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伯端来托盘,里面放着早餐。
“少爷,都准备好了,要不,还是我给时小姐送上去吧。”
“不必了。”薄寒骁接过来,朝楼上走。
向姗姗正下来,看到这一幕,眼圈嫉妒的不由泛红。
薄明恒似笑非笑的开口,“很难过是吧,毕竟是自己爱的人,满心满眼的却只有另外一个女人,听起来都令人同情。”
向姗姗冷笑,“你又好到哪儿去,说这些,还不是嫉妒你大哥。”
她走下楼去吃早餐。
薄明恒眯着眼睛,坐在桌前。
有秦臻在,他们也不敢再闹什么。
而楼上,时颂挂断电话后,准备去洗漱。
没想到,刚下床,双腿发软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薄寒骁进来,正看到这一幕,快速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将她抱起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时颂见他还有些不太自然,只闷闷的说,“今天约了朋友,待会儿你送我回去吧。”
“好。”薄寒骁大致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时颂勉强站起身体,身上裹着他的浴袍,挺尴尬的。
抱着自己的衣服,飞快的钻进浴室里。
洗漱的时候,她在想顾澜之的事情。
林慎那边对她一直有所隐瞒,她不会全信林慎了。
当务之急,她要找个可靠的人,替她打听顾澜之的下落。
从浴室出来后,薄寒骁见她穿戴整齐,便道,“先吃饭吧。”
时颂点了下头,坐在桌子前,搅拌着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凑在她面前,他弯着腰,俯身看他,距离她的脸庞很近,很近。
时颂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在想什么?你好像心不在焉的。”他冷不丁的问。
时颂又想起昨晚的疯狂,红着脸往后坐了些,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吗?”薄寒骁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我还以为你在回味昨晚上的事。”
!!
时颂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全身的血液往上翻涌似的,让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薄寒骁。
“昨晚上,我弄疼你了吗?”
时颂咬着唇摇头,听到面前的男人又低声问,“那舒服吗?”
轰的一声。
时颂感觉自己快要煮熟了。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诚然,昨晚上的体验的确很美妙,可以说薄寒骁哪怕喝醉了,也从始至终的照顾她的感受。
可要是说出这种问题,简直无法开口啊。
他捧着她窘迫的脸蛋,似看出她的尴尬,淡淡一笑,“颂儿,是不好意思说吗?”
时颂几乎要把唇瓣咬破了,他的手抚平她咬着的唇,呢喃着,“可是我很喜欢呢,只要是和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甘之若饴,喜不自胜。
我会把那种感觉牢牢的印在心里,因为只有那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我的,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时颂怔愣的看入他极尽风情的眼眸中。
薄寒骁勾起唇角,“颂儿,你是我的,我们不分开好吗。”
她好像被这样惑人的嗓音施了魔咒似的,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他这才满意的笑起来,直起身体。
时颂却不由得惊呼一声。
刚才只顾着和他说话,却没想到手里的粥洒连出来,弄到她身上了。
她赶紧找纸巾来擦,薄寒骁先她一步,半蹲在身体为她处理身上的粥。
听到她小声嘀咕,“都怪你,衣服都脏了。”
薄寒骁失笑,“换一身吧。”
随后拉着她走进衣帽间,打开茶色的柜子,按下柜子边的按钮。
只见衣柜里的衣物缓缓的上升,紧接着琳琅满目的女装,展现在她面前。
还都是超一线大牌,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上次你来的时候,这些就已经备下了。”
薄寒骁道,“不知道你偏爱什么风格,就让陈伯多备了些,要是没喜欢的,待会儿我让陈伯再换。”
时颂愣了愣,这些衣服,简直比商场还要齐全。
“不,不必了,我自己找一身穿就行了。”
时颂随便找了身冬季的衣服,看起来很保暖,对着镜子比了比。
却看到薄寒骁在身侧,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她不禁问,“你笑什么?”
“你拿的这件,和我身上的这身很像情侣装。”
时颂一看,果真很像!
都是卡其色的针织衫,而且料子也一样,甚至前边的角标都是相似的。
不同的是,她手上的这件衣服,前边有个俏皮的蝴蝶结。
时颂马上就想换一件,薄寒骁按住她的手,“就这件吧,好看。”
时颂咬唇,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
要换衣服的时候,他还不出去,时颂瞪他,“快出去啊。”
“害羞什么,我们昨晚看彼此的时间更多,我喜欢看着你,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随时看我。”
“……”
时颂感觉全身都热气腾腾的。
最后还是把他推连出去,自己才换了衣服出来。
薄寒骁在沙发上朝她看,浅笑,“颂儿真好看。”
时颂吐出一口气,坐过去,看到粥已经是新的了。
估计是陈伯重新送上来的。
在薄寒骁的目光灼灼下,时颂很快的解决完早餐。
下楼后,秦臻听说她要走,还有些惋惜。
“过完年再走不好吗?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很孤单的,不如和我们一起过年。”
时颂委婉的拒绝了,“家里还有朋友在,也有伴的,多谢秦夫人的款待。”
听到时颂要走,向姗姗本是开心的。
却看到她手腕的镯子,脸色顿时瞬息万变!
秦臻是要认时颂当儿媳妇了?
“那好吧,寒骁,你去送时颂吧。”秦臻留不住,只好说。
薄寒骁应声,走到鞋柜前,把时颂的鞋子拿出来。
她打算穿鞋的时候,却见他半蹲下身体,很自然的替她把鞋穿上了。
被这么多人当众看着,时颂有些不自在。
但留意到向姗姗咬牙切齿的模样,本打算自己穿鞋的心思马上消退了。
秦臻显然一副早就看惯了的模样,也不觉得稀奇。
“路上小心些。”还贴心的道。
时颂对她道别,和薄寒骁一起离开。
秦臻感慨说,“他们这样倒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了。”
闻言,向姗姗垂下的眼帘里,是根本遮不住的暗芒。
时颂根本就是在向她挑衅!
情侣装,恩爱,都是给她看的。
不行,她要尽快想办法!
不然连秦臻这边,她都无法掌控了!
——
薄寒骁和时颂的车,正巧在路上和向雪琴的车迎面相对。
向雪琴同样看到了车里的时颂,不由得皱眉。
但薄寒骁没有停下的意思,向雪琴心生不悦。
下了车,就拉着向姗姗问,“时颂那小贱人怎么在这?!”
向姗姗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登时,向雪琴就去找时颂算账。
向姗姗拦住了,“妈你要是找过去,咱们就成了不讲理的一方,刚才我发高烧的事情,已经告诉苏怜玉了,再加上昨天的事,很快这事儿就能传开,时颂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可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呢!”
向雪琴心疼女儿。
向姗姗冷笑,“只要能让时颂不好受,我吃点苦没什么。”
“对了,爸的东西找到了吗?那东西总不能平白无故消失了吧?”
向雪琴摇头,“不知道,说是一张照片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佣人也不会偷一张照片吧,说不定是他自己乱放,不知道丢哪了。”
向姗姗若有所思。
照片是时颂去的那天丢的。
要是时颂拿的,她拿照片做什么?
向姗姗想不出头绪,但记得薄寒骁交代的事。
趁着向雪琴和秦臻寒暄,她电话联系了认识的法国伯爵。
“你好,杰森伯爵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当初送你去医院的向姗姗。”
对方有些诧异,她会打电话。
“记得,你好向小姐,请问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向姗姗笑道,“我记得您一直对F国很感兴趣,这两天正值国内最大的节日,非常热闹,不如我邀请您来玩如何?”
“真是荣幸之至啊。”杰森笑道,“不过,就算你不说的话,我最近也要去一趟你们的国家的,真是凑巧。”
“是吗,真的太巧了,到时候我去接您。”
杰森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