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倚靠在墙上,看不远处的那场好戏。
只见时暖暖穿好了礼服,化好了妆容。
正在拍摄区和导演死缠烂打。
导演满脸不耐烦。
“什么内定!什么王总,你胡说什么!时暖暖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叫保安了!”
时暖暖着急不已。
“我这就给王总打电话,他答应我的,一定会安排我做广告的女主角!”
说着,时暖暖掏出手机。
结果拨出去好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而导演身边的林潇,嗤笑的看着时暖暖。
“时暖暖,你说的王总,应该就是王制片吧,怎么,你的金主把你踹了?”
时暖暖怒道,“林潇你少得意,这条广告是我的,等我打通电话,你就给我滚蛋!”
“哟,还让我滚?”
林潇讥笑,拍了拍手,便有保安过来。
时暖暖慌了,“你,你想干什么?林潇,你别过分!”
林潇看都没看她一眼,对保安说。
“这个女人扰乱我们拍摄了,你们几个把她轰出去,省得打扰导演。”
“林潇!”
时暖暖来不及怒骂,就被保安扔出了拍摄地。
“该死的,林潇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非得扇你几.巴掌……”
时暖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礼服上都沾了泥土。
真是奇怪,王总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他明明说好,玩了时颂之后,要把这条广告给她的!
时暖暖气愤的又给王总打电话。
不曾想,转身,居然迎上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时颂!”时暖暖被吓了一跳。
“你居然……还活着?”她不该被王总折磨死了吗?
忽然,时颂扬起巴掌,‘啪’‘啪’两声,打在时暖暖脸上。
时暖暖娇俏的小脸,瞬间红肿起来。
“啊!”时暖暖捂住脸尖叫。
“时颂你敢打我?!”
她站起身,要冲向时颂,谁知时颂淡淡的开口。
“这里是深城最大的拍摄基地,自然少不了记者和狗仔,倘若你在这里闹事,被曝光出去,你要想出道可就难了。”
时暖暖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她的喉咙。
“时颂,你就是个破鞋,你嚣张什么!”
‘啪’的一巴掌,又将时暖暖的脸打偏。
时颂笑,“你接着说。”
“时颂!”时暖暖失声尖叫。
从小到大都是她折磨时颂,怎么能容忍她踩在自己头上!
当下,时暖暖再不管什么狗仔不狗仔的,就要撕扯时颂。
时颂后退两步,这时,不急不慢的说。
“温白延也在基地,跟在他身后的记者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兴许现在就在这附近转悠,要是你这副样子被拍到的话……”
“时颂,你给我等着,你那个死妈的遗物,你别想要了!”
时暖暖奈何她不了,便又拿遗物来说事。
时颂的脸色越来越冷,“你不是烧了吗。”
时暖暖得意洋洋,“这么好用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烧了,当时也不过是耍耍你而已,看看你,一提到那些破烂玩意,就脸色大变。
你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啊,只是可惜,怎么样你都拿不到那些东西!”
时颂越是发怒,时暖暖越是高兴,有种报复的快.感。
时颂咬着下唇,许久,忽然轻嗤一声。
“我拿不到东西,你以为你就能进仲夏之星?当初我能把你的名字加上去,就能把你的名字划掉!
时暖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下午,明坛公园,倘若你拿不回来那些东西,我便剔除你在仲夏之星的资格!”
时暖暖慌张起来,“时颂,你不能!我告诉爸爸,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一定饶不了你!”
时颂淡淡讽刺。
“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由你们揉.捏搓扁的时颂吗,就算你叫十个时大海来,我不同意,你也照样进不去仲夏之星。”
话丢在这,时颂转身离开。
时暖暖急得直跺脚。
捂住两边打红的脸,给刘红媚打过去电话。
“妈,时颂,时颂她还活着,她没死,还有那个王总根本不接我电话……呜呜呜,妈,那条广告被林潇夺走了。”
“那个小贱人还威胁我说,如果不交出她妈的遗物,就让仲夏之星把我除名,妈,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边,刘红媚正和她的姐妹搓麻将。
一听这话,当下撂下牌匆匆赶回家。
“暖暖你先回家,咱们到家再说,妈肯定会帮你整那个小贱人,会让你出道的哈……”
时暖暖挂断电话,盯着时颂的背影,眼中迸射出狠毒的光芒。
时颂,你的命还真大!
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
赶到刘墉的办公室时,时颂算是掐着点到的。
好在时间不长不短,刘墉也刚开完会出来。
见时颂来了,便把她领到办公室。
可意料之外的是,办公室还有别人,世爵娱乐的薛慕心。
“时颂,好久不见。”
薛慕心伸出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时颂看了她一眼,和她的手交握。
“薛总监,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你。”
薛慕心扬起唇角。
“谁不想要节目的资金更多呢,时总监……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时策划,来刘总这里,不也是为了投资金吗。”
她倒是坦诚。
世爵前脚抄袭了仲夏之星,后脚便来拉投资。
可见多不要脸了。
时颂面无表情,只看向刘墉。
“刘总,我想我们应该单独谈谈,毕竟涉嫌到我们所说的商业机密,这么公开在世爵面前,恐怕不太好吧。”
刘墉圆润的身体,陷在沙发上。
“没关系的,时小姐,其实世爵拿出的策划案,倒是和仲夏之星很相似,包括你们邀请的嘉宾导师,也是几乎一样。”
“不可能。”时颂皱眉。
就听刘墉道,“薛小姐说,她能请到温白延。”
薛慕心面带微笑,“不错。”
她看了眼时颂,“时小姐,温先生说他对我们的综艺很感兴趣,刚才还联系了我,看来时小姐终究要空手而归了。”
时颂笑了下,“乾坤未定,鹿死谁手,可不是薛小姐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