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薄明恒走进了庄园,才开车离开。
回到住宅的时候,有些疲惫的脱掉外套。
打开灯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影。
“你怎么在我家。”
于瑾看到苏廷屿脚边五六个烟头,客厅里充斥着浓浓的烟味。
刚才她满心都在想调查时颂的事,没注意这难闻的味儿,走过去把窗户全打开了。
苏廷屿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她。
“和薄明恒在一起,你很舒坦是吧。”
于瑾听出他话中的轻佻。
“关你什么事。”她道,“时间不早了,苏总这是走错路了吧,我给你叫司机。”
也不知道苏廷屿怎么知道她住哪的。
但凭借苏廷屿在深城的人脉,先调查也是一句话的事。
于瑾拾起他桌子上的手机,想联系他的助理。
苏廷屿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于瑾皱了皱眉头,“你发什么疯?”
苏廷屿把她拉扯到沙发上,按在身下。
她制服里面的身体,削瘦的似乎只有一把骨头。
“薄明恒不给你饭吃?”他都嫌硌得慌。
于瑾难堪的说,“你给我起来,苏总,你喝醉了!”
“醉个屁!老子清醒的很!于瑾你真够可以的,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着你,感情和薄明恒一起躲国外去了!”
“你找我干什么?”于瑾看他。
苏廷屿从上到下扫视着她,似笑非笑,“你心里应该更清楚吧,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的?”
‘啪’的一巴掌,于瑾扇了过去。
苏廷屿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空气中只能听到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苏廷屿的舌尖抵了抵腮帮。
他冷嗤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说,“看不出来啊,还为薄明恒守身如玉?给谁睡不是睡,我睡你又不是不给钱!”
整个过程并不畅快,纯属发泄。
事后,苏廷屿提上了裤子,领带都没有系,直接将西装外套一起搭在了肩膀上。
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了字,丢在了桌子上。
“十万,够了吧。”
于瑾身上一丝.不挂,看着他,甚至没什么表情。
再暧昧的气氛都会被她这副冷淡的表情击碎。
苏廷屿看得挺生气的。
“不要得寸进尺,毕竟比你年轻好看的女人都这个价,你还觉得少?”
于瑾默了默,从沙发上抄起毯子,遮在身上。
她还是那句话,“你喝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苏总你该回去了,要不然苏太太四处找你,闹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苏太太’三个字,让苏廷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俯身,捏了捏于瑾的脸。
“别给我找麻烦,懂吗?”
于瑾挥开他的手,说道,“你不惹麻烦,麻烦就不会找你,我知道你只是喝多了而已,今天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今后,苏总,请你自重,至少我不想被苏太太当小三找上门,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多了就挺恶心。”
苏廷屿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
忽然勾了勾唇,“没错,我只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碰你这种货色,回家得好好洗个澡。”
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点燃之后,朝她吐了口烟雾,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
于瑾吐出一口气,飞快的跑进浴室冲了个澡,几乎要把皮肤搓烂。
然后把房间他碰过的东西,全扔进了垃圾桶。
至于那张支票,更是被她撕个粉碎。
——
郑可岚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凌晨五点钟,她模模糊糊的听到声音,就看到时颂在哭。
忙爬起来,推醒她。
时颂醒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泪花,还有些迷茫。
“怎么了?”她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做梦哭了,哭了好大声,脸上全是泪。”
郑可岚递过去几张纸巾,时颂摸了摸脸蛋,一手的湿.润。
她怔怔的坐在那,神情有些呆滞。
仿佛还记得梦中的情景。
她梦到薄寒骁了。
他全身都是鲜血,倒在她面前,她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郑可岚递过去一杯水问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时颂摇摇脑袋,“我只是做噩梦了。”
“吓死我了,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噩梦能哭得这么伤心,眼睛现在还红肿着。”郑可岚问。
时颂低着头没说话。
大概是白天,薄寒骁在她面前的存在感太强,乃至于做了个这么不着调的梦。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挺疼的。
郑可岚握住她的手。
“别乱碰了,我出去给你买个眼药来,对了,你昨天睡得早,手臂上的烫伤也没换药,我看看怎么样了。”
时颂任由她扯开绷带看,其实不疼了,伤口也已经结痂。
但她来深大的时候,忘记带药了。
“药呢?我给你先换了,再去买眼药。”郑可岚说。
时颂道,“忘带了。”
她喝了口水,起身穿衣服,“我睡不着了,咱们一起去药店吧,顺路走走。”
“你能行吗?看你脸色不太好。”
时颂裹上风衣,深秋的凌晨很冷了。
但她想去冷静冷静,怕还会梦到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走吧,我行,回来的时候顺路吃早餐。”
闻言,郑可岚也就不说什么了,穿好衣服,跟她一起出门。
女寝五点就开门了,正好能出去。
只不过这时候学校的食堂和医院都没开,两个人只能去校外找药店。
好不容易找了点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眼药水和烫伤药。
结账的时候,时颂忽然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
“麻烦给我一盒紧急避孕药。”
时颂觉得挺耳熟的,转过身,看到了于瑾。
她们背对背站着,于瑾没看到她。
时颂在薄明恒身边见过好几次于瑾,办事利落,听说是个高材生。
时颂当没看见,结了帐出去,于瑾也出来了。
正好撞在了一起。
“时小姐。”于瑾有些诧异,然后把手里的避孕药塞进了口袋里。
时颂笑了笑,“于小姐真巧,这么早在这地方碰见了。”
“我就住附近。”于瑾看她这身打扮,像是刚睡醒,“你也住附近?”
于瑾是薄明恒的人,时颂不太想跟她多聊,敷衍几句。
“路过而已,不住这,我还有事,先走了,于小姐再见。”
“好,时小姐慢走。”于瑾公式化的笑着。
看着时颂和她朋友朝深大的方向走。
于瑾隐约记得,她调查时颂的资料中,时颂就是从深大毕业的。
再联想到明天就是深大校庆,便有几分猜测。
时颂和郑可岚在校外吃了点早餐。
上完药之后,她们又补了个回笼觉,才去练习室。
曲子最终用了郑可岚的新歌。
时颂记住了曲谱,所以一连串练习下来,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就是男音那部分,沈俊彦没来,一直空缺。
时颂看了眼时间,十点了,“沈俊彦人呢。”
郑可岚说,“我刚打电话没人接,估计他昨晚玩的太花。”
“怎么回事?”时颂问。
郑可岚说,“从前沈俊彦在学校,不就挺受小姑娘欢迎嘛,现在重回母校,又带了学长和明星的光环,那小姑娘跟生扑唐僧肉似的,而沈俊彦又是来者不拒的主,能消停吗。”
闻言,时颂觉得真恶心。
感情,他是去风流了。
要不是沈俊彦和世爵的合约没到期,她真想把这种毒瘤扔出去。
“我先打电话给教授,把事说一下,毕竟他是教授邀请来的,万一他搞砸了演出,教授也不会怪咱们。”
郑可岚说着拿出手机。
时颂也没反对,最好让教授看清沈俊彦的嘴脸,能换个人来。
联系完教授没多久,结果,沈俊彦人就来了。
印堂发黑,还有黑眼圈,一看就是纵欲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