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秦钟一头就跪在了地上。
“小钟?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秦立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秦钟稍微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对面那打扮时尚的公子哥恭敬道:“秦哥,你没事吧?这位是……”
“我弟弟,亲的。”
“原来是秦小弟啊,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礼,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样吧,这个玉佩,是我随身带了好多年的,就送你当个见面礼了。”
杜凯乐半开玩笑的帮着把秦钟给扶了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脑子一时间都转不过来了,迷迷糊糊间就接过来对方手里的东西,由于紧张,手攥的很紧。
范子平沉声道:“谁是管事的,不想干了可以现在就去提交辞呈。”
他不了解事情经过,也不想知道,单凭挽救了元安县制衣厂的灾难,就足以换来让杜家奉为上宾了,更别提秦立还是个极有才干的年轻人。
虽说想法有些天真,但范子平觉得,用不了几年,这小子绝对能一飞冲天。
“我,是我……”
孙同一脸震惊的看着秦立,他这才琢磨出来一点味来,同时也知道没有时间多想了,杜家的贵宾,竟然是他!
看杜凯乐等人的态度就知道,秦立一定身份不低,之前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但出来卖野味的,又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这一下,却被孙同给吓到了,背后冷汗直冒。
幸亏之前没有正面得罪秦立,不然,他的饭碗,铁定是砸了。
“杜总,范总,是我管理不利,这种人,就不该继续留着,廖主厨,收拾东西走人吧。”
“我……”
“我什么我!”
孙同瞪了他一眼,让廖主厨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点什么,是啊,那可是大老板,犯了这样的大错,能够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优待了。
“对不起,我错了……”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廖主厨,此刻乖的像是个小绵羊,他是真怕了,靠着手艺,换地方也能混口饭吃,但若是杜家要往死里整他,他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秦立挥了挥手,示意赶紧滚蛋,这种人,他一眼都不想多看,落到如此下场,也是他自讨苦吃。
“秦先生,就是这爆炒牛蛙的手艺,可能还得麻烦您传授给我们的新厨师了。”
孙同讨好般的向秦立递话。
秦立点点头,没有拒绝,顺手的事,这人是挺滑头的,不过也算是帮过忙,没必要为难他,这才让孙同长出了一口气。
杜凯乐几人都很意外的看着秦立,“秦哥,你怎么不早说啊,原来,还是位厨神啊。”
秦立苦笑着摆手,哪里算得上什么厨神,拉着还发蒙的秦钟一起进了包间里,他也没藏着掖着,就把兜售林蛙的事诉说了一番。
范子平更觉惊奇,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经济头脑,远非常人能及,更重要的是,秦立的谦逊低调,太让人欣赏了,一直都默不作声。
若不是廖主厨惹恼了秦立,恐怕,这顿饭吃完都不会多提一嘴的。
“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家人一样,秦小弟,来,想吃什么,自己转过去。”
范子平照顾着秦钟,帮他夹了不少菜,这才让秦钟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根本顾不上吃,四处打量了一番,其余人也都是带着笑意,不敢有半分轻视。
这里的富丽堂皇,再加上那些人身上不俗的气场,让秦钟都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可再看大哥秦立,他却愕然发现,为什么秦立竟然能这般和谐,分明衣着也很稀松平常,但此刻,坐在这儿,没有任何违和,甚至还隐隐有指点江山的风采。
其他人,果然都误会大哥了,秦钟心中大定。
“哥,这玉佩……”
秦钟都搞不清这些人的来历,刚才稀里糊涂就接了过来,看着玉佩晶莹剔透极为好看,就有点不太敢拿了。
秦立定睛一看,也略有些吃惊。
却见这玉雕观音,足有二十毫米左右的厚度,看起来应当是和田玉,即便是没有太深的研究,秦立也知道,此物,价值至少也是十万往上了。
“凯乐,他一个小孩子,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秦哥,一个玩意儿,有什么贵不贵的,你要这么说,那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算清楚了。”
杜凯乐样装作生气道。
秦立笑笑,再推辞就太见外了,也只能是让秦钟收下了,嘱托他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吃吧,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秦钟小时候就没了父母,当哥哥的,自然也照顾过一段时间,对他的喜好有所了解,此刻秦钟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再加上方才心情紧张,肚子如何能不饿,这满桌的菜,秦钟看的眼睛都花了,大部分都没怎么动过,他恨不得一口气都吞下去,但每道菜,最多也就只吃一小半,浅尝辄止。
秦立跟范子平又聊了一阵有关企业经营的事,杜凯乐跟胡奇山都只能偶尔插嘴,大多数只能当个旁观者。
“秦立,你到底是哪个商学院毕业的,我们调查的信息有误吧。”
范子平忍不住开口道。
“额,自学成才。”
后世的秦立,的确有着不低的学位,那都是发愤图强之后的事了,现在的他,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事,也让范子平啧啧称奇。
难不成,真的有生而知之这一说?
看着秦钟吃的差不多了,秦立道:“今天就多谢几位的款待了,我会尽快拿出成绩来。”
范子平和杜凯乐都不以为意,心知等到秦立真的上手就知道有多困难了,还说什么百分之十的纯利润,恐怕,干到明年这个时候,都挣不到一毛钱的提成。
反倒是胡奇山愁眉不展,内心深处,他是感激秦立的,可这么年轻,又没有经验,就要去当厂长,唉,胡闹啊。
“哥,还剩了这么多……”
秦钟的表情,略有些局促和紧张,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