请求你也不允许吗?”
谢云熙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说出这种话。
“还要上早朝,你先去吧。”
洛清河点了点头,说道:“沧运留给你,这里就交给你了,知道你心善,但做事若是不能一次解决,只会让自己后患无穷。”
谢云熙明白他的意思,目送他离开,直到见不到背影,她才看向谢雪凝,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谢雪凝满眼都是妒恨和不甘。
“谢云熙,你是故意的是吗?你故意提到宋家,就是想要提醒摄政王我如今和宋言知有了婚约,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心机。”
“你现在不过是个庶人,凭什么还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凭什么啊!”
抛开那层虚伪的假面,谢雪凝的恨意赤裸裸的展现出来。
“我能让你从高高在上的郡主成为一介庶人,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谢云熙站在那里,她刚刚还在想自己该问点什么,没想到谢雪凝倒是先全都说出来了。
之前秦王府派杀手在宫中刺杀洛清河的事情,她只以为是父兄谋划的,但没想到原来是有人陷害。
“谢雪凝,我曾经也真的将你当做姐姐一般。”
至少在小时候,她也曾护着谢雪凝不被其他的人欺负,也曾分享过自己得到的好东西。
谢雪凝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往下落:“姐姐?你不过是在施舍我而已,我贵为公主,却因为母妃身份低下备受苦楚,宫里就连一个宫女太监都能随意的欺负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恨。
但我更恨的还是你!
凭什么你能得到我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甚至所有人都对你宠爱有加,就连当年和亲的人明明是你,只因为你不愿意,所以就要我去替你受那么多的折磨。
凭什么!谢云熙,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抢!”
谢云熙走上前,一把揪住了谢雪凝的衣襟:“我从未和你抢什么,是你自己心生怨毒,至于宋言知,当初是他上门求娶,为了一个负心汉,你将所有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
“还有,我不屑和你去抢那些东西,但洛清河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谢雪凝下意识的想要嘲讽她自以为是,可对上谢云熙那双充满冷意的眸子,阴冷的气息让她觉得恐惧。
吓得她身子往后一缩。
好一会儿,她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恶狠狠的盯着谢云熙:“我只是想往上爬有什么不对的,至于你,摄政王早晚会丢弃你的,到时候我就要看看你趴在泥里再也爬不起来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
后面几句话,谢雪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双目满是阴毒,狰狞的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谢云熙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对着沧运道:“让人将她做的那件衣服缝好后送给宋言知。”
谢雪凝一瞬间有些慌张:“你想干什么?”
谢云熙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谢雪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要给你找点事情做,我倒是想看看你和宋言知是否真的那么恩爱两不疑。”
她原本不想在自己动手,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自己亲手做才更有意思。
说完,谢云熙冷冷的喊道:“来人,请十公主回院子,十公主今日动了胎气,这几日就留在院子里好生养着,谁也不许打扰了。”
“是。”
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几个都是聪明的,自然也分得清在府上应该听谁的话。
立刻一左一右的抓着谢雪凝的手臂,直接将人架了起来带了出去,连带着谢雪凝身边那些伺候的人也都被关在院子里。
院子外面站满了人,就算是一只耗子也别想离开。
沧运恭恭敬敬的站在谢云熙的身后,想了想说道:“宋言知上门该如何?”
谢云熙深吸了一口气:“来者是客,让人好生款待就是,只是别让那些阿猫阿狗打扰十公主养胎。”
她倒是要看看谢雪凝会怎么选择,要么一直在府上彻底舍弃宋言知,要么就离开府上去解释。
反正不管选择什么,她都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