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卖会回去的这几日,时颂除了去工作室处理工作外,就在家写曲子,陪泡泡和沫沫玩。
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已经不在了。
时颂摸了摸已经凉透的身侧,抓了抓头发直起身体。
这几日薄寒骁昼出夜归,似乎很忙的样子,但具体忙什么,她都不知道。
就连回到家之后,也只是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然后又去了书房。
就连时颂和他商量举办孩子两周岁宴的事情,他似乎都不太放在心上。
都说结婚后男人就不会像婚前那样了?
难道是三哥倦了她了?
时颂被这种奇怪莫名的想法,弄得情绪低落,她知道三哥才不是那样的男人。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之后,换上一身长裙。
垂在脚踝的月白色纱裙,上面有几朵点缀的藕粉色桔梗花,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经风一吹,显得飘逸婉柔。
她将一头长发侧编成四股辫,一直垂到胸前,脸上只涂了水和面霜,就已经清丽莹润了。
时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沉思了片刻,想了想,把化妆品翻了出来,特意画了个淡雅的妆容。
在家里她很少化妆的,一来是麻烦,二来是没必要。
浅粉色的眼线以及淡淡的粉色腮红,至于唇妆,也用了相近的低饱和度的口红。
镜子里的女人一下子生机勃勃.起来。
时颂又在眼尾处用粉色眼线笔简单勾勒出一朵桔梗花的形状。
简简单单的线条,很是淡雅。
是为了配裙子上的桔梗花的。
时颂在镜子前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然后拎着包包下楼去了。
楼下果不其然没有薄寒骁的身影,只有佣人在准备早餐。
两个孩子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吃奶黄包。
见到她下来,沫沫张开手就要抱抱,“妈咪,妈咪……”
时颂过去亲吻了她的脸颊,泡泡没嚷嚷着要抱,但眼睛一定盯着她看,时颂也亲了亲他。
“妈咪,好香,香香……”沫沫的嘴甜,也最黏她。
时颂笑眼弯弯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身上喷了点香水,很是淡雅清爽,小孩子鼻子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除了身上香,沫沫还有没有看出妈咪今天有别的地方不同呀?”
时颂低头凑到孩子的面前问。
刻意眨巴了几下眼睛。
上面的花很是显眼的!
沫沫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眼尾的花,“花花,漂酿!”
“妈咪,漂酿!”
“妈咪贴贴~”
沫沫满嘴都是蟹黄包的渣渣,就往她身上凑,但被时颂按住小脑袋制止了。
笑着抽出纸巾给她擦嘴巴,“嗯嗯,但妈咪待会儿要出门,就不和宝贝贴贴了。”
要不然身上估计没眼看了。
被拒绝的沫沫委屈的撇了撇嘴巴,然后咬了一大口蟹黄包。
时颂被沫沫这么夸,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又看向泡泡。
泡泡不怎么爱说话,为了培养孩子的表达能力,时颂经常和他对话。
这会儿手揉了揉泡泡的头发,也问泡泡,“宝贝,你觉得妈咪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不能和沫沫说一样的,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哦。”
时颂把自己的脸蛋凑过去。
泡泡眨巴几下黑亮的大眼睛看她,然后奶声奶气的说,“没什么不同啊。”
“啊?”时颂嘴角一抽。
果然,遗传了薄寒骁的基因。
不怎么会哄女孩子开心。
时颂忽然有些操心了,这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啊。
她正想说点什么,谁知道泡泡又继续说,“妈咪每天都漂酿,没什么不同啊。”
“……!”
时颂的担心明显有点多余。
然后给了他一个大么么,惹得沫沫也要同款大么么。
时颂也只好又亲了她一下。
餐厅里的欢声笑语,让厨房里准备餐食的佣人羡慕不已,过来时看到时颂这副打扮,不由得夸赞道,“太太今天真漂亮,是要出门吗。”
“嗯。”时颂坐下吃了些三明治问,“三哥他吃了饭走的,还是没吃饭就走了?”
“薄先生喝了杯咖啡就出门了,没怎么吃东西,还说不让我们打扰您休息呢。”
时颂闻言微微点头,然后笑说,“你知道谁来找三哥的吗?”
“没有人来找薄先生,薄先生自己开车出去的。”佣人说,“临走前薄先生还在打电话,好像说什么仪式的事情。”
“仪式?”时颂咬着三明治不明所以,只好说,“下午我也要出门一趟,孩子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太太放心出去就好了,下午秦夫人也要来看小少爷和小小姐呢。”
“好。”时颂点头。
吃完饭离开御景湾,时颂开车的时候拨通了薄寒骁的电话。
“你在哪呢?”
薄寒骁回,“在工作。”
“是SS国际的事情吗?”目前薄氏财团的工作都是薄明恒负责的,薄寒骁已经不怎么管那些了。
“嗯。”薄寒骁应道。
时颂闻言,本想说去找他的,可是电话那边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传来,薄寒骁说先挂了,没等她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熄灭的屏幕,时颂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回国后,她第一次被薄寒骁这么轻快的挂断电话呢!
时颂的心里不是滋味,把车停靠在一边,生了会儿闷气就给高文洁打电话。
“你在哪呢?”
“出差。”高文洁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要关机了,你找我有事吗?”
“那你先忙吧,我没什么事。”时颂本想找她逛街的,也不能如愿了,但她问,“修于宴跟你一起?”
高文洁撇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捏了捏眉心,“是啊。”
毕竟修于宴现在的身份是她的秘书,高文洁工作必备的就是他。
时颂也听出了她的不自然,打趣,“那祝你出差顺利。”
挂断电话后,时颂又给许菁打电话。
结果她那边正在忙咖啡厅装修的事情,还有梁家的事,也没时间出来,时颂瞬间觉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她唉声叹气了会儿,准备去公司的。
但这身打扮,只适合逛街,不适合工作,也消停了去公司的兴致。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化完妆后没人陪着逛街。
时颂可不想辜负今天的妆容,于是决定自己逛街。
只是没想到在这么大的商场里,还能碰到不太想见的人。
周冉似乎也没想到会遇到了她,当下把手中的衣服扔给服务员。
“今天怎么这么晦气,在这都能遇到不想见的人。”
周冉开腔就是阴阳怪气,她和向姗姗是至交好友,先前还因此而给薄氏找了不少麻烦。
但家世硬就是家世硬,周冉有这个底气。
时颂笑了笑,“周小姐也在这啊,今天确实挺晦气的,不过听说你要结婚了,再怎么晦气,我也是要对你说句恭喜。”
“你少来,你的恭喜谁稀罕。”周冉抬起下巴哼了哼,“别以为你嫁给薄寒骁,就是找到靠山了,薄氏财团现在是薄明恒当家作主,你男人已经是过去式了,很快你也会成为过去式,单凭你这样的身份,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就是让我给你提鞋,我也得愿意才行啊。”时颂扯了下唇,“不过周小姐我无意和你交恶,你也别自找麻烦,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看不惯对方那就少说话,少见面,周小姐喜欢这家店,那就留给你逛,逛到明年也无所谓。”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周冉却在她身后说,“时颂,你不找我麻烦,我偏偏让你不痛快,你以为嫁给薄寒骁就是嫁给豪门了对吧,我告诉你,你男人外边有女人,你这个薄太太的身份也做不了多久了!”
时颂眯了眯眼,转身看她,“你什么意思。”
原本周冉不打算说的,就是没管住嘴,看她不爽快,就忍不住说了,“我在帝皇看到你男人带了女人去酒店,那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两个人一起开了房,现在肯定开始滚床单了,反正你很快就被踹了,当初你抢姗姗的男人,现在你也被抢男人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