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暗暗抽气。
他们回忆起来也发现,向姗姗从未肯定过她和薄寒骁的联姻。
从来都是旁人说,她在旁边轻笑附和。
可这种行为举止,无疑是在默认。
圈里的人大多数都以为她会成为薄太太,向姗姗也喜闻乐见,可没想到是薄明恒的太太?
所以向姗姗和薄明恒,明明有婚约在身。
却任由舆论发酵,营造成她和薄寒骁天生一对的假象?
天呐,到底是什么奇葩新闻。
就连周冉震惊过后的眼底,都布满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薄明恒?姗姗明明说她喜欢的是薄寒骁,怎么会嫁给薄明恒?”
时颂淡淡的说道,“喜欢是一回事,对方愿不愿意娶是另一回事,而且我男朋友还没有变态到对未来弟妹存有不轨的心思。”
“你闭嘴!”周冉拔高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向北淮听到对面议论纷纷的声音,声音也冷下来。
“周冉,你开了扩音?”
周冉急忙解释,“我……”
“好了,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周冉,姗姗有你这样没脑子的朋友,也是她自作自受。”
说完,向北淮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周冉脸色难堪的站在原地。
周围怪异的眼神,让她颜面尽失。
只能在时颂身上找回场子。
指着她怒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们和姗姗的死没关系。”
时颂倒是笑了,“周小姐好本事,按照你的意思,但凡深城死个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和周小姐有关呢。”
周冉顿时语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周围的人听不下去了。
周冉这副不讲理的模样,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周冉,向北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向姗姗欺骗在前,就算你要找,也要去找薄明恒啊,在这胡搅蛮缠真没意思。”
“就是,我都被向姗姗给骗了,以为她和薄爷是一对呢,结果到好,全是她自编自演,该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嫁给薄爷吧?”
“向姗姗怎么说当时也是深城第一名媛,结果这事做的真跌份儿。”
“不过人都死了,说再多都没用……”
“周冉可真是向姗姗的好闺蜜,这么难堪的事,居然被她扒出来了,薄家都没说什么,她倒是着急,向姗姗在天之灵,真是谢谢她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
这些话跟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周冉脸上似的。
她不信聪慧温柔的师妹,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一定另有隐情。
“你们住嘴!”
看着时颂依偎在薄寒骁怀中,正低头玩着手机,一副恍若无事的模样。
一股股怨气就憋在心周冉里无处可发。
她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比姗姗好了?
姗姗居然败在时颂手上。
“就算和姗姗的联姻对象不是薄寒骁,那肯定也是薄寒骁有愧于姗姗,否则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当初怎么可能默认绯闻满天飞。
又怎么会白给姗姗一家公司,一栋大楼?那市值可好几个亿呢!
如果不是心中有愧,他犯得着做这些?
还有,相信前不久,大家都收到了姗姗的结婚喜帖,上面的名字可是薄寒骁,那是摆在明面上的,这总不能作假,我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弯弯道道是我们不知道的。”
周冉列举的桩桩件件,的确是薄寒骁为向姗姗做的。
阑珊文化公司,也的确是薄氏分割出去的。
就连请帖也没作假。
只是后来,这婚事不了了之了而已。
时颂欲开口分辩,男人的大掌蓦地握住她的手腕,掌心里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
薄寒骁淡漠的看着周冉,眼底冰霜满布。
“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是出于游戏规则,但周小姐,我这人脾气不好,底线很高,很不巧,你已经三番两次惹怒了我,现在请你离开。”
听到她的话,周冉攥紧拳头。
“凭什么要我走?”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走也是你们走。”
苏廷屿闻言乐了,“周冉你出国一趟,是不是把脑子丢那了,怎么,不知道这是小爷我的场子?”
他脸庞的笑意,弥漫着层层寒意。
“别给脸不要脸,趁我还好说话,现在请你圆润的滚出去。”
“你,你们联合在一起欺负我!”
周冉眼眶熏红。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家里的又是从政的。
这些商人哪怕再有钱,也没人敢对她这么说话!
“你们给我等着,这场子本小姐不稀罕,今天我受到的屈辱,明天加倍奉还!”
说完,周冉拎着包,怒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把门摔的哐哐作响。
其他人一时间都不免有点意见。
“这个周冉从小就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没想到长大后更不受人待见,仗着家里做官的,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都说商不与官斗,她这么有底气耀武扬威,还不是有个纵容她的爹和溺爱她的哥哥,不过再这么任她折腾,她爹这乌纱帽迟早让她玩完。”
“我看,难啊,她可是官三代,祖上就是从政的,还有个少将哥哥,能整治她的放眼整个深城都没有,以后咱们遇见都躲着点走吧,忍不起还躲不起吗。”
“金钱在权力面前自残形愧啊,搞得我都想从政了。”
“你可算了,政界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稍不留神,家当全赔进去都不算完。”
“没错,还有她未婚夫也不是个善茬。就是靠山太多,周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薄爷堂而皇之的作对,换做别人,人早就无了。”
众人议论纷纷。
好在苏廷屿最会搞活场子,没一会儿,游戏又继续了。
方才那事儿,大家全当什么都没发生。
时颂默不作声,没错过大家对周冉的评价。
她偏头凑在男人耳边,微卷的长发随之凌乱的散开,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有些担忧。
“三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得罪周冉,好似不是一个明确的决定。”
“那,后悔吗?”薄寒骁捏着她的掌心。
时颂摇摇脑袋,“不想让三哥受委屈。”
要骂也是骂她才对,她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话似乎取悦了他,薄寒骁唇角微勾,“做得很好。”
“可是周冉肯定还会没事找事。”
这是时颂担心的。
周冉的家世这么强大,要是给薄寒骁使小绊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用担心。”他安抚的道,“她还没那个本事。”
听到这话,时颂才微微放心。
鉴于游戏前半部分玩得不怎么开心,苏廷屿把后半部分改成了摇骰子比大小。
输得一方罚酒。
大家摘掉面具,热火朝天的玩起来。
苏怜玉被灌了好几杯,一看自己还在输,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包厢逃酒。
“这群人怎么这么能喝!”
她吐糟着,晕乎乎的朝卫生间去。
人还没到卫生间,隐约间,就看到时颂在前边走。
她认识时颂的衣服,苏怜玉一直想买,都没排到号的那件。
正与上前讽刺她两句过一过嘴瘾,没想到一道人影忽然闪过。
接着那人从后捂住了时颂的鼻息,时颂居然直接昏迷,倒在那人的肩膀上被拖走了!
吓得苏怜玉酒醒了大半,捂住嘴巴,瞪大眼睛。
躲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自己也被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