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珊诧异,下意识的看了眼薄寒骁,男人此刻的面色阴沉的可怕。
视线紧紧的锁在二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上。
她很少看到薄寒骁这样在意的态度。
“原来时小姐已经有照顾你的人了,那就恭喜了。”向珊珊意有所指的开口。
同时对薄寒骁打趣,“寒骁,你也会祝福时颂的吧。”
薄寒骁眯了眯眼眸,“那就要看她想不想要我的祝福。”
时颂扬眉,“薄爷身份尊贵,你的祝福可不是谁都能要得起的,我怕无福消受,还是算了。”
气氛一瞬间,又变得冷凝。
明远适当的退后两步,眼观鼻鼻观心的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也就是时小姐敢和薄爷这么呛声了。
“颂儿,别闹了。”顾澜之无奈,又纵容的揉了揉时颂的头发。
时颂这才没说话。
他看向薄寒骁,略微颔首,“薄先生对舍妹过去一年的照顾,顾某感激不尽,以后,颂儿由我照顾,就不劳烦薄先生了。”
薄寒骁看着二人亲昵的姿态,胸腔内憋了一团郁气。
他道,“既然如此,顾先生还是看紧自己的人好,免得出来乱咬人。”
“薄寒骁,你说谁呢?”时颂怒了。
而且直接叫了他的全名!
薄寒骁淡淡的挑眉,没再看她一眼。
吩咐经理,“带路。”
“是,薄爷这边请。”经理连忙引着贵宾去包厢。
留在原地的时颂,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顾澜之好笑的安抚她,“这么生气?”
时颂鼓着脸蛋,“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明里暗里在骂我是狗,我看他才是狗,还是一个随时会发病的野狗,刚才我明明给台阶下,他偏偏蹬鼻子上眼!”
说到这里,她就生气,“哥,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家子气的男人?我被离婚我说什么了吗?他还给我脸色看!”
说完,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的胳膊还挽在她的臂弯,忙是规矩的放了下来。
顾澜之眸中有淡淡的失落。
“颂儿,还是很在意薄寒骁吧。”
时颂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顾澜之笑而不语,淡柔的看着她。
仿若被他的视线看穿似的,时颂竖起的壁垒,有些隐隐崩裂。
顾澜之收回了视线,轻言,“就算在意也没什么的,颂儿,时间会抹平一切,倘若为一个人留守原地的话,那会是件愚蠢的事。”
一直保持沉默的顾怀瑾,此刻也恨铁不成钢的说,“因为一个男人变得这么没志气,将来还能做什么大事,承担什么责任。”
“顾医生,你怎么这么会上纲上线。”时颂特别无语。
这就能牵扯到她未来的职业规划了?
顾怀瑾顿了顿,轻哼,“我说的是实话,将来你可是要继承……”
这时,顾澜之蓦地打断了他的话,“颂儿,我们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哦,好。”
时颂没放在心上,往包厢走。
没注意到身后二人变幻莫测的神色。
顾澜之的面容冰冷无比,“怀瑾,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望你以后谨言慎行,否则你便回顾家去吧。”
顾怀瑾惭愧的低下头,“先生,我知道了。”
顾澜之进了包厢,顾怀瑾吐出一口气,才跟了上去。
时颂点了五道菜,期间安安静静的用餐,只能听到碗碟与筷子碰撞的脆响。
只有她时不时问梁城的病情,顾怀瑾知无不言。
但结果却令人惆怅。
用完晚餐后,他们离开时,向珊珊他们还在用餐,倒是庆幸的没有再碰到。
回到别墅后,时颂刚洗完澡出来,便收到一条短信。
“颂儿,我好想你,和你分开的五个小时三十二分钟零三十秒,秒秒度日如年,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留言备注是想你的俊彦哥哥。
时颂被这短信,油腻的险些把手机抛出去。
也不知道沈俊彦从哪打听到的她的手机号!
总归,时颂没理会,将自己摊平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
他一天天的在长大,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总有一天瞒不住的,她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顾澜之才行,要不然可能会吓到他。
时颂抱着被子打了个滚,不知为何,脑海里晃起一张面具脸。
三哥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有时温柔,有时严厉,有时宠溺,有时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还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啊。
时颂失笑的摇摇头。
不过,既然三哥不让她联系他,说自己很忙,那她可以联系容启。
他们两人的手机和微信,时颂早就拉出了黑名单,于是给容启拨去了电话。
“四哥,晚上好啊。”
容启躺在沙发处,身边似乎有人在闹,显得有些吵,他走出房间后,才打趣,“颂儿难得给我打电话,难得叫我四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时颂的手揪着靠枕的穗穗,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车的事怎么样了?”
两辆车都被容启叫人托走了,说是结果下午才能出来。
可是下午的时候,容启没联系她。
“车损坏的很严重吗?还能不能修复?”这是时颂最担心的。
这可是顾澜之的车。
容启叼着一根烟蒂,烟雾驱散了周围的血腥之气,他眯着眼笑,“啊,结果啊,我险些忘记了,颂儿,你的车被人动了手脚,所有的刹车都是人为破坏的,看来,你得罪了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哦。”
“什么?”时颂猛地直起身。
脸色也变得严肃,“你说我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不是意外?”
而且想要置她于死地!
时颂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谁的手段如此阴狠。
当时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点背,摊上这事,还埋怨老天爷不开眼来着。
“嗯,结果发给你,这件事三哥也知道了。”
时颂下意识的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三哥啊。”容启打趣,“颂儿,你似乎很在意三哥的想法,难道你对三哥心怀不轨吗。”
“四哥,你胡说什么?”时颂讶异的出声,全然都是被冤枉的语气。
“我对三哥存的可都是明晃晃的感激之情,四哥你可别冤枉我。”
容启似乎很喜欢拿她开玩笑,继续说着,“那就算了,我本还想告诉你三哥今儿个心情不好,许多美女来他身边乱晃,想要博他一笑呢,既然你并不在意的话,那我就不告诉你地址了。”
时颂抿了抿唇,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他不是说自己很忙,怎么的,现在身边莺燕环绕?在女人堆里忙吗?
实际上,面具男人又什么样的私生活,或是跟什么女人,都与她毫无关系,毕竟他们之间并未没有到互相关心私生活的地步。
而且,她中午的时候刚刚信誓旦旦的说,‘我不太希望我的私人生活因为谁而打乱,正如我从来不过问三哥的事一样,我觉得三哥也没必要管我的事。’
她要是现在打过去一个电话,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无所谓的,我又不在意。”
时颂喃喃自语。
就连她曾经那么喜欢薄寒骁,离婚后,她也绝不会再去插手他的事,更别提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朋友了。
想着,时颂放下手机,便下了楼,打算喝一杯牛奶,继续睡觉。
正遇到艾娜,时颂忙走过去,艾娜好奇的看着她,“小姐,你找我是有事吗?”
时颂问,“艾娜,咱们前天开出去的那辆车,多久前检修过?”
艾娜没有思索,直接回,“小姐,车库的车每天都会有人检修的,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才会开出去。”
这么说来,车是在外边被人动了手脚。
对啊,她们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艾娜问,“小姐,是车出了什么问题吗?”
时颂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让艾娜知道这么多,等她查明究竟是谁动手再说也不迟。
“没什么,就是车子损坏的有些严重,恐怕要修一段时间了。”时颂歉意的道。
“没关系的小姐,车库的车还有很多呢,你要是需要的话,随时开别的就好,先生吩咐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小姐的,小姐可千万不要客气。”
即便艾娜这么说,时颂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要尽快查清楚才好!
不过这辆车只在茶餐厅和医院停靠过,那些路段都有监控,只要一查就能出来!
当天她除了与孙芷梦发生冲突外,并未与其他人发生过矛盾。
孙芷梦是最大的嫌疑人。
其实时颂心里隐隐有些期望是她,真要是孙芷梦做的,那孙芷梦就是杀人未遂,到时候,她要把人起诉到法庭,梁家和孙家的婚约自然而然就会被解除,梁家怎么也不会要一个杀人犯做儿媳妇了。
可究竟是不是孙芷梦,还要去查监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