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被她们给察觉到了。”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秦贤也是忽地催促道。
“二公子,奴家的安危不足忧虑,只要你别忘了先前答应我的一切。”小梅似乎是有求于秦贤,要不然她也不会出卖平日里对她相当不错的秦淑离。
“放心,只要三妹落到我的手里,那这秦家之主的位置,我就做定了,到那时,你也会庆幸与我合作了。”小声笑了起来的秦贤似乎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二公子,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好厉害的身法,难怪一直都没人察觉到。”瞧着小梅的突然回归,云不凡当下也是有些惊诧了声。
“身法一般,只不过是对于自身气的控制,到达了一个相当微妙的程度,若不是亲眼所见,几乎是感知不到的。”浮随即解释了起来。
“气,是一种相当玄妙的存在,大多时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它是看不见,亦摸不着的,只不过大多数身法高明的修者,对于气的掌控,那几乎都是处在一个相当高明的境界。”
“浮前辈,差不多就行了,我突然感觉脑子有点不受用了。”云不凡真是有些听懵了。
“在进入剑魂境界之前,不碰气,有助于你对于剑势与剑意的领悟,所以听着就行。”浮继续说道:“不过这既然都被你给撞见了,不准备动手将她给抓住吗?”
“抓起来的意义不大,反正从现在开始,身份互换,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他们所知晓的一切情报,那都是我们有意要透露出去的。”云不凡笑着回应的同时,也是转身回去了。
“怎么,还知道回来啊?”刚刚回到挂剑厅的云不凡,当下也是被秦淑离给直接堵在了门口。
“事出紧急,那时你又处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所以我就没敢叫你。”云不凡连忙欠身解释起来:“而且我心想回来告诉你结果也是一样的。”
“那说说吧,那个可恶的奸细到底是谁?”秦淑离的眼神也是简直一副要吃人的骇人模样。
“说倒是可以,但我觉得你要事先做好一个心理准备。”毕竟在云不凡一个外人看来,小梅都是一个对自家主子相当忠诚的侍女。
“云不凡,要是你不想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就给我赶紧的。”忽地一脸嗔怒起来的秦淑离也是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行,我说,小梅,那个奸细就是你的贴身侍女小梅。”
“小梅?不,不可能,她从小就跟着我,而且我平时也待她不差,她没理由背叛我的。”秦淑离依旧有些不能接受,可毕竟前些天才经历了人生中相当重大的生离死别,秦淑离也不再是先前那个单纯的大小姐了。
“情况属实吗?”冷静下来的秦淑离再次询问了句。
“据我估计,她应该是有着什么苦衷吧,不过这种人并不值得原谅。”云不凡给出了自己的态度:“所以你想如何处置她?”
“我虽然没二哥那般聪明,但也不傻,你是想将计就计吧,只要你有计划,我可以都听你的,不过这次要是再失败了,可再没有姥姥来救你了。”秦淑离忽地冷漠说道。
“抱歉,先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云不凡并没有做过多解释,而是一脸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愧疚。
“心里有数就行,不过那事多半也是小梅给我二哥透的口风,若是没有她这个叛徒的话,或许你的计划也能成功,那样一来,姥姥也就不用死了。”忽然间有些憧憬起来的秦淑离却是不得不认清眼前的现实。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秦淑离继续追问道。
“最稳妥的情况就是等我突破到脱凡七等境界,到那时,不管你二哥再有什么阴谋浪潮袭来,我都能将其轻松化解。”
“在短时间接连突破,应该很难做到吧,就没有其他办法吗?”秦淑离显得有些迟疑。
“放心,你在传承石碑里得到了金煌功,而我在里面也是得到了不小的机缘,想来是可行的,若是实在不行,一切也都会迎刃而解的。”毕竟云不凡也已经想好了,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即便是燃烧自己的寿命,眼前的困局也得迎刃而解。
不过也幸好这来自血魔一族的禁忌之力不同于古剑宗的锁剑诀,前者尽管是会消耗自己的寿命,但后者却是会让人直接丧命,不过仔细想想也很正常,毕竟锁剑诀对于修者本身的提升,那是相当恐怖的,要知道那时的云不凡可是仅仅只有脱凡五等境界,却是只一剑便斩杀了拥有入圣实力的剑宗宗主。
“墨童,传承石碑这事你怎么看?”拿到情报的秦贤,回去的第一时间便是与自己的心腹商议。
“传闻这传承石碑乃是一大奇物,得其机缘者,可以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是不曾想这等奇物竟是在秦家老祖的手里?”墨童似乎也是一时间犯难起来。
“你是在担心藏剑楼内有人的实力会因为传承石碑的存在而迅速提升,若是一旦超越其姚氏兄弟,那我们这些人也就不足为惧了。”秦贤笑着回应道。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传承石碑内的机缘固然是不假,但其实力的提升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们既然没有现在就冲出来,那就说明他们的实力还没有提升到足够与姚氏兄弟抗衡的地步。”墨童似乎很是讨厌这种变数:“可现在的问题是夜长梦多啊?”
“的确是夜长梦多,你再看看这个。”秦贤随手一挥,一道由灵力构成的字体,便是直接出现在了墨童的面前。
“这是现任秦家家主的传音信?”墨童顿时就是喜笑颜开了:“难道说二公子想让它化作传音灵鸟,继续飞到它该去的地方?”
“我家三妹的性子,我这个二哥却是再清楚不过,虽说一向刁蛮任性,但也算是重情重义,若是让她知道父亲因她而投鼠忌器,因此而受了伤,想来她是再也坐不住了?”秦贤此时也是笑得相当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