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骁和时颂的婚礼,虽然只邀请了部分与薄氏合作密切的权贵。
但这场世纪婚礼已经在圈内传遍了。
自然,致力于重新挤.进上流圈子的向雪琴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这天,向靖南和向震远都不在家。
向雪琴趾高气昂地吩咐保姆推她出去散散步。
说是散步,向雪琴还特地打扮的一番。
甚至将她一直不舍得卖掉的珍珠项链和耳坠都戴了起来。
出去的地方也不是随便走走,她跟保姆说了一个会所的名字。
保姆有些疑惑,却还是将她推到了那里。
到了地方后,向雪琴让保姆在门口等她,便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要进去。
门口的保安不是不认识她,只是现在向家的败落人尽皆知,所以还是拦住了她。
“向夫人,请出示你的vip卡。”
向雪琴有些急了,她早些年办的vip现在已经过期了。
原以为这些看门狗会看在她以前的身份,让她进去。
没想到还是将她拦在了门口。
“我里面约了人,要是耽误了正事,分分钟流水上千万,到时候你们赔得起吗!”
她这些唬人的话,若是放在以前,保安八成会信,肯定恭恭敬敬地就让她进去了。
但是现在,任凭她再怎么说大话威胁他们,他们都无动于衷。
甚至还讽刺的说,“向夫人,既然您分分钟就是上千万的合同,怎么还拿不出一张卡出来?实在拿不出来,那就办一张得了,毕竟您这么有钱,总不能差办卡的钱吧?”
这话直接堵的向雪琴脸色发青,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就在这时,会所里传来一声揶揄。
“哟,我说是谁呢,在外面大喊大叫的,雪琴你来了。”
走出来的女人身穿皮草,戴着全球限量的耳环,看见向雪琴这副模样,眼神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可是原来的向太太,怎么,你们认不出来啊?居然连向太太都敢拦在外边。”
她徜徉打了两下旁边的保安,说道,“雪琴可是我今天专门请来的贵客,要是耽误了事,你们就不用在这干了。”
保安这才让来路。
可向雪琴怎么听不出来她嘲讽的意思。
但为了那五百万,她不得不忍,要不然房子抵押后,她就要去睡大街了!
沈太太笑得不进眼底,还过来专门为向雪琴将轮椅推进去。
今日的聚会请来了好多人,都是向雪琴以前熟悉的。
甚至还有她以前看不上的。
等她到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开口——
“向太太来了,好久不见向太太,不知向太太近来如何?”
“说起来,自从向家出事之后,向太太就再也没参加过我们的聚会了吧,该不会是真穷到揭不开锅了吧,听说房子都卖了,那你们现在住在哪?”
“别这么说,咱们又不是踩高捧低的,就算向太太没钱没权了,咱们也是向太太的好友。”
虽然这么说,那女人却笑得比谁都讽刺。
向雪琴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与这个聚会格格不入。
她没有回话,假装笑了两声,任由沈太太将她推过去。
在场的贵妇们打量全身廉价的向雪琴,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
尤其是曾经遭到过向雪琴压制的,这会儿更是不加掩饰自己的嫌恶。
“这种人也能参加我们的聚会,真挺晦气的。”
向雪琴闻言有些怒气。
要是在以前,这些人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
可这会儿,她却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就在这时,一个贵妇把一盒价值上千万的粉珍珠拿上来。
“沈太太今日您坐庄,没带什么好东西来,这盒粉珍珠您先收下,我家那位还得仰仗您在市长耳边多美言几句……”
“你看你,来都来了还这么客气,我听说这盒粉珍珠价值可不便宜呢。”
沈太太笑意盈盈地将东西收下。
“也只有价值连城的才能配得上您的地位啊,如今南区正在开发,大家都盯着南区的项目呢,市长那边有什么消息,您提点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
沈太太也是个人精,哪能不清楚,微微一笑,“好说。”
送礼这件事,有一便有二。
除了向雪琴,人人都送上价值不菲的珠宝或首饰。
这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南区的项目。
向雪琴也是为了这个而来,只要沈敬稍微给她透露.点消息,她就能利用消息差赚个几百万,先把房子钱搞定,她可不想露宿街头!
最后不知道是谁问道,“向太太,您今日不会空手来的吧?”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向雪琴忍着四面八分的嘲笑,从来没那么难堪过,僵硬道,“出来的忙,确实……忘了。”
“呵呵,向夫人这一身,怕是只有脖子上的珍珠比较值钱吧。”
嘲笑的话说得大声,沈敬沈太太不可能听不见。
向雪琴着急的看向她那边时,沈敬嘴角勾着一抹高傲的嘲笑。
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好像……她以前的样子。
从前沈敬以向雪琴为尊,事事都顺从她,每次盛大的宴会都跟在她身后。
毕竟她可是薄寒骁的丈母娘。
现在好了,向雪琴成了最大的笑话,沈敬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
当着向雪琴的面,晃了晃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珠戒指,沈敬笑着说道,“好了,雪琴也不是故意的。”
“对了雪琴,薄爷昨天结婚的事你知道吧?我和我丈夫也去婚礼现场了呢,现场奢侈而浪漫,整个海岛都是婚礼现场,那花费少说要几个亿,更别说薄太太那身价值无法估量的婚纱……几乎全国的名流都在那里汇聚,就连法国总统都亲自送上了手写的祝贺信,那可是总统大人,我的天,你没去真是可惜了。”
闻言向雪琴的脸色青白交加。
手指不由得攥紧。
向家如今败落,薄家功不可没,沈敬故意提起婚庆的事情,摆明了是给她难堪的。
“沈太太你居然被邀请去婚礼现场了,真是厉害,我们都没资格去呢。”
周围的艳羡声,让沈敬很是受用。
“深城总共也就邀请不过十余人而已,原本我想拍照给你们看的,但签了协议的,我也不敢得罪薄爷,就不给你们看了。”
“那是自然……”
周围的人不禁道,同时羡慕婚礼的主角时颂,听说还是薄寒骁的前妻。
真挺有手段的,能让薄寒骁娶两次!
见向雪琴低着头不说话,沈敬笑,“对了雪琴,你应该见过薄太太吧,据说你们还有不小的渊源,你那去世的女儿好像和薄太太不太对付吧?”
向雪琴咬着牙,再也忍不住了,“是时颂抢走了我女儿的位置,薄太太的位置原本属于姗姗的,是时颂不要脸抢走了姗姗的丈夫!”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敬脸色也变了,“向雪琴你给我闭嘴,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大家,你女儿自己蠢,自己作死,怪不了别人!”
别人不知道,沈敬可是清楚,南区的项目是市里和薄氏联手开发的。
虽说现在薄氏是薄明恒把持,但薄寒骁的地位在那,谁敢得罪薄寒骁。
骂她可以,但不能骂向姗姗!
一头的怒火直接把向雪琴来时的目的烧完了,直接破口大骂,“你个贱人给我闭嘴,我女儿也是你能说的,薄太太就是我姗姗的,除了姗姗,没人有资格,时颂害死我女儿,她早晚会遭到报应,早晚我会弄死她,弄死她!”
这副目眦欲裂的样子,无比狰狞可怖。
沈敬原本就是想羞辱她一下,打发时间的,可这话不敢听下去了。
要是被薄寒骁和时颂知道,那还得了!
赶紧把向雪琴连人带轮椅扔了出去!
还发话了,“谁以后和向雪琴走得近,就是跟我过不去!”
这话彻底把向雪琴挤.进名流圈的梦击碎了。
向雪琴狼狈的被扔出来,回到家还在愤愤不平。
这群人以前就像他们家的狗一样,见着她都是点头哈腰。
现在个嘚瑟劲,尾巴像是要翘上天了。
还敢站在她头上笑她,笑她的姗姗!
那向雪琴越想越气,一回到家都开始砸东西。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这种东西我什么时候吃过,还有这种衣服,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才不会穿这么掉价的衣服!”
“要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我也不会被沈敬那贱人羞辱!”
“现在时颂嫁给薄寒骁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后我们还怎么报仇,怎么弄死那贱人?”
“向靖南你能不能有点用啊,什么时候才能有钱,我要回到过去的生活!”
向雪琴把在外面受的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向震远冷眼看着向雪琴泼妇般的吵闹,冷笑不已。
而向靖南心里本就不快,现在被向雪琴这么一吼,也来了脾气。
“妈,你又在发什么疯,你搞清楚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向太太了,你去找她们,那就是自取其辱。”
“还有,你还要弄死时颂?难道你忘了,你还是监外观察?你要是想在监狱里一辈子,你大可继续作死吧。”
向雪琴闻言,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向靖南扔去。
“外面的人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吧。”
“你是不是要跟你你那个没用的大哥一样,任由我自生自灭?向靖南我告诉你,我生你养你,我是你妈!”
向雪琴一连骂了好几句。
向靖南身下的手紧了又紧,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冲了出去。
向震远也不管她了,走出家门。
他早已经认命。
时颂的身份何止是薄太太那么简单,一想到她在法国的背景,向震远就悔不当初……
房间里空无一人了,向雪琴才冷静下来,才感觉有些后怕。
要是向靖南真的跟向北淮一样,不管她了,她以后该怎么活?
而且她在会所时,听说薛家那个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从前薛家她真瞧不上,可如今,却是她能再次过上富太太生活的阶梯。
想到这里,她赶紧拨通了向靖南的电话。
“南儿,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外面不安全,早点回来。”
向靖南觉得烦,正要挂掉时,向雪琴又急匆匆道,“刚才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说那些话,还有,以前妈妈不同意你跟薛伶在一起,现在妈妈鼓励去追寻真爱。”
“妈妈现在想通了,你跟薛伶在一起后,妈妈也会祝福你们的。”
向靖南闻言冷笑一声,“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薛伶在一起的时候你百般刁难,现在又让我去找薛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真是可笑,当初无论他再怎么祈求向雪琴,她都不准他跟薛伶在一起。
现在家到穷途了,她却又同意了。
向雪琴心里打的算盘,他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