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拿给她一张纸和一瓶药,“按照上面的照做,事成之后一百万。”
“一百万!”莲雾瞪大眼睛。
冷静之后倔强的说,“我是不会为金钱屈服的,你们要我做坏事,我不会做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她,“你可以不做,但不保证你还能活过一个星期。”
“你,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你们想怎么样?”
莲雾就是个女大学生,见过最可怕的事就是差点被刘少强了。
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会儿吓得瑟瑟发抖。
黑衣人冷笑,“你利用薄寒骁牟利,毁了他的名声,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我才没有,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薄先生的女人,也没毁他的名声,是那些网民自己臆想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薄先生救了我,他怎么可能又反过来害我,你少污蔑薄先生!”
少女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
看得周围的人讽刺至极。
黑衣人悠悠的说,“你该不会真以为那条新闻是媒体拍到发上去的吧。”
他用力捏着女人的下巴,“如果不是我们,那条新闻根本发不出去,你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好处。”
他拍了拍莲雾的脸,说,“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得罪薄寒骁之后的下场,被活活烧死的向家千金,你应该看过这个新闻,这是你唯一自救的机会,做不做随你。”
说完,黑衣保镖都走了。
把纸和药扔在了莲雾的面前。
莲雾打着哆嗦,拿起那张纸。
上面的内容让她眼眶陡然撑大。
诚然,她可以借此麻雀变凤凰,甚至一跃成为豪门夫人,但却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相悖,就会变成一个自私的女人。
可如果不这么做……她在会所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听到不少有钱人说过向姗姗的事儿。
那可是向家的千金大小姐,尚且落得那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那她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岂不是更惨?
莲雾这次真的怕了。
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必须要自救。
内心安慰自己,等她成功之后,一定好好和薄先生过日子,一定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还有那个女人,也是她自己活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私一次又怎么了。
她莲雾一辈子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而那女人享受了这么久,也该让位了!
——
翌日清晨,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时颂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揉着眼睛看身边的男人扣着金边袖扣。
往被窝里缩了缩,“三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乖,你继续睡。”薄寒骁一夜没睡。
盯着时间到了五点,就开始起床准备领证的事。
他提前做过攻略,今天赶上情人节,领证的人很多,要排队的。
男人吻了吻她惺忪的睡眼,嗓音沉沉。
“民政局八点上班,宝宝再睡两个小时,我会叫你的。”
时颂懒懒的嗯了一声,埋头继续睡了。
他轻声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佣人看着男人唇角噙笑,俊美的面容像是在发光似的,有着显然易见的愉悦,甚至会对他们说‘早安’。
佣人们都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幻听似的愣愣的回了声‘先生早安’后,就不知所措了。
薄寒骁去找周叔,“当季最新款的西装送来了吗?”
“送来了,都在衣帽室里。”周叔回。
薄寒骁走进衣帽间,上下有三层,可以坐电梯挑选西装。
他换了身不常穿的灰色系西装,站在镜子前似乎不满意,又换成棕色系。
周叔从未见过他这样郑重,上前问,“薄爷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吗?”
“比会议重要。”他看向镜子,皱眉。
似乎依旧不满意。
周叔迷茫了,还从来没见过薄爷这么慎重的对待过一件事,谨小慎微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身一身的拿出西装出来让男人挑选。
每一件西装都是顶级设计师手工高订款,外界根本买不到的。
可在这里,却入不得他的眼。
时颂幽幽的醒来后,抓了抓头发,拖着拖鞋进了浴室洗漱。
去民政局领证自然要慎重,特意画了个精致的妆容。
去衣帽间找衣服的时候,看到山一样的西装摞在一起,有一瞬间的懵逼。
再看周叔擦着冷汗,战战兢兢的模样。
她好奇的问,“怎么了这是?”
周叔叹息,“薄爷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场合,可挑不到合适的衣服……”
时颂觉得好笑,走到身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面前,踮起脚尖吻他的下巴,满眼惊艳的说,“三哥真帅。”
薄寒骁垂眸看她,“只会说好听的。”
她摇摇脑袋,“我说的真的,帅得要命,三哥,你不能这么帅,要不然把我衬得黯然无光了。”
她没有撒谎,现在的他帅得一塌糊涂。
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光芒万丈。
时颂从玻璃柜里挑出一条灰银相间的条纹领带,踮起脚尖替他系上。
银色暗纹泛着清冷的光泽,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一眼。
他就低头,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耳边,“别这么看我。”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身,逼她不得不与他贴近。
顾及周叔在这,时颂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小声说,“三哥,待会还要去领证……”
“嗯。”他压低声音,“领完证,我们就是夫妻了,是不是该改个称呼?”
时颂眨巴几下眼睛,“那我是不是该叫……老公?”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一僵。
低头看她的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深,似要将她吞噬进去一样。
“再叫一声。”声音沙哑难耐。
顶着男人炙热的视线,她的耳尖泛红。
他等不及的催促,“再叫一声,颂儿。”
“老公……”
下一秒,她被抵在茶色透明衣柜上,周叔不知何时退出去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声音发颤,“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
从更衣室出来,时颂的脸蛋通红。
薄寒骁神色餍足跟在她身后,眼角泛着未退去的欲念。
早上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八点。
时颂挑了件白色衬衫的连衣裙穿在里面,外边裹着羽绒服。
本以为踩着点到民政局已经是第一批了,没想到还要排十几米的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