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从总裁办回到工位的时候。
发觉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扔在办公室的一角。
许菁忙过来问。
“总监,这怎么回事啊,这些人二话不说把你的东西丢了出来,还说你以后不是总监了!”
时颂渐渐回神,视线落在地上散落的文件上。
她扯了下嘴角。
“他们说的没错,菁菁,今后我和你平级,不再是仲夏的总监,叫我时颂就好。”
时颂蹲下身体,开始收拾东西。
身影略显狼狈和落寞。
注意到她手上被烫出的水泡,许菁又惊呼一声,“总监你的手……”
“没事。”
时颂将手遮掩了下,抱起文件,走出总监办公室。
随便找到一个工位之后,坐了下来。
听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议论,她回之一笑,继续埋头办公。
许菁为她抱不平。
“我想不明白,你好不容易拿下这么多投资,为什么还会降职,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升职吗?”
“菁菁,别再说了。”时颂勉强挤出一丝笑。
同时留意到周围人打量的视线。
她拿起包包,对许菁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帮我跟新总监……请个假。”
说完,便拿起包离开办公室。
而在她离开的时候,背后的议论声惊雷般的炸开。
“乖乖,时颂降职了?她给仲夏之星带来三个亿的投资,怎么就忽然降职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时颂的背景,你说她一个年轻小姑娘,当初凭什么能空降总监?我猜,肯定是背后有什么厉害的金主。”
“既然有金主,那为什么还会降职?”
有人不解的问。
“肯定是失宠了呗……”
“你想,她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能拉到三个亿的投资,靠的不就是那个,大家都懂嘛。”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说自己哪个学校毕业的,肯定是某个野鸡大学,说不上名吧,故弄玄虚呢。”
许菁越听,越觉得耳朵受损。
她站起来,厉声斥责。
“你们胡说什么,时颂她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为了那些投资,她都把自己的胃喝坏了!”
“许菁,你不懂职场的形形色.色,陪酒这门学问可大着呢……”
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从前时颂是总监,官大他们一级,所以他们只敢在背地里嘀咕。
现在时颂降职,他们也就没了顾忌。
许菁气得说不出话来,还要发作,被身边的同事按到座位上。
许菁不可置信的看向同部门的几人。
“你们也这么认为?”
“当然不会,时颂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哥几个清楚,每次下了酒桌,都是时颂给我们买醒酒药,安排酒店的,部门发奖金,她也从来不私吞,平分给大家……”
“那你们怎么不为她说话?”许菁不解。
结果,几人目光闪躲,支支吾吾起来。
“时颂降职,谁敢为她说话啊,许菁,我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
许菁震惊的看着几人。
分明前一晚他们还并肩作战,此刻居然临阵倒戈。
——
时颂从公司出去,初秋的风狠狠的拍在她脸上。
让她清醒的看透现实。
没关系的,时颂,不要因此而难过!
她在心里努力的告诉自己。
当初进薄氏,是答应薄爷爷要在薄氏做出成绩。
现在文娱项目平稳进行,一切都如她所期待的那样顺利。
哪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仿若有一把刀子,在硬生生的刮开她的血肉。
最后躲进车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和不甘,还是因为向珊珊的出现。
就在这时,手机响个不停。
时颂快速擦掉眼泪,接通电话。
“没错,已经办妥了,我现在就去取我妈的遗物。”
挂断电话,她拍拍脸蛋,深深的吸了口气。
发动车,驶往时家,刚走到时家大门外,手机又震动起来。
本以为是刘红媚的电话。
她接通后,顿时没好气的怒道,“我已经到了,你催什么催!”
结果,那边传来男人森冷沉骘的嗓音——
“时颂,你胆子肥了?”
时颂语噎,没想到是他打来的。
但是也没好气,“总裁,您有事?”
薄寒骁冷冷的吩咐,“晚上的酒局你去,珊珊她身体不好,喝不了酒。”
时颂捏着手机的骨节,隐隐泛青。
“因为她身体不好,你就要我去陪酒?薄寒骁,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
她咬牙切齿。
薄寒骁讥笑,“妻子?时颂,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妻子,你又何必自封薄太太。”
哪怕这样的话,她听过无数遍。
可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刺痛她。
她就不该多问,何必总去自取其辱。
“好,总裁,时间,地点,我去。”
那边挂断电话,随后给她发来一条短信。
上面俨然是酒店的地址。
时颂自嘲的笑笑,午饭没来得及吃东西,现在胃隐隐作痛。
她皱了皱眉头,忍耐下去,抬步走进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