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顾舒心挣扎着,现在的顾舒心瘦的就剩下骨头架子了,两个卫兵非常轻易地就牵制住了顾舒心,让她不能动弹。
“舒心,我是为了你好。”她再这样下去就没命了,他也想要孩子,但是不是用顾舒心的命作为前提,慕锦承心一横,用力捏来顾舒心的嘴巴,将汤药灌了下去,顾舒心不停的摇头还是没有逃脱被换下一整碗堕胎药的命运。
顾舒心被慕锦承强行灌着喝下了一整碗的汤。
看着药都近了顾舒心的肚子,慕锦承,松开了顾舒心。
“舒心。”慕锦承紧张的抱着顾舒心,顾舒心一把推开慕锦承,将手指头伸到喉咙眼儿不停的抠着,想要把被灌进肚子的药吐出来。
眼泪都干呕出来了药倒是一滴也没出来。
悲痛欲绝,顾舒心不停的拍打着慕锦承,突然顾舒心脸色一变,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极了。
“医生那?!”
早早就等在一边的医生、护士扶着顾舒心躺在了担架上,急急忙忙地推向了卧室方向,顾舒心紧紧的攥着手指,从担架上费力的起身,看着慕锦承,慕锦承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客厅的白炽灯非常的明亮,刺得顾舒心的眼睛生疼生疼的,顾舒心的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上滚落,逐渐的顾舒心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有一瞬间看不清慕锦承的神情了。
他有什么好难过的,灌这她喝下堕胎药的是他,他有什么好难过的!无论他摆着什么表情,顾舒心却只觉得慕锦承像极了一个刽子手,一种类似委屈夹杂着恨的情绪,袭击了顾舒心的胸口。
实在是太疼了,顾舒心简直要疼的晕厥过去了,她的唇艰难的动了动。
慕锦承的样子逐渐模糊,顾舒心的睫毛再一动,就只剩下慕锦承一脸痛苦的表情,再仔细一看慕锦承的那双深海似的眼底浮冰沉沉,仅有结了万年的冰霜,透着深深地恨意,顾舒心不知道慕锦承有什么可恨的,他是个刽子手啊!
这个孩子终于被慕锦承从她肚子里带走了。顾舒心疼了许久,用她白皙的手指,紧紧,紧紧地攥着床上厚厚的床单,只剩一层薄薄的皮儿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接着一条条的凸起来了。
渐渐的,床单都已经被顾舒心流下来的汗水浸的湿漉漉的了,简直疼得她想杀人,但是顾舒心却死死地隐忍着,依旧没有没有叫出声音来。
即使嘴上不出声,可是顾舒心的脸上却都是泪水,她使劲儿咬着嘴唇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她绝对不能叫出来,叫出声音来就是跟外边的慕锦承示弱,无非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顾舒心也不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久到她都快放弃去忍着了了,即使他咬碎了牙那种疼还是撕心裂肺的在她的肚子里。
顾舒心原本就原本就怕非常怕疼,哪怕一点点疼,就足以让她难受好半天,甚至会落下来泪,记得那时候她学做饭不小心切到了手,慕锦承心疼了好几天,还说以后就再也不让顾舒心进厨房了,可是现在,就算顾舒心有再多的委屈,他都不在乎了,甚至这个委屈还是他慕锦那承带给她的,现在她所有的伤害都没有人可以抚慰了。
看着顾舒心这个样子医生很紧张,拧着眉,劝道:“督军夫人,不要再咬嘴唇了,在这这样下去,你会受到伤害的,督军在和你一起努力,夫人,别这样!”但他是不舒心的专职医生他是来了督军府很多次的,督军的一片苦心他也是知道的。
因为慕景宸知道顾舒心不想见他,所以让张妈妈进了顾舒心的房间陪着。张妈妈作为陪伴的人,进去了顾舒心的房间,她手心都是汗水,心疼地看着顾舒心,眼泪就要落下了,不管那个杀千刀的恶人才让夫人这么难受:“夫人,你不要这个样子,督军会心疼的,不要再咬了,在咬下去你会伤到自己的。”张妈妈,使劲的拉着顾舒心的手。
伤害带给他做多伤害的不是慕瑾成吗?是他亲手灌他喝下了那碗堕胎药。他会心疼吗?如果他真的心疼的话,他就不会把那碗汤递给他了。他就不会把那碗汤亲自灌到他的嘴里了。
可能是顾舒心太累了,她不想再支撑下去了,如果……如果就这样陪着孩子一起离开的话,也挺好……张妈妈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敢停下说话:“夫人你一定不要这样子,即使你不为督军考虑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为顾家的老爷和老太太考虑一下,你想想他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的离开了他们多么的伤心。不要再咬着了好吗?。”张妈妈担心顾舒心,这样咬下去,一不小心咬到舌头,那可就要了命了。
顾舒心已经神志混沌,全身都疼,骨头仿佛一根接着一根被人剔除,痛入骨髓。
在半昏睡与半醒之间。顾舒心的眼前浮现出了慕锦承的脸,那张脸先是那么的深情,先是那么的温柔。然后,那张脸慢慢地变化,变得狰狞起来。嘴里边儿叫嚷着。“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
这几个字,是最坚硬的的刀剑,刺中了她顾舒心的心。
终于受不住疼痛,不舒心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顾舒心睡了过去,赵妈妈也就放心了,起码顾舒鑫不会再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这边慕锦承在门口焦急的等了好久,直到医生都出来他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这边离东焦急的跑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顾舒心这几天让穆景成焦头烂额的。他把杜军府的事情都交给了李东圈圈处理,现在李东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顾小姐的事情被泄露出去,远洋集团的股票收到了很大的影响。”李东刚刚收到的消息,就赶紧来跟慕锦承汇报了。
顾氏集团受到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