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的勾起唇角。
笑容,简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要她彻底失去了抵抗。
“所以很喜欢是吗。”
时颂的脸蛋火烧火燎的,咬着唇,别开脸瓮声瓮气的回,“喜……欢。”
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尖,“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的,即便你不想动,那就闭上眼睛我来就好了。”
噗!
这简直就是在勾引她啊!
时颂抑制住要喷鼻血的冲动,脸色发烫,像个火球似的紧紧咬着唇。
他的身体缓缓的靠近着她,修长的手指熟稔的解下她裙子的拉链和内衣。
“颂儿,我爱你。”
他低喃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
任由他的手掌攀上了她的身体。
——
不知道何时睡去的,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未散去。
外边的天色已经大暗,不知道几点钟了,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柔弱的灯。
窗户没有关紧,风从露出的小缝里钻进来,撩起挡着的卷风窗帘,月光随着窗帘而轻轻晃动,落下的阴影将洒落一地的衣服,映照的影影绰绰。
时颂身上没什么力气,睁开眼睛却能清晰的看见薄寒骁寡淡却深情的眸色,像是能吞噬她般的望着她。
她被薄寒骁抱起来的时候软绵绵的,眼底都是水雾,还有些睡梦中的惺忪和尚未退去的情动,脸上带着淡淡的绯红。
“几点了……”
“八点。”薄寒骁的手从她的膝盖穿过,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的肩膀,嗓音有些低哑,“先去洗澡,洗澡水放好了。”
“好……”时颂撑.开眼,还不忘了说,“洗完澡要赶紧回家,要不然泡泡和沫沫见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薄寒骁把她放进水里,全身被暖流包裹,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男人的眸色又幽深了下来,俯身下来,含着她的耳垂,咬字睡,“还要吗?”
时颂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要了。”
脚趾因为他的亲吻而蜷缩起来,“好累。”
薄寒骁抱着她冲洗了会儿,把人抱出来擦干,低头吻了吻她锁骨上的吻痕,“你睡。”
“不要了……”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擦干后,就借着他的力气往被子里钻。
不曾想被男人抓住脚踝,俯身时灯光打在他的后背,上面几道红痕明显。
是他缠着她做得狠时,小女人抓出来的。
时颂本就没力气了,经他一抓,身体绵软的滑到他怀中,胸前一点点的痕迹,都在光下很明显。
薄寒骁欢.爱的时候,总喜欢在她身上落下痕迹,不是脖子,就是腹部,或者胸前,在她身上落下记号一般,不疼,就是好几天都消退不了。
等到快要消退的时候,又会落下新的。
好几次时颂没注意,被沫沫看见了,指着她脖颈儿上的痕迹说,是不是被虫虫咬的。
时颂尴尬不已的说是一只很大的虫子咬的。
现在大虫子又开始咬她了。
“宝宝。”
他轻轻的喊她,时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
房间的灯光很暖,映照着他的瞳孔很热,不像平时那样清冷,染了一层摄人的艳色。
他嗓音沙哑,“再做一次。”
她还没说话,他便咬住了她的唇,继而是肩膀。
“不行……还要回家……”
时颂推他。
他把她到嘴边的话,都堵了回去,“不回家了,今晚在这睡。”
“什么?”时颂看他,“为什么不回去了。”
他抬起她的腿,欺身压下去,“因为我今晚不打算放过你了。”
话落,他一点都不温柔的占有着她。
从到卧室,到客厅,再到落地窗……
今天他似乎格外的放纵,似乎打定了主意让她回不了家。
结果也真是如此。
哪怕御景湾打来了好几个电话,都在时颂要接通的时候,他接了过去,然后交代两声挂断了。
就是泡泡和沫沫闹着要她,薄寒骁都没理。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颂睡到了大中午,昨天一天就那么耽误过去了。
她浑身酸软的摊在床上,阳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在房间里荡漾着。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时颂忍着双腿的软酸,洗漱之后去找手机。
就看到薄寒骁坐在客厅里正在看什么。
她踮着脚尖凑上去,瞥见他手中的画册,稍稍怔了怔。
没想到薄寒骁居然一个人在这看婚纱……
唔,昨天他说这原本是个惊喜的,没想到被她戳穿了……
“醒了?”薄寒骁早就发现她了。
朝她伸出手。
时颂把手搭在他的掌心里,坐进他的怀中,薄寒骁扯了条毯子罩在她身上。
时颂的抬头看他时,男人眸底清澈见底,并没有什么欲.望。
依旧面不改色的在看画册。
只是那只略带薄茧的手,依旧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锁骨。
“你在看什么呀?”时颂靠在他怀中,视线落在那本相册上,“三哥,你在看婚纱呀。”
已经被她发现了,薄寒骁也就不再隐瞒了,“嗯。”
时颂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我昨天真不是来捉奸的……”
薄寒骁看着她似笑非笑,“我信你。”
“……”
时颂轻咳两声,状似不经意的翻看着画册,扯开话题说,“怎么忽然想举办婚礼了?”
“我们原本该在领证后就举办婚礼的,秦臻也提到过,但当时要去法国处理事情,所以一直延误了,这些都是秦臻拿过来的资料。”
“原来秦夫人也知道,怪不得前几天她总朝我挤眉弄眼的,还打听我喜欢什么风格的宴会之类的。”时颂回想起来还觉得挺好笑。
那时候她见薄寒骁总是早出晚归,嘀咕了句,被秦臻听到了,秦臻顿时如临大敌的解释他有工作要忙。
现在想想,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宾客邀请名单已经确定了,日子也订在了下个月初,只剩下婚纱没有确定。”薄寒骁道。
时颂愣了愣,“可是下个月初要给泡泡和沫沫举办两周岁生日宴,会不会冲突了。”
“那就推迟。”
时颂说,“嗯,下个月初举办婚礼,的确仓促,那就推迟也行。”
“我是说推迟周岁宴。”
“……”
时颂马上从他怀里坐直身体,“周岁宴可是要在生日当天举办的,怎么能推迟生日呢?”
薄寒骁不以为意,“总归生日每年都过,婚礼只有一次,三周岁的时候过也是一样的。”
“……”
时颂扶额,“可泡泡和沫沫的周岁宴都没办过呢,两周岁再不办,他们肯定会生气的。”
“孩子那么小,知道什么,他们也不会在意。”
薄寒骁心意已决,时颂还想说什么,就被他定定的凝视着,“还是说颂儿不想举办婚礼?”
“……”怎么有种被威胁的既视感。
她连忙哄,“怎么会,你为我举办婚礼,都是为了我考虑,而且什么都不要我.操心……但是泡泡和沫沫的生日我也想办,要不然,我们把婚礼改到他们生日那天怎么样?这样一起办,而且很有纪念意义?”
她试验性的询问。
然后还用上了撒娇。
抓住他的手臂摇摇晃晃。
薄寒骁眉头皱了皱,但对上她渴望的大眼睛,终究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他说,“但以后我们过结婚纪念日,不能带上他们。”
“好好,都听你的!”能一起办已经不容易了,时颂一口答应。
殊不知往后每年这时候,一家人都为了和她过节,争得鸡飞狗跳!
定好结婚的日期,时颂重新靠在他怀中,然后看婚纱的设计图。
这些设计图基本都是世界各地知名设计师的绝版,也就是说全世界仅此一件。
早在薄寒骁领证之前,各地设计师就已经把稿子发来给他过目了。
时颂看了几张设计图,都无比的惊艳。
不过她笑嘻嘻的问,“三哥,看了这么多,你定好婚纱的样式了吗?”
薄寒骁嗯了一声,“预订了。”
“已经预订了?”时颂讶异了下,然后笑着说,“那你想要我穿哪套啊?不如试试看我们有没有默契。”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画册上,是一件偏法式的婚纱款式。
上面坠了星光般的钻石,裙边还镶嵌了颗颗莹润的月白宝石,犹如夜空下闪烁着光芒的沙滩,奢侈又浪漫,“我觉得这一套很漂亮哎。”
薄寒骁看了一眼,“这款我已经预定了。”
“你也选中了这款?”时颂惊喜的望着他,“三哥,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薄寒骁揉了揉她的头发。
时颂又翻看了几张设计图,看中一款拖尾的意式风格婚纱,“这套似乎也不错,也挺好看的。”
薄寒骁:“这套也预订了。”
“也预订了?”时颂眨巴几下眼睛,“三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这么巧的吗,不愧是三哥,连我想选什么婚纱都知道,不过这些设计都好惊艳啊,这件鱼尾款的也好看,那件齐肩的也不错,越看越不知道选哪个比较好了。”
时颂纠结的小表情。
毕竟这些设计都是知名设计师的心血,每一套都有亮点。
时颂难以选择,也是正常的。
结果薄寒骁缓缓的开口,“不用纠结,到时候试一下就知道了。”
“啊?”
薄寒骁道,“这上面的款式,我都买下来了,已经空运在御景湾的顶层,回去之后就能试了。”
时颂闻言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嘴角忍不住抽搐,“……”
然后再问一遍,“所以你是全买下来了?”
薄寒骁点头。
时颂额心乱跳,“三哥,你是打算开一家婚纱店是吗,这么多婚纱,要是全试一遍我得累死吧。”
薄寒骁布满潋滟的眼眸低头看她,然后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角,开口,“没事慢慢试,我想一件一件的看你穿给我看。”
“……”时颂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