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端礼服店内。
明远立在男人身侧,在听到电话的提示音后,颔首回道,“薄爷,少夫人……”
在注意到向珊珊走过来时,又改口,“时小姐,手机关机了。”
向珊珊闻言,好奇的问,“给时颂打电话做什么?”
薄寒骁低头看着手机,情绪没什么起伏。
“温白延会参加这场宴会,叫上时颂,对仲夏之星的案子有帮助。”
向珊珊闻言,有些诧异,“很少见你主动关心别人的案子。”
“毕竟是上亿的案子,我多少会留意。”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向珊珊总觉得他对时颂的态度,有些例外。
薄氏上亿的项目,每月少说也有七八十个,为什么他偏偏在意仲夏之星?
想到昨晚时颂和薄寒骁,同时彻夜未归。
向珊珊为这种想法,心里有些不适。
说不出的感觉,让她隐隐不安起来。
向珊珊提着裙摆,走到薄寒骁面前,温柔的说。
“不用联系时颂了,毕竟我现在是仲夏之星的总监,我去和温白延谈也一样的。”
薄寒骁看了她一眼,默了片刻。
“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让你坐在总监的位置,不过是担心你无聊而已,你想离开的时候,随时可以离开。”
明明听起来是关心她的话。
向珊珊却听出下逐客令的意思。
“你这是在赶我走?”
向珊珊的眼眶微微湿.润。
“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虽然我没什么工作经验,但我已经在努力的熟悉部门业务了,我做出的贡献不会比时颂差的。”
她咬着下唇。
薄寒骁捏了捏眉心,声音缓和不少。
“你想多了,既然我同意你留在公司历练,便没人会把你赶走。”
“可你刚才的意思,不就是怕我拖后腿吗?”向珊珊看他。
薄寒骁没有说话,还是明远及时站出来解释。
“向小姐,薄爷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而已,您刚痊愈,就在公司工作,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夫人会担心,就是向家也会责怪薄爷的。”
“只是因为这个吗?”向珊珊还委屈的看着薄寒骁。
而男人面色依旧毫无波澜,但可以看得出他已经极尽耐心。
“恩。”
向珊珊破涕而笑,但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对时颂究竟……”
她不想问这样的问题。
好似说出来,就会背叛他们多年来青梅竹马的情份。
可薄寒骁主动联系时颂的行为,又让她生出不少警惕。
“没有。”他没有犹豫。
向珊珊试探性问,“我怕你们会日久生情,寒骁,你不会喜欢上那种女人吧?”
薄寒骁面无表情,“不会,你想多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时颂的,毕竟她那样的身份,不太适合你,而且我不相信你会移情别恋。”
向珊珊擦掉眼泪,温柔的笑起来。
朋友也分三六九等,爸妈一直教育她,不能和平民走得太近。
人的本性便是贪婪,一旦被他们沾染上的话,就如同甩不掉的膏药。
向珊珊提着裙子,继续要去试礼服了。
她没注意到薄寒骁眼底微闪的晦暗。
薄寒骁低垂的眉眼,再次落在手机上。
手指又拨出去时颂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他微微蹙眉,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口口声声承诺搞定温白延,可是现在人影都不见了。
明远低声询问,“薄爷,要我去找一下少夫人吗,兴许她的手机只是没电了。”
“算了。”薄寒骁道。
看了眼时间,宴会已经快要开始。
他吩咐明远,“仲夏之星的策划案给我一份。”
“薄爷,您是要亲自和温白延谈吗?”明远诧异。
要知道公司几十亿的单子,薄爷或许才会放在心上的。
薄寒骁睨了他一眼,“废话少说。”
“是。”明远摸了摸鼻尖,这就去联系项目组的人。
可薄爷分明说并不会喜欢上时颂的。
但这会儿,又要去和温白延谈判。
如果不是为了时颂,何必多此一举呢。
薄爷越来越难以揣摩了。
——
不知过了多久,时颂是被外边的交谈声吵醒的。
她在厕所闭目养神,谁知道睡了过去。
外边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你们说薄氏财团的薄爷会来参加宴会吗,要知道,哪怕在他车祸之前,也很少参加这种类型的慈善宴会。”
“当初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爬他的床,到最后都被扔了出来,都说薄爷不近女色,我看他是心有所属。”
“可不是传闻他结婚了吗?”
“都是瞎传的,真要是结婚了,向家那位还能去勾搭有妇之夫?开玩笑。”
“也是,不过我听我爸说,薄家元气大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薄家可是财阀,他称第二,谁还跟称第一?”
“这么看来我们怕是没机会了,没能睡得上薄寒骁,真是此生遗憾……”
外边的谈笑声渐渐淡去。
时颂才从洗手间出来。
此刻,她已经脱去了工作服,换上一身礼服。
不过说是礼服,不过是她从街边买的白裙子。
毕竟总不能穿着工作服,去见温白延。
但薄寒骁会来参加这场宴会吗?应该不会。
自从他伤到腿之后,没有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
秦臻倒是有可能会来。
时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的笑了笑。
拍拍脸蛋,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简单画个了妆容,便踏出洗手间。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
伴随着优雅的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有不少行业内的大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谈。
说是慈善,未尝不是谈合作的地方。
但时颂并没有看到温白延。
就在她准备去另一边看看时,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她连声道歉。
刚抬头,便看到熟悉的面孔。
“时颂!你怎么在这!”对方陡然瞪大了眼睛。
时颂略微挑眉。
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居然能碰到两位熟人。
只见时暖暖穿着宝蓝色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
如果不是她此刻瞪得浑.圆的眼睛,破坏了这身打扮,看起来的确会赏心悦目一些。
至于另一位,不久前刚见过,正是沈俊彦。
口口声声说分手,转眼和时暖暖穿情侣装,一身宝蓝色西装。
沈俊彦审视的目光,从头至尾的打量时颂,眼中透着探究。
“时颂,你怎么能出席这种场合?”
“你们这种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我能进来更不足为奇。”时颂微微一笑。
可这话把时暖暖气得够呛。
“你说是谁阿猫阿狗,时颂,小心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