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鬼都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虽然怨气都很重,但是实力不强,估量都是近几年死的。
而且这些女鬼,还都是来找元世忠报仇的。
她们骂元世忠是畜生,还说是元世忠害死她们的。
听这些恶鬼的意思,基本都是被元世忠给睡了后,然后才被害死的。
这就让我孤疑起来了。
原本我以为,那八只女鬼来寻仇,是因为元世忠为了村民,请大师前来斩妖驱邪,将巷子里的恶鬼给得罪了,现在看这种情况,这事有古怪,很可能另有隐情,指不定就是元世忠害死她们的都难说。
老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仇恨?
亡魂是不会说慌的。
更不可能随便找个理由,来冤枉元世忠。
那就是元世忠在说慌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口吐真言说真话。
而我这念头闪过,元家的大门猛然被打开,一阵阴风呼啸而来,从大门外面又飘进来一只女鬼。
这是第九只女鬼。
这只女鬼很年轻,才十八岁的模样。
女鬼身材高挑,穿着身白色睡衣,精致惨白的脸蛋,冰冷而木纳,空洞的眼眸深处,流淌着一股哀伤。
她怨气很重,阴气在周身吞吐。
睡衣女鬼迈步走来,穿在脚上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响起了很有节奏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悠悠回荡,显得很是刺耳。
立足在屋顶,我屏气凝神张望。
此刻并没有出手。
睡衣女鬼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元世忠居住的那间屋子。
一阵阴风拂过,那扇大门便被吹开。
睡衣女鬼脚步不停,迈步闯进去,就朝元世忠睡的卧室走去。
而我这时候,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身法轻巧跳跃到屋顶,掀开两块瓦片,往元世忠的卧室看去。
不过。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闹出半点动静。
我屏气凝神,浑身生机内敛,无论是元世忠,还是睡衣女鬼,都没有闹出来半点动静。
而元世忠此刻,躺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在呼呼大睡。
鼻声如雷,睡得跟头死猪样沉。
睡衣女鬼来到卧室,已经站在他床前,正用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看着他都浑然不知。
看着元世忠,睡衣女鬼那张惨白的脸庞,逐渐变得愈加狰狞。
眼眶里还有泪花闪烁。
随之。
凝成泪珠流淌而出,划过脸庞滴落到地面。
“元世忠!”
睡衣女鬼目露寒光,语气冰冷开口,“你还我命来!”
这话落音,睡衣女鬼伸出惨白的手掌,立即朝元世忠的脖子掐去,但是就在此刻,元世忠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伸手抓来的女鬼冷笑一声,迅速将右手掌伸了过去。
手里拿着块玉佩,刻着有一尊佛陀,佛陀栩栩如生,显得非常逼真。
就在此刻,玉佩里的佛陀,竟然有金色佛光在闪烁。
霎时间。
睡衣女鬼闷痛声,身形就像被辆大卡车撞中般,整个人都被佛光震飞出去,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上,睡衣女鬼再次哀嚎一声,便很狼狈滚落在地面。
挨了这一击,睡衣女鬼的脸庞愈加苍白,身体也变得朦胧透明起来。
待要爬起身,元世忠已经翻身下床。
他右手持佛陀玉佩,左手拿着把铜钱剑,看着睡衣女鬼的眼神,便露出来一副邪恶的笑容。
没有错。
面对一只恶鬼,元世忠不是感到恐惧,而是在邪笑。
看到这幕,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元世忠果然有问题。
“原来是阿珍啊。”
元世忠手持佛陀玉佩,就在睡衣女鬼面前晃了晃,看着玉佩里的那尊佛陀,顿时让睡衣女鬼吓得胆战心惊,缩在墙角落在瑟瑟发抖。
那尊佛陀玉佩,不但开过光,还有修道之人的佛力加持。
睡衣女鬼只是一只普通的孤魂野鬼,在佛陀玉佩面前的震慑下,自然把魂都要给吓出来了。
“我忘记了,今天是你的头七,难怪你会来找我。”
元世忠蹲在睡衣女鬼面前,他舔了舔舌头说道:“但是,你死了就死了,为何还要阴魂不散来找元叔呢?”
“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睡衣女鬼蓦然变得很愤怒
恶狠狠瞪着元世忠,她两眼喷火,咬牙切齿道:“在我大婚之夜,你杀我丈夫,毁我清白,元世忠你这畜生,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珍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说。”
元世忠舔了舔舌头道:“但是,你真不该这样骂元叔,你忘记了,你们家那么穷,元叔帮了你多少?其他的暂且不说,你母亲病重,等着拿钱做手术,当初元叔,可是毫不犹豫的拿了十万块给你。”
“但是这钱不能白拿啊,你没有钱还,只能拿你的身体来抵债,偏偏你不答应,我只能杀你丈夫,强行得到你啦。”
“然而你,竟然恩将仇报,做鬼都想要害我。”
“阿珍,你让元叔很失望!”
说到这里,元世忠就攥紧了手里的铜钱剑,然后邪笑道:“现在,我就送你一程,让你连做鬼都没有机会。”
这话落音,他举起铜钱剑,猛然就朝睡衣女鬼阿珍斩去。
在玉佩佛陀的威慑下,睡衣女鬼只能闭眼等死
但是就在此刻,一张灵符从卧室门外射来,蓦然就贴在了元世忠的后背,元世忠如同被定住般,身体僵硬在原地,铜钱剑举在半空也一动不动了。
至于元世忠的那双眼睛是闭着的。
这是被我用封魂符定住了。
魂魄被封,元世忠这时候的状态,就跟睡着了没有任何区别。
迈步,我就踏进了卧室内。
睡衣女鬼缩在墙角落,仍然在吓得瑟瑟发抖,我走到她面前便喊道:“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