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摆了摆手,也幸亏拥有着前世的丰富经验,不然,这一下,铁定是栽了。
再看脸色淡定的白羽瞳,秦立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妞,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怕?
“好身手。”
虎爷脸上的残忍神色不减,他也没料到,这种小事,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但他也丝毫不慌,在临阳市东城,还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收拾东西,准备走,我看谁敢拦着。”
秦立这话一出,竟无一人干开口阻拦。
两个舅舅跟一个小姨都是面面相觑,没看出来,李明翰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同学,竟然这般了得。
“伤了人就这样想跑?信不信,你们活不过明天!”
虎爷受伤不轻,说话都很吃力,但眼中的狠辣却丝毫不减。
秦立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这人,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豹哥的人,在东城,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
虎爷越说越来劲。
豹哥这名字一出,屋里众人都是眼皮直跳,难怪这位虎爷能搞出那么多事都安然无恙,背后,的确是与大背景的。
那位豹哥,这临阳市东城大半的夜场生意,都直接或者间接跟他有关,关系盘根错节,实力雄厚,寻常人都只是听说,却没能够听见。
“草,干什么的,啊……”
外面,突然之间又乱了起来,原本负责看门防止进出的几个混混全都被人丢到了垃圾桶里,安静的楼道里,传来了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哒哒声。
“小虎?”
豹哥明显有些意外,数个穿着西装墨镜的剽悍身影,将周围全都控制了起来,原本还想用手机偷偷拍照的人,也都被强行喝止了。
“豹哥,您……你怎么来了……”
虎爷愣了半天,不过又恍然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有人帮他报信,“豹哥,今天,绝对不能放过这小子,我的伤,没有半年怕是好不了。”
中山装几人神色紧张,没料到,竟然惊动了这样的大人物,恐怕,这次要大出血了,没有足够分量的钱,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过,这倒也好,一次性的把问题给解决掉,到时候,再向尚家多要钱就是了。
“豹哥,这次的事,麻烦您了,我愿意给兄弟们拿出五十万的茶水费。”
中山装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矮胖女人对这个钱数明显不满,这么一大笔钱,凭什么给他啊,但却不敢开口反驳,只能拼命的用眼神暗示大哥。
豹哥压根没有理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看见那位虎爷的姿势还有位置,他心底已经隐约有了猜测,脸色很是难看。
混账东西,这位秦立秦爷,他巴结都来不及呢,不曾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敢向秦立动手。
“哼,现在后悔,也晚了。”
看着豹哥往秦立跟前走,那位虎爷冷笑连连,早说了他有背景,这小子还不信邪,这次,哪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李明翰握着刀,随时准备动手,他不可能让秦立一个人来承担所有。
“路上出了点事故,来晚了,您千万别怪罪。”
秦立这才看见,豹哥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扯烂了,手臂上更是有数道明显的划痕。
虎爷还以为是听岔了,“豹哥,刚才就是这小子伤的我,我是打算把他旁边那个女孩献给您的。”
“喀嚓!”
豹哥神色冰寒无比,简直是不要命了,那可是秦爷的女人,他还敢提,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虎爷的胸口上,他脸色更白了,几乎都不怎么喘气了。
“秦爷,我会通知下去的,以后,绝对不允许发生类似的事。”
豹哥态度谦卑,这位,可是地下龙头的座上贵宾,他能够在东城呼风唤雨,也全都是靠地下龙头,又岂敢得罪。
秦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中山装等人差点都吓尿了,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滴。
那嚣张跋扈的虎爷,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没了,这位传说中的豹哥,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
“东西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李明翰咕咚咽了口唾沫,他跟秦立高中时候关系要好,彼此的家庭情况也都了解,虽说后来有了误会,但秦立的情况,他也偶尔会关注。
听说在元安县郊日子过得也普普通通,可见实际跟传闻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秦立都能跟豹哥这样的大佬谈笑风生,而且看样子还不落下风。
这次,若不是秦立,他真是凶多吉少了,至于过去的那点情绪,其实早就随着时间吹淡了。
“等一下,还有件事,你的钱,还没有拿上呢。”
“我的钱?”
李明翰疑惑不解,他们兄妹两人原本就过得很拮据,这段时间,更是花的一分不剩,哪里还有什么钱。
秦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中海几人。
中山装反应最快,连忙拍着胸脯道:“我现在就把那些脏钱全都拿出来。”
“啊?”
地中海显得无比肉疼,那仅剩的几根头发丝,都快要愁掉了,可看见神色不善的豹哥,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掏腰包。
矮胖女人更绝,躺在地上就开始耍横,可惜她显然找错了对象,豹哥这些人哪里会惯着她,毫不犹豫就把脚困了起来。
倒吊在三楼过道的窗口,不愿意掏钱?好啊,那就先吊上三天再说。
再不行,还有其他招式,只要还在临阳市东城,就不可能逃得出豹哥的手掌心。
“钱我的确是花了,实在是拿不出了,外面这辆车,就抵给你们吧。”
李明翰冷哼一声,这大舅花钱速度倒是挺快的,豪车都已经配上了,外面那辆进口宝马,就是刚买的新车,价值四十多万,他倒是舍得花钱。
不过,尚且还有血缘关系在,李明翰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就勉强开口答应了。
总不能把他们都逼到死路上去吧。
“谁敢卖我的车,我跟他拼命!”
外面,有人突然叫嚷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大舅家里的那个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