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目露凶光,“好你个秦立,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秦立冷笑一声道:“我今天,一定把你的钱都还上,敢不敢,跟我玩几局,这么多本金,够资格入场了吧。”
“哦?好啊,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好好玩一玩。”
没想到,秦立竟然主动提起了此事,二赖子倒觉得省了不少力气,保管叫他把裤头都输没了。
“不许去。”
秦媛和宋雨晴几乎是异口同声。
“放心,我今天,运气很好。”
秦立态度坚决,他已经看出来,今天这事,不给个交代,恐怕二赖子会搅个天翻地覆,弄不好家里人都要受到牵连。
“哥,我跟你一起去。”
沉思片刻,秦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让秦钟早点见识下,没什么坏处。
宋雨晴瘫坐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县郊,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穿过前宅,后面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二赖子等人显然是常客,只是点头示意就放他们进去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怎么样,这地,你总该放心了吧,是个大场子,保证不存在你想的那种情况。”
秦立冷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帮孙子,摆明了就是在设局,还拿他当傻子,之所以找这样的地方,只是为了人身安全有保障,至于谁在局中,就由不得他们了。
“坐旁边看着就行,不要说话。”
安顿好了秦钟,秦立很自然的找了个座椅,眼前是个很普通的方桌,除了蔡茂生和二赖子之外,还有另外两人,说是临时凑的。
炸金花,很多地方俗称爬三或者片三张,规则通俗简单,就是比大小,也是之前他们经常玩的,刚开始秦立也曾赢过,吃到了红利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情况就不对了,输的多了,又想翻本,偶尔能赢回来一点,可继续玩下去,只能陷得越来越深,不知不觉间,就把全部家当都给输进去了。
前前后后,不算借二赖子的那四万,也有小十万,这笔钱,足以在元安县买一套很不错的宅子了。
“跟往常一样,五块的底?”
二赖子尝试性的询问,场子里的规则,一般都是按照底注的十倍来当做最小下注点数,也就是说,十块的底注,意味着每次下注最少都要五十块。
玩一夜,输赢都要上万的,即便是在这儿,也已经算得上是极高的底注了。
秦立摇了摇头,“二爷,我欠你那么多钱,这点底,有些小气了吧,要玩,就来二十的底。”
凑桌的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翻了四倍,每次下注都得是二百,好家伙。
反倒是蔡茂生一脸兴奋,原本还想着怎么把秦立坑他的钱给赢回来呢,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自己使劲往套子里面钻啊。
二赖子表情不变,“好啊,要是其他人没意见,我是没什么问题的。”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发牌员很娴熟的切牌,发牌。
一开始,秦钟只是觉得好奇和刺激,毕竟,那么多钞票,都随手就往牌桌上扔,每次都是花花绿绿的一片,只靠那三章纸牌,就能全部拿到手,好像,挺容易啊。
但一圈过来,他就没办法淡定了,十分钟不到的时候,秦立厚厚的一沓钱就下去了三分之一,五千块钱已经输出去了。
这也太快了!
“哥……”
秦钟吓得脸都有些发白,哪有把钱这么不当回事的,难怪姐姐反复向他强调一定不能粘这些东西,他在砖厂帮忙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出去的未免太快了。
“安心看着。”
秦立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蔡茂生轻笑道:“这才刚开始,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翻本了,输得快,赢起来更快。”
秦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翻本?呵呵,在他们面前,要是能翻本就见鬼了,手头这些钱,若是老实按照规则来,恐怕,半小时都撑不到!
只不过,这家伙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秦立两世为人,所掌握的能力,是他拍马都赶不及的。
满是悔恨的秦立,担任过反赌先锋,对所有的所谓赌术都了如指掌,无非就是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
至于蔡茂生和二赖子用的这一套,就更是上不得台面了,粗糙到他看见都觉得可笑,竟然是最原始的手势暗号。
只不过,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似乎是个人的习惯性动作,而且两人各不相同,就很难让人产生出老千的联想。
秦立没有拆穿的意思,反而是故意连输了好几次,表现出了懊恼的情绪,这让那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淡然一笑。
敢坑我的钱,今天,就让你全都吐出来!
蔡茂生看完牌,在下巴上轻轻摸了摸,似乎是在思索,不过,二赖子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单枪啊,不算大,不过也不算小,没有对子的话,可是能称王的。
由于前面两轮都是暗注,桌上已经有两千多块钱了。
二赖子牌很小,但还是故意看完跟了一圈,后面那两个凑场子的见状纷纷摇头弃了牌。
只剩下了秦立一个,他还是暗注,没有看牌,故意装出咬牙切齿的表情,符合他一贯输了钱的作风。
“我就不信,这么多圈烂牌,不来一次好的,加注,再暗跟一圈。”
蔡茂生心里咯噔一下,由于秦立加注,再要跟,可就得八百了。
但转念一想,大牌,哪是那么容易出的,不屑一顾的继续跟注,扔的很有底气,坐在下位的二赖子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眼牌,才扔进了牌堆。
二赖子貌似好心的对秦立道:“就剩你们两家了,我劝你还是先看牌再考虑要不要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