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董家的路上被王助理打晕扔进了车里。
车里还坐着徐太太和徐清漪。
她们脸上嘲讽的笑意灼伤着我的眼睛。
「徐月,你和你那不中用的妈一样,永远斗不过我们母女。」
见我不说话,徐清漪将脸凑过来,似乎是想要继续进行嘲讽。
就在那一瞬间,我手中藏着的刀飞快地划破她脸颊的皮肤和血肉,霎时血液飞溅。
她惊慌失措捂住脸,吃痛大叫!
前边开车的王助理一个急刹车,破口大骂,「妈的!怎么可能!」
的确,被扔上车前,我被王助理捆住双手。
我给自己留了最后的退路,我在长长的衣袖里缝了一把小刀。
已经用尽全力挥舞小刀,但我的力量没办法和高壮的男人抵抗。
很快,我再次被捆住,这次王助理换上了更粗的绳子。
徐太太甩了我几个耳光后,和王助理争执起来。
「把这贱人扔这里,她还被捆着手,一晚上就能被山上落下的泥土埋了!」
「老王,现在最要紧的是清漪的伤!她要是破相了,还怎么嫁有钱人?」
王助理纠结好一会。
最终,他拖着我,扔在一条泥泞的路上。
车外仍然暴雨如注,红色暴雨还在继续。
路上方的山不断有小石子落下,要是暴雨持续拍打泥土,很有可能会造成塌方。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突突狂跳的心脏里满是恐惧,我眼睁睁地看着面包车扬长而去。
山上的碎石混合着巨大的雨点,时不时拍在我身上。
我知道,只要雨继续下,只要没人经过这里,我一定会死。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妈妈的仇还没报,外公外婆还在等着我回家。
我咬着牙,像一只蠕动的蜗牛,靠着双腿一点一点往远处的庇护桥下爬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暴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无数石子砸在我身上,还有大石块落在距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差点夺走我的小命。
我的身体全部挪进庇护桥的那一刹那,顷刻间,无数泥土裹挟着巨大的石子,接连不断从山上滚落下来——山体滑坡。
深夜,消防员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
因为用尽全力挣扎,老天于心不忍,给了我机会。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我却偏要活着。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我完全康复。
看到我身上多年累积的伤痕,外公外婆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在我出院的最后一天,却有个陌生人找到了我。
他说自己是妈妈曾经的遗产委托律师,妈妈大学毕业后,创立了个人的化妆品品牌,嫁人后只拥有股份分红,公司一直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
品牌蒸蒸日上,这些年累积的分红已经达到一笔巨款。
而每个月都会给徐邙打几十万,作为我的抚养费。
真是讽刺,这么多年下来,妈妈给徐家的钱将近千万,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住在地下室十几年,吃的是剩饭剩菜,连上学都只是九年义务教学。
那些钱,全部被徐家挥霍一空。
律师本应该在我十八岁那年就回国寻我,履行遗产。
但因他母亲在国外重病,因此才有所耽搁,他愿意对我进行赔偿。
知道真相的我在病床上差点笑出眼泪。
赔偿,怎么赔偿,我差点就死了。
接手遗产后,我首先停了每月给徐家的抚养费支付。
徐邙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大骂律师,居然敢擅自停了这笔钱。
我们没有任何回应。
债主一个个上门,一开始只是威胁。
到后来,见徐家是真没钱,将值钱的家具、电器一扫而空,连徐太太和徐清漪昂贵的首饰、包包、衣服拿走,就连院子里种的金钱树也挖走了。
我的亲生父亲徐邙,带着他的小三和私生女,将我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他们认为,我妈妈的遗产也有他们一份。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官司失败后,他们仍旧不肯作罢,竟然想通过网络舆论的力量来给我施压。
成天举着手机在我的别墅前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