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让时颂诧异的是,裴渊并没有强行为难她,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吃一顿饭。
一直回到别墅里,时颂还有点不敢相信。
“裴渊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时颂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着。
薄寒骁走进来,端来的牛奶放在她手上,“先别想了,总归裴渊要有什么目的这几天应该会有所表现,不过眼下他的确没表现出什么恶意。”
“希望如此吧。”时颂的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
“孩子们醒了吗?”
回来的路上两个孩子在车上就睡着了。
薄寒骁揉揉她的脑袋,失笑,“不生气了?”
一路上两个孩子都往她怀里钻,时颂明面上没理他们,始终看向窗外的面容显得不近人情,但怎么可能真的生气。
“我才不会跟孩子计较,要怪也是怪裴渊挑拨离间。”
薄寒骁道,“哪怕其中有裴渊的引.诱,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不顾你的情绪和反对,却对陌生人毫不保留的信任,就是做错了,既然做错了,那就应该受到惩罚。”
“话虽然如此,可孩子毕竟年纪小……”
“颂儿,先前你都快被他们气哭了。”薄寒骁提醒她。
时颂纠结,“也没那么严重啊,当时我是生气没错,可后来他们两个都在车上给我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那要法律条规、道德约束还有什么用。”
薄寒骁的手从她的发丝沿着脸颊一侧划落,薄凉的开口,“我在意的不是他们对裴渊的态度,而是他们因为外人而对你的态度。
颂儿,他们固然是我们的孩子不错,身上流着你的血脉,我自然会在意。
但如果孩子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做出对你有伤害的事,那孩子有没有都是无妨的。”
时颂怔怔的望着他。
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直到薄寒骁转身离开的时候,时颂赶紧伸出手从后边抱住他的后背。
“你要做什么去?”
薄寒骁没回答,时颂就着急了,“你该不会真想惩罚他们吧,三哥,他们还小呢,你可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当心他们记恨你。”
尤其是泡泡一直没有开口叫他爸爸,要是这次真惩罚了两个孩子,恐怕泡泡对他更是排斥了。
薄寒骁低头看着女孩抱住他腰间的手。
无名指上带着他们的婚戒。
是桔梗花,永生不变的爱。
“颂儿,你未免太过偏心了。”薄寒骁轻叹。
时颂不明所以,“我怎么偏心了?两个宝宝我都是一样疼爱的,什么东西都是买双份的,而且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又不会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哪里偏心了?”
薄寒骁转过身垂帘看她,“那我呢?”
“什么?”
“要是我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不开心了,你好几天都不会搭理我,可是他们做错了事,只是说了句对不起而已,你就能轻易原谅他们,是不是对我不大公平?”
时颂看他神色认真的模样,眉心跳了跳。
完全没想到薄寒骁会说出这番话!
甚至这番话让她无力反驳……
他似乎有一些幼稚啊。
“你能和孩子一样吗……”
“这么说,我还不如那两个小东西?”
薄寒骁的指尖捏抬起她的下巴。
双眸盯着她看,想要盯出一个答案。
时颂目光飘忽,她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迟疑了?时颂你居然迟疑了。”
薄寒骁的心情忽然很差。
时颂怎么察觉不出他情绪的变化,伸出手去抱他的腰,谁知道他把自己推开了。
时颂又锲而不舍的圈上去,这次薄寒骁没推开她,但面容依旧绷得紧紧的。
“三哥……”
时颂眨巴几下明亮的眼睛。
薄寒骁却径直越过她坐在了沙发上,没理会她。
但下一刻,时颂就贴着男人身边坐下,手也就缠上了他的手臂。
薄寒骁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推开她了。
在她的手和自己掌心相扣,十指纠缠的时候,男人的唇角才微微扬起,转过头来看她。
那双明亮的眼眸同样看着自己,女孩冲他笑了笑,笑眼弯弯的,光芒流转,仿若能撩到他心尖上。
薄寒骁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时颂就着他的力道,手撑在男人的身体两侧朝他倾身压下来。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呼吸彼此交融在一起。
薄寒骁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都哑了几分,“时颂,你做什么。”
她没说话,又凑近了几分,直到唇角和他薄凉的唇相触,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薄寒骁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原本抚在她脸颊的手转而搭在她的脖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微微用力,炙热的吻就如雨点般的落了下去。
将她的唇齿撬开,无比强势的姿态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土。
时颂闭上眼睛,长睫颤动着,迎合着男人的吻。
直到静谧的空气中传来非常清晰的撕扯声。
时颂轻轻推了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等等……”
薄寒骁才意识到窗帘没有拉上,恋恋不舍的拉开些许距离。
她的脸颊已然染上了些许绯红。
薄寒骁又在她的唇上碾压片刻后,才压着欲念道,“我去拉窗帘。”
外边虽然看不到房间内,但小姑娘脸皮薄,不拉窗帘肯定会生气。
时颂却按住他要起身的动作,眼神清澈乖巧,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三哥,还生气吗。”
薄寒骁的嗓音哑了哑,“做完再说也不迟。”
“那泡泡和沫沫……”
薄寒骁气笑了,藏不住情.欲的嗓音磁性悦耳,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耳垂,“乖,这时候不说这个。”
时颂拉住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
薄寒骁眯了眯眼眸,看她这讨好的模样只笑了一声,“别想了,这招对我没用,你要是再替那两个小东西说话,就不拉窗帘做。”
时颂挠了挠他的掌心,“三哥……”
薄寒骁眼神瞬间暗了几分,掰开她的手后,慢条斯理地一枚一枚的解开纽扣,低头看她的眼神寸寸掠过她的每一处肌肤,如在品尝摆在眼前盛宴前的某种仪式,带着十足的侵略和占有欲。
时颂心中警铃大作,终于意识到玩脱了后的危险了。
转身手脚并用的就跑。
结果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拦腰抱起,迈步走到了床边欺身压了下来。
她身上的衣服不过片刻就已经全数剥落了。
时颂的手抵在男人的胸前,但连半句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呜咽尽数淹没在唇齿间。
就在这时,房门的把手忽然动了下。
房门打开的这一秒,薄寒骁马上捞起被子,把还在状况外的时候盖了起来。
泡泡和沫沫进来的时候,还没看清状况,就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出去!”
他们愣了下,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他们的便宜爹上半身衬衫领口开着,眸色很深很沉,似乎在生气,而妈咪被紧紧的裹在被子里,眼角挂着湿.润,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