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芳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真被她给雷到了,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一地,着实没有想到,她这位元家的千金,连关灯蒙被子的话都说得出口,她就算很想嫁给我,也应该矜持点啊。
对付这种脸皮比墙还要厚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留情面,直接摊牌,要她别在一株树上吊死,想要祸害男人就去找别人。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关门赶人,将元芳芳给推了出去。
被吃了一个闭门羹,顿时气得元芳芳身前波涛滚滚,肝胆都要气炸。
“你给我等着。”
元芳芳火冒三丈,牙齿磨得在咯咯响,满脸的不服气,同时在心里腹诽,“在这世上,就没有老娘得不到的男人。”
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她立即扬长而去。
看到元芳芳走了,我同样也离开了阁楼,来到假山鱼池旁的一座青砖瓦房,纵身而跃就跳到了屋顶。
坐在屋顶上,元家能尽收眼底。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在屋顶上躺着还能赏月,而且吹着凉爽的夜风,比吹空调舒服多了,也不用担心元芳芳来骚扰我。
现在还早,才晚上八点。
因为14号巷子闹得凶,居住在这里的村民都睡得早,基本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睡觉,听不到有谁说话,哪怕狗叫声都没有。
一片死寂,安静得很压抑。
深吸口气,我施展望气术,开启天眼查看14号巷子,顿时就让我倒吸口冷气。
白天的时候,我就用天眼查探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现在,我看到东边有三团无比浓郁的阴气,西边方向有团妖气在吞吐。
也就是说,东边方向盘踞有孤魂野鬼,而且还是三只,看那阴气的浓度,那三只孤魂野鬼的实力,一只比一只强。
以我的阅历来猜测,估量都达到怨灵级别了。
而且就是在老房子那边。
西边方向有妖气在吞埕,肯定是有妖怪盘踞在那里。
这就闹得邪乎了,简直是大凶之地。
难怪这几年来,巷子里的村民,都被害死五十多个了,前来伏妖驱邪的大师,也都是有进无出被害,没有足够的道行,在这等大凶之地,确实无法活到第二天。
今天休息一晚,我准备到明晚就动身,将巷子里的妖魔鬼怪,统统揪出来将其都杀掉。
其他村民都已经关灯睡觉,只有元家还亮着灯。
元世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没有睡,不知道开着灯在搞什么,然后我意外发现,我坐在屋顶的这间屋子也是开着灯的。
就在此刻,屋顶下方响起一道恼怒的声音,“玛德,老娘今晚就要得到他。”
听到这番话,顿时就让我愣了愣。
这是元芳芳的声音。
她住在这间屋?
掀开两块瓦片往下看,顿时就看到了元芳芳弯着腰,正在酒坛子里打烧酒。
很快,她就装了大半壶烧酒。
紧接着,又拿出来一包药,倒进了那大半壶烧酒内。
就在我疑惑不解时,就见元芳芳将那包药倒完,那张肥嘟嘟的脸盆脸,就露出来一副贼笑,“这包药倒下去,只要那陈平安喝上一杯酒,便能让他迷失神智,变得很疯狂。”
“啧啧,退婚了又怎么样,他今晚就会是属于我的男人。”
说到后面,她开心得蹦跳起来。
两眼都在冒绿光。
提起那壶酒就往外走。
麻蛋的。
这就是元家的千金。
肥得跟一头两百斤的猪样就算了,竟然私藏祸心,为了得到我,想要对我下药。
这真是人丑多作怪啊。
不过。
元芳芳提着那壶酒走出去,还没有到我住的阁楼,立即就被龙虎山的天师段德给喊住了,“元家的小姐,你忘记了本天师的忠告,今晚只能呆在房间里,不能踏出半步,本天师的话,你怎么当成耳边风了?”
段德段天师踏步而来,浓眉大眼不怒而威,何况还是冷着张脸?
不过。
他手里抓着只烧鸡在吃。
“天师你在吃肉?”
元芳芳错愕,“你这吃的,还是我的烧鸡。”
“本天师又不是和尚,为何不能喝酒吃肉?”
啃了口烧鸡,段德淡淡地说。
“吃晚饭时,那你怎么只吃素?”
“这只是我的一习惯。”
段德正说着,目光就落在元芳芳手里的那坛酒上,他鼻子耸动便激动说道:“这是你们元家的十年茅台啊。”
这话落音,段天师探出手掌就把酒坛夺了过去。
然后张嘴便喝。
“别喝!”
这把元芳芳吓了跳,连忙出声阻拦,伸手就去抢那坛酒。
“别喝?我为什么不能喝?”
横眼元芳芳,段德就没好气说道:“本天师前来元家,替你们斩妖除邪,你连一坛酒都舍不得?”
“不…不是这个意思。”元芳芳连忙摆手。
“那你在激动什么?”
说到这里,段德张嘴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元芳芳站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眼珠子都快要给瞪出来。
因为这坛酒下了药,是准备给我喝的。
但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龙虎山的段德,把她的酒给夺了啊。
“好酒,喝得真舒坦!”
猛喝了两大口,段德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接着喝。
这龙虎山的段天师,简直是嗜酒如命,把酒当水在喝。
元芳芳站在旁边,直接就看傻眼了。
大坛酒下肚,段德突然晃了晃脑袋,“这酒不对劲,怎么喝得我越来越热,元小姐,你这是在酒里下了那种药?”
说到后面,段德看着元芳芳,顿时两眼都在冒绿光。
“我…我……”
元芳芳正想解释,就见段德已经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你对本天师有意思,何必要下药?”
段德眼神迷离,笑眯眯道:“虽然你胖是胖了点,但是本天师的口味没有那么挑。”
然后。
段德抱着元芳芳,迫不及待的就冲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内。
“段天师别啊——”
元芳芳惊呼大叫,在房间里激烈反抗。
“那就喝口酒吧。”
一阵洪亮的大笑声,顿时在那间屋子响起。
而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也懒得管。
元芳芳不作死不会死,便宜了三十几岁的段德,只能说是她活该。
待到了深夜十一点,段德衣衫不整走了出来。
晃晃摇摇,走路都在打摆。
“无量他娘个天尊,那娘们比猪还重,真的大废腰了。”
段德扶着腰,打着摆走出来,露出来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先是探头探脑环顾眼四周,才整理好仪容,背着双手,挺直腰杆,迈着八字步,晃悠悠离开了。
我看着在皱眉,在这之前装冷酷装高人的龙虎山天师,怎么不管横看竖看都像是一个贼啊?
紧接着,就见段德手里多了把锄头。
他扛着锄头,贼头贼脑摸到了一处宫殿的墙角落。
那处宫殿陈旧,石皮都蜕去好几层了,我仔细打量眼,发现是元家的祠堂。
他扛着锄头,跑元家的祠堂来做什么?
接着就让我傻眼了。
就见段德抄起那把锄头,对着祠堂的墙角挖了起来。
“他这是啥情况?”
我错愕,“这龙虎山的天师,可是来镇守元家的,怎么挖起元家的墙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