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岚讪讪,“看来你身边的良师益友挺多的。”
“……”
郑可岚挤在她床上。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没把时颂当外人。
“那你怎么选?我不信你真对薄爷无动于衷。”
至少很多人都无法抵抗权色.诱惑吧。
偏偏权势和美色,薄寒骁一样不差。
尤其是他付诸深情的时候,很容易令人深陷其中。
换做别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的都大有人在。
时颂摇摇脑袋,“没有,我说的是事实,哪怕现在他吻我,我也能做到毫无波动,我不爱的时候,谁都不能让我花费时间和精力了。”那些早就在他身上耗光了。
郑可岚挺佩服她的意志力。
反正她做不到坐怀不乱。
“那是选那个校草了?校草也行啊,年轻,体力好,阳光有活力。”
时颂无语,“我是老牛啃嫩草的人吗,我谁都不选,而且我就把楚垣当学弟看的,他是沈湘学姐的表弟,你瞎说什么。”
“我说,时颂,你是不是少根筋?”
郑可岚恨铁不成钢,“两个至少选一个吧,到嘴边的嫩草不啃白不啃啊,你不啃不就便宜别人了吗!”
时颂转过身睡觉,背过她,“我只想搞事业,不想搞男人了,你要是看上了,你自己上。”
她继续道,“明天楚垣篮球赛,正好有你发挥的余地。”
郑可岚忍着蠢蠢欲动,大抵还是矜持了一下。
“这不好意思吧,毕竟人家看上的是你。”
“我看你也没不好意思,还挺开心的,跟我就别装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时颂真不想戳穿她。
郑可岚摸了摸鼻尖,战略性扭捏一下。
“好副总,好姐妹,你真是个天使,事成之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时颂敷衍两声就睡了。
郑可岚兴奋的从床上爬下去,回到自己床铺上,也不再打扰她休息。
不过追人这事,她还真没尝试过。
得扒一扒攻略才行。
没时颂这颜值,总得要有闪光点吧!
——
而楼下,薄寒骁望着那扇紧闭得窗户许久,俨然快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明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薄爷跟望夫石似的,一动也不动的。
甚至他平常最讨厌别的女人围着他,这会儿,也没怎么在意。
仿若眼中只有那一扇窗户。
明远的手抵在嘴边,轻咳两声。
“薄爷,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女寝宿舍都门禁了,再等时小姐也不会出来的。”
估计这时候,时小姐都已经呼呼大睡好一会儿。
不得不说,明远真相了。
薄寒骁静默的收回视线,半响,才点了下头。
坐进车里,他找到一张照片,给明远。
“按照这个,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
顿了顿,他道,“比这个更大,更好,更让她喜欢的。”
明远愣了一阵子,看那张图,应该是薄爷从网上找的。
黑不溜秋的,只有两只眼睛雪亮,真挺熊的。
时小姐会喜欢这种类型吗?
小.白.兔小奶猫之类的,他倒觉得有可能。
但明远也不敢反驳,只能建议说,“薄爷,我听说现在流行一种玫瑰熊,就是玫瑰花做成的熊,我们可以用永生花来代替,储存时间长又浪漫,很多女孩都喜欢,不如您试试这个?”
总比这乌漆抹黑的玩意好很多了吧!
估计扔在家里,没开灯,时小姐只能看到两只大眼睛,跟夜明珠似的。
然后明远找出玫瑰熊的图片,给薄爷看。
薄寒骁比较了一下,的确是玫瑰熊更胜一筹,于是拍案订了下来。
车子缓缓的停在会所。
容启等人已经在包厢里玩起了棋牌。
薄寒骁进去后,坐在沙发上,兴致缺缺的把玩着手上的东西。
牌桌上的人看他神色怏怏,起身坐在他身边。
“明明是你为我办的接风宴,怎么最不高兴的成了你?”
苏廷屿倒了杯酒递过去,看到了他手上那个奇怪的小玩意儿。
是个女性形象的玩偶,穿着古风嫁衣,带着虎头帽,看起来傻乎乎的。
但一看就是情侣吊坠。
薄寒骁摩挲着吊坠,接过酒但是没有喝,看他说,“没有不高兴。”
苏廷屿笑,“可你脸上写着呢,让我猜猜,难不成是因为女人的问题?”
薄寒骁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结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但苏廷屿知道。
当初苏廷屿去云城之后,听说薄寒骁的腿受了伤,回来过一趟,正赶上他和时颂领证。
当时他就点评了一句,“嫂子好看,你有福。”
那时候,薄寒骁还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伤,以及双腿残疾的堕落中,没心思听他说这些。
苏廷屿抿了口薄酒,手搭在沙发上,慵懒的看他。
“说说吧,兴许我还能帮你。”苏廷屿说,“毕竟至少,我比你有经验。”
那边,容启也坐了过来,“经验我都传授完了,你得说点实际的,要不然他不开窍。”
薄寒骁看着容启,容启顿时悻悻的打哈哈。
“那个我牌没打完,你们继续聊。”
容启走后,薄寒骁恢复了沉默。
苏廷屿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别人都说你和向珊珊是一对,可我知道,你从始至终,不过把她当妹妹看,但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天性凉薄的,很难有人走进你的心,没想过你会真喜欢上谁。估计要不是薄爷爷强迫你结婚,你也不会比我们都早一步进入婚姻了。”
薄寒骁默了默,道,“是我没珍惜。”
他缓缓的开口,看着那个吊坠,视线放空。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遭到反噬。廷屿,当初,你是不是也这么无可奈何。”
苏廷屿的眸色微微闪烁,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但很快恢复如常,吐出一口烟雾说,“这么多年,我早过来了,当初的事,我也全忘了。”
“是吗。”薄寒骁看他。
苏廷屿无所谓的笑笑,“我又不是什么大情种,哪能因为个女人过不去了,谁像你似的,对着一个吊坠看来看去的,挺没意思的。”
薄寒骁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躲在云城这么多年。”
“谁躲了?”苏廷屿白了他一眼,也就他有这个胆子。
“我这是去发展事业你懂不懂,谁会因为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开了。
于瑾踩着高跟鞋进来,目光在包厢扫视一圈之后,在苏廷屿身上停留半刻,便投向薄寒骁。
苏廷屿的面容瞬间冷得吓人,睫毛微微颤着,没再说话。
于瑾走过去,站在薄寒骁身前。
“薄爷,二少见您来这边玩,让我送来一瓶法国空运来的红酒,还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薄寒骁没抬头,没兴趣的样子。
于瑾继续道,“二少说,向小姐喝醉了,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