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会客区,环形沙发坐满了人,单佐还从其他房间搬来了好几把椅子,才看看坐下所有人。
此时的单佑充当起了律师,正把一份刚起草好的股份转让书放在了傅司爵和沈家老爷子面前。
“家主,沈老爷子,这是按照两位的意思整理的股份转让书,如果没问题,签完字,合同就生效了,剩下的我会安排人去处理。”
单佑平时都是在管理星爵财团,但实际上他还是为非常厉害的律师,只是这些年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公司管理上,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当年单佑进入财团第一个工作的部门就是财团法务部。
傅司爵合同都没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老爷子则是拿着文件看了又看,却是迟迟没有落笔。
看到顾染从房间里出来,沈老爷子看向卧室的方向,问道。
“家主夫人,你真有办法给两个孩子解毒。”
顾染听到这话,快要压抑不住往上翻的白眼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质疑。
顾染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很冷淡的回了句。
“沈老爷子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不签这份文件,只是一个小时后,沈小姐和沈二少爷是什么情况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
沈老爷子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家主夫人脾气这么冲,他不过是提出合理的质疑,毕竟这个字一旦签下,等于沈家每年要少三四亿的进账。
“沈老头,你现在只有相信咱们的家主夫人这一条路了,除非你能找到第二个替那两个孩子解毒的医生。那个赵医生可是说的明明白白,那种药,暂时没有药物能解。”
一直在旁看戏的苏家老爷子此时却开了口,听这话,明显是站在顾染和傅司爵这一头的。
至于余家,左家和陆家三位老爷子,鼻观眼眼观心,根本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
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这个稀泥和不好和,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沈老爷子朝着苏老爷子投去一个愤恨的眼神,这老家伙,真的是逮着机会就在家主面前刷好感。
思索片刻,沈老爷子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签下了名字。
随后单佐立刻将这两份文件上传到星爵财团内部系统,至此文件便生效了。
沈老爷子丢下笔,咬着牙说道。
“夫人现在可以给两个孩子医治了吗?”
“当然,我可是个悬壶济世的医生,当然会给病人医治。”
说着,顾染拿起一旁没用过的白纸,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下一大窜的中药名,然后看了眼房间的众人,问了句。
“谁能帮我把这纸上的药材准备好。”
傅老爷子给了老管家一个眼色,老管家立刻走过去双手接过顾染手里的药方。
“夫人,山上就有一个药房,我这就让人把所有药材备齐。”
“麻烦老管家了。”
顾染客气的说道,之后老管家便离开了房间。
顾染靠坐在沙发上,和傅司爵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像是在面壁思过的沈桓之身上,又给一旁的单佐使了个眼色说道。
“把那位骆小姐带进来,现在我们也该算算今晚的事了,不知沈大少爷对今晚的事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沈老爷子眼睛一闭,该来的终究会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就算想要帮沈桓之说些什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是几人在听到顾染提到骆小姐,一个个都是满脸疑惑。
一旁的傅司爵见此,也对身旁的单佑使了个眼色,单佑立刻领会傅司爵的意思,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各位,这里地方太小,要不大家移步去三楼的休息室,那边地方比较大,也更清静。”
老管家看着拥挤的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中了药的人,便开口提议。
众人点头,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房间。
至于原本在这一层看热闹的宾客,都被傅老爷子下了封口令,今晚的事情不得对外伸张。
傅司爵根本就没想管这件事,反正丢脸的不是他和顾染,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
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今晚的事情,在小范围内还是传开了。
只是当时沈宓被包裹的严实,没有人看清她的脸,但一些聪明的人从几家老爷子脸上的神情也能看出一二。
再看宴会厅里沈家人几乎全部消失,这不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沈家二少爷在楼上和别的人干那种事,被当场抓包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位一向清高的沈家小姐勾搭有妇之夫,被人抓奸在床了。”
“啊,我怎么听说是沈家兄妹在楼上嗑药,被家主抓到了啊。”
“不是不是,是沈家大少爷有断袖之癖,和别的男人私会被沈老爷子抓了个现行,听说老爷子当场气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我这边听到说是沈老爷子和傅老爷子几个人在楼上喝茶,忽然中风晕倒,我刚才还看到傅家的几个住家医生都上二楼了呢。”
今晚注定是沈家人的大戏,不管是怎样的传言,总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沈家人都会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三楼一间一百来平的休息室,所有人围坐沙发。
花妖几人也默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安静吃瓜,为此花妖还找人给他们准备了茶点瓜子,就差让人现场开个大瓜了。
骆雨馨已经被人抬了进来。
不得不说,傅司爵那一下是一点力都没留,都快一个小时了,骆雨馨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骆歆,骆君庭姑侄俩已经被单佑安排人请了上来。
两人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骆雨馨,骆歆立刻上前将骆雨馨扶起,轻拍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
“雨馨,雨馨,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骆君庭只看了眼骆雨馨便收回目光,自己这个堂妹是什么得性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当初在南城的时候就主动去勾搭傅司爵,今晚的宴会,他本就不赞同带骆雨馨一起过来。
可是骆歆这个当姑姑的亲自开口,还说想趁着今晚的宴会给骆雨馨选一门好亲事。
现在看来,亲事是选不上了,怕是这个愚蠢的堂妹还给骆家带来了祸端。
“你们对雨馨做了什么?”
骆歆见怎么也叫不醒骆雨馨,再看她就这么被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布包着。
骆歆本来想将骆雨馨身上的布扯掉,可刚扯开一点,竟发现骆雨馨里面什么都没穿,顿时脸色大变,对着傅司爵怒吼道。
“傅司爵,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伤害了你母亲,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雨馨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孩子这样,你想毁人清白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骆女士,你哪来的脸说这些,你知道你的好侄女都做了什么吗?毁人清白?她的清白可不需要别人来毁,毕竟她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可不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傅司爵语出惊人,没人想到傅司爵骂起来人也能如此犀利。
傅司爵冷哼一声,眼底竟是嘲讽,还有浓浓的厌恶。
“哦,不对,是我说错了,这可是你们骆家的传统,都喜欢往有妇之夫的床上爬,可惜这次你的这位好侄女爬错了对象,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脱光了的女人。”
傅司爵这话不可谓不恶毒,这是把骆家的面子踩在脚底反复碾压,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虽然没有具体说骆雨馨都做了什么,可话里话外不都在告诉在场的人。
骆雨馨脱光了衣服想要勾引傅司爵,却被傅司爵厌弃,还直接打晕了。
骆君庭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的厌恶一个人。
骆君庭努力维持的骄傲在此刻分毫不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看向地上昏迷着的骆雨馨更加的厌恶。
同时骆君庭也恨傅司爵如此的不给骆家面子,这种事明明可以私下解决,可他却选择了最高调的方式,恐怕就差直接在晚宴上拿着大喇叭说了。
骆歆也没想到骆雨馨会做出这样的事。
之前只听过这个小丫头对傅司爵好像有些意思,但想到两家的关系,她这个当姑姑的还劝说过。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骆雨馨都没有什么动静,骆歆就以为那不过是小丫头的一时兴起。
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尽然会如此大胆,居然在今晚这样的场合去勾引傅司爵。
傅司爵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是所有人都像傅昀和那样,脱光了爬上床就会接受的。
可想到骆雨馨毕竟是自己的侄女,是她骆家的人,骆歆就觉得傅司爵这样做太狠了,这让骆雨馨以后还如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