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原本就计划过去呢,这样吧,李黎,你陪我,就咱两,人太多了也不好。”
胡奇山笑道。
关于秦立的情况,他们早就知道了,说是遇上几个老朋友,坐一起叙旧,胡奇山等人也不好过去打扰,听到刘文斌主动邀请,自然不会拒绝。
却让刘文斌误会更深了,心道,果然是尚少的面子,元安首富,非同凡响。
回到包房里,刘文斌满面红光。
“来,诸位,我给大家介绍下两位元安县的大人物。”
胡奇山和李黎的态度都很客气,谦让着称呼不敢当,坐在主位上的尚岳略有些惊诧,没想到,几年不见,刘文斌倒是涨了点能耐。
那元安制衣厂,规模可不小,背后的杜氏,更是不可忽视。
想到这儿,尚岳也主动举杯,过来打招呼。
这位尚少的大名,胡奇山又怎能不知道,他只是没想到,秦立竟然还有这样的朋友,这种花花大少,胡奇山很不喜欢。
但有秦立在场,胡奇山还是颇为给面子,跟尚岳连碰了三杯。
“胡厂长果然海量。”
周围一阵叫好声。
原本胡奇山和李黎想要再敬秦立一杯,但秦立座位靠里,而且他朝着两人点头举杯示意,就算是碰过了。
胡奇山毕竟是老江湖,知道这样的场合,不宜过多打扰,又一起碰了个杯,然后跟李黎就离开了。
人走了,但关于他们的话题,却远未停止。
“元安制衣厂最近可是了不起得很,他们的成衣,已经卖到了整个东江省,甚至相邻省份也都有了元安制衣厂的产品。”
“那新上任的厂长,是个传奇,听说年龄不大,却是个商业奇才,短短时间,就填补了制衣厂之前亏损的大窟窿。”
“对,这事我也听说了,可惜对方好像不怎么喜欢交际,不然,必须得想办法结交一下。”
“你?别扯了,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跟你结交,想认识,那得依靠尚少,或者文斌,尚少的面子,相信对方不可能不给的。”
……
各种讨论声,不绝于耳,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对刘文斌的吹捧,能叫得动两位实权副厂长过来敬酒,本身就是一种肯定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普通人,今天,可全都是仰仗尚少的面子。”
刘文斌红光满面,这次,可是在朋友圈里面大刷了一波存在感,这事,怕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谈资。
尚岳装作猛然想起道:“刚才忘了,不是说要给秦立介绍下的么,这样的机会,错过了,真是可惜啊。”
但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到半点懊恼,反倒是有几分戏谑。
沈学东冷笑道:“尚少,你们刚才怕是没有注意到,人家秦立挺自来熟的,两位厂长敬酒的时候,频频点头示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领导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当然没有人会相信秦立认识那样的大人物了。
“自作多情,秦立,你该不会以为两位厂长在向你敬酒吧。”
喝了不少酒,刘文斌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装都不装了,他压根就看不起秦立,这小子,根本就不配坐到他们桌上来。
“他们本来就是给我敬酒的。”
秦立淡淡道。
就连旁边的郭强也嘴角微抽,好家伙,果然是这样,阿立这小子,吹牛的功夫真是见涨啊,瞧这不动如山的架势,换做是一桌不太熟悉的人,恐怕还真是信了。
“给你敬酒?呵,好啊,要不,你也去邀请他们再来一次如何。”
刘文斌气不过,这家伙真是满嘴胡话,酒还没喝,人就醉了,装什么呢,瞧那样就来气。
“用不着,我一个电话,他们就会过来。”
秦立极为不屑,这些只想着钻营取巧的人,又怎能明白,只有硬实力,才能获得真正的尊重,不然,即便他有着厂长的职务,下面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听从。
“好了好了,文斌,你就当秦立有这个能力就行,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吃饭,不就是为了开心么,聊那些做什么。”
尚岳当起了和事佬,其余人也纷纷劝解。
刘文斌这才冷静了下来,也是喝多了上头,那秦立就是个垃圾,他说的话,当放屁就好了,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跌份。
郭强凑了过来,“阿立,你最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是跟文斌有什么不愉快?”
“说不上来,反正,他没安什么好心。”
秦立毕竟拿不出证据来。
郭强苦笑着摇头,“下一次你吹的时候,稍微提醒下,我怕站旁边闪了腰。”
“吹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额……这下我的腰真闪了。”
郭强哈哈笑了起来,他自然希望老朋友越混越好,但秦立的话未免太离谱了,还一个电话就让两个厂长过来敬酒,那得多大的面子啊。
酒过半酣,场面越发热闹,由于圆桌很大,不少人都跑来跑去的敬酒,尚岳来者不拒,不过他都是轻抿一小口,即便如此,也依然让人感恩戴德。
不知不觉间,沈学东带着两人绕到了秦立身后不远处,与此同时郭强也被人给缠住了。
沈学东朝着那两人使了个眼色,麻痹的,这小子,也太狂了,全桌上,就他一个人不碰酒,完全不给尚岳面子,看得出,这事尚岳很不高兴。
还有,秦立这小子牛皮都快吹破了,扫了刘文斌的面子,也引得吹捧尚岳的人心情不快。
沈学东喝了酒,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于是趁机找了另外两个看秦立不顺眼的人,想要摆他一道。
不喝酒?好啊,那我就灌你一杯,看你能怎样!
酒喝的不少,但沈学东不糊涂,他知道秦立有些身手,自己单独一个人怕不是对手,还有郭强明显穿一条裤子的,略一合计,就确定了计谋。
说是计谋,其实也很简陋,就是找一个人拖住郭强,然后另外三人一人负责踢翻凳子,两人负责按住秦立,把酒硬倒进他的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