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的地面,都铺着有光滑的大理石板,一排例得整整齐齐,只是荒凉许久,石板裂隙都长满了杂草。
旁边的老屋,更是陈旧不堪,有的老房子,墙壁都倒塌一面,屋内的杂草都有半人高。
还有的老屋,挂着黑白照片,还摆着有棺材。
像这种地方,往往很邪性。
阴气大重,最适宜孤魂野鬼盘踞,就算很干净,日积月累也会变得不干净。
而我艺高人胆大,眼里没有半点惧意,打着手电筒照明,每座老屋都不放过,我都要进去扫几眼,查探一遍。
杨寡妇紧张起来,对我寸步不离。
之前说不害怕,但是终究是女流之辈,就算有些胆量,来到这种大凶之地,她不害怕才怪。
“这间老屋,应该盘踞有恶鬼才对。”
我查探到第三座老屋时,明显感觉到,这座老屋的阴气比较重。
不过很奇怪,竟然没有发现恶鬼的踪迹。
当我转身,正要往回走时,蓦然就看到老屋的大门口,竟然悬挂着一道身影。
是个披头散发,一袭白衣的女人。
用根白绫系在门梁上,脖子吊在上面,如同荡秋天般在晃来晃去。
我拿手电筒照过去,挂在白绫上的女人,正用眼勾勾的眼神在盯着我们,而且脸色惨白狰狞,双眼还翻着白瞳。
杨寡妇张望眼,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她倒吸口气,根本不敢直视,那只白衣女鬼,慌张躲到我身后。
不过。
虽然杨寡妇害怕,但是没有大喊大叫,心理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非寻常女人能比。
“你瞅啥瞅?”
我手持绣春刀,没好气横眼白衣女鬼,大道阔步走去。
闻听此言,白衣女鬼就愣了愣。
被我怼得有些懵。
毕竟她可是恶鬼,活人在她面前,应该吓得亡魂皆冒才对,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难道碰到了一个大傻子?
“被黄鼠狼害死,还脸在这里荡秋千?”
来到白衣女鬼面前,我冷着张脸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找害你的人不找,偏偏想要害自己村的人,像你这种窝囊废,除了窝里横,你还能有啥用?”
听到这句话,白衣女鬼就变得很愤怒,恶狠狠瞪着我的眼珠,将要从眼眶里给瞪出来。
“你除了会瞪眼,还会什么?”
我针锋相对。
杨寡妇站在我身后,听到我这番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耻笑,白衣女鬼怒火更浓。
“那你继续瞪眼,我先送你上路!”
绣春刀劈过去,挂在门梁上的白衣女鬼,直接便魂飞魄散了,连惨叫声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就搞定了?”
杨寡妇惊骇,感到难以置信,没有想到我对付邪祟如此轻而易举。
“杀只恶鬼,你以为还需要很久的时间?”
我不以为然道:“杨嫂你别吃惊,在我面前,像这种级别的恶鬼,其实跟杀鸡宰羊没啥区别。”
没有人夸我,有时出需要自己夸自己夸。
“我们走,去下家瞧瞧。”
沿着小巷子,我们继续一家家搜查,很快,搜了两座老屋,都没发现有孤魂野鬼,当我们刚从老屋里退出来,小巷子前方黑暗处,一阵很伤心的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蓦然传来。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立即就赶了过去。
另间老屋内,一口破破旧旧的棺材,呈现在我在我们面前。
而在棺材盖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身穿大红衣,披头散发低着脑袋,正在哽咽哭泣,而在旁边有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爷。
老太爷面无表情,老脸上的神色冷冰冰的。
眼珠圆瞪着,还翻着白瞳。
这只恶鬼很邪乎。
躺在大师椅上,始终一动不动,脸庞上的神色也没任何变化,包括那双翻着白瞳的眼神。
一眼望去,犹如是一个死人。
而这样的姿态,往往是最吓人,能把人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
何况。
大厅中央还摆着口棺材,棺材盖上也坐着一只恶鬼啊。
这栋老屋出现了两只恶鬼,阴气就愈加的重。
我们赶过来,扫眼那两只恶鬼,坐在棺盖上的小女孩,很伤心的哭泣声,蓦戛然而止。
缓缓抬起头,就朝我们望了过来。
然后。
扬起嘴角邪笑起来。
“孩子别笑,你继续哭。”
我站在门口摆摆手,一张青莲火符射过去,化成火焰就落在小女孩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如同猪嚎般响了起来。
紧接着。
小女孩便被烧得魂飞魄散了。
“我的孙女啊!”
躺在太师椅上像一块木头样的老太爷,猛然就站了起来,满腔怒火瞪着我,那种眼神能杀我千百遍。
“大爷你别哭,跟你孙女一块去吧。”
一张青莲火符又射出去。
“你该死!”
老太爷咬牙切齿,张牙舞爪般就凌空扑了过来。
然后。
跟射出去的青莲火符撞在一起,瞬息间,便又被烧得魂飞魄散了。
看到这幕,杨寡妇愈加心惊。
什么叫高人?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面对一只只孤魂野鬼,我从容不迫,出手就有雷霆之威,简直就是在秒杀啊。
没有停留,我们继续换下一家。
又撞鬼了。
一家五口人,整整齐齐的挂在了门梁上,正圆瞪着双眼在瞪着我们。
不过。
我冲过去,刷刷几声,便又被我全部解决了。
过去片刻,我便杀了十几只恶鬼了。
小巷子都换了三条。
但是所过之去,只要有孤魂野鬼敢现身,便成为了我刀下的冤魂,直接都被我给秒杀了。
“陈大师你真厉害。”
杨寡妇被震撼到,对我竖起了大母指,打心眼里佩服。
而我笑了笑,顿步不停又换下一家,但是连找了四五家,居然都没有看到一只孤魂野鬼了。
就在我皱眉时,猛然抬起头来。
转身。
朝左边夜空张望。
顿时间就发现,左边方向的阴气无比浓郁。
“我们过去瞧瞧。”
看着杨寡妇,我笑道:“看这情况,这片地域的恶鬼,恐怕都聚集在一起了。”
“你看眼天空就能知晓?”杨寡妇惊疑。
“没有错。”
我点。
也没有过多解释,带着杨寡妇就赶了过去,紧接着,一座墙上的石皮,都褪去好几层的祠堂,便呈现在我们面前。
而祠堂内,弥漫着滔天的阴气。
“就是这里。”
扫眼大门紧闭的祠堂,我对杨寡妇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