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者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恶劣，甚至笑问，“醒了？”
姜灿灿没什么好气的说，“没醒，我在睁着眼睛睡觉。”
段眠只当她在发起床气，也不计较。
“时间不早了，起来吃饭。”
姜灿灿不太饿，所以干饭也不太积极，“我知道了。”
“缺什么东西让人送，我在下面等你。”
姜灿灿侧着把脸埋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段眠这才下楼，在餐桌前坐下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段母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灿灿起来了？”
“嗯，应该没一会就会下来了。”
“不着急不着急。”段母对姜灿灿很是包容，“让她慢慢来。”
段眠没意识到段母在暗示什么，还在那笑。
段母无语，轻咳一声，“你也慢慢来。”
段大总裁这才反应过来，也听进去了段母的话，“妈，您放心吧。”
相比逼得姜灿灿跟他见面就吵架，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他当然更喜欢现在这样。
虽然他得忍让很多，但段眠觉得只要能让姜灿灿慢慢消气，重新接受他，段眠不觉得这算什么。
他现在算是理解简明知当时说的话了，对老婆低三下四那不叫窝囊，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喜欢的人赢了。
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他现在只知道，他被一个叫姜灿灿的女人深深吸引，并且愿意为她放下身段。
姜灿灿虽然不想起床，但段母还在等着，她还是尽快收拾好了自己。
“伯母，对不起，我起晚了。”姜灿灿乖巧的道歉。
段母笑眯眯的，“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工作辛苦，就是要多休息。”
姜灿灿笑笑不说话，她工作确实辛苦，但是是和段氏作对，这话还是不接的好。
好在段母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顺嘴一说，很快就没提了。
“饿了吧，快吃饭。”
“好。”
吃完早饭，姜灿灿就差不多要走了。
她总不能一直留在段家，这毕竟不合适。
段母没有强求，担心段眠犯浑，私下里叮嘱让他好好把姜灿灿送回去。
段眠当然只能乖乖照做，亲自开车送姜灿灿回家。
“你今天晚上还去加班？”
大过年的，他真不乐意让姜灿灿为了顾氏累死累活。
原本是要的，但她都已经把一切搞定了，还加什么班？
只不过这些肯定不能跟商业竞争对手说，姜灿灿只回答，“不了，今天去找言心拜年。”
这个之前她就跟何言心说好了的。
这还差不多，跟何言心在一起总比和顾长林扯上联系来的好。
他自告奋勇的当司机，“我送你。”
这个时候可不好打车，姜灿灿没车出行多少有点麻烦。
“不用。”姜灿灿当即拒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何言心看段眠不顺眼的程度可比她看简明知不顺眼的程度要严重多了，要是让何言心知道是段眠送她的，估计得念叨她一整天。
段眠毕竟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
那倒也是，何言心是姜灿灿最好的朋友，没真出什么事他也不能真跟何言心计较什么，索性避开不见面来的好。
本来他没打算上楼，因为姜灿灿也不太喜欢他跟着上楼。
可是姜灿灿才下车手机铃声就响了，这没什么，可疑的是姜灿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朝段眠这边看了眼。
这一眼……
段眠瞬间化身福尔摩斯，当机立断的下了车。
这个电话肯定是顾长林打来的，否则姜灿灿不会看他一眼。
好家伙，他倒要看看顾长林想说什么。
姜灿灿拿着嗡嗡作响的手机，头疼的看着下车而来的段眠。
“怎么不接？”段眠明知故问。
姜灿灿顺手挂了电话，“这样满意了吗？”
段眠挑眉，心里其实是满意的，但嘴有点硬，“还行，你到底什么时候从顾氏离职？”
姜灿灿往里走，“等顾氏不转型的时候。”
但不会有那一天了，姜灿灿相信这次顾氏的新品能大放异彩，这会是顾氏转型成功的开始。
“段氏的新品你也看到了，别死扛到底了，你现在来段氏，我之前给你的承诺依旧有效。”
段眠会给姜灿灿最好的机会，再也不会埋没她的才能。
“但我对长林的承诺是帮顾氏转型。”姜灿灿没有分毫动容，“成功与失败是之后的事情，我只知道现在一定得全力以赴。”
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如果不是为了别的男人的话，段眠想他会表示赞许。
姜灿灿的手机再次响起来，顾长林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轻快的铃声都好像在提醒段眠，姜灿灿现在跟顾长林走得有多近。
他也不可能不让姜灿灿跟顾长林联系，这个电话能阻止一次两次，但又能有什么用呢？
段眠这次没幼稚的硬要盯着姜灿灿挂断电话了，“一个月，最后一个月时间。”
之前他对顾氏的联合打压因为墨城的介入失败了，导致段氏到现在都一直在倒贴钱给那些公司提供原料。
这种窝囊气可不能一直受，段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顾氏。
一个月，他要让顾氏不得不让姜灿灿离开~
姜灿灿并不放在心上，就算没有她，段眠也不会放任顾氏转型成功。
怎么和段眠打擂台是顾长林的事情，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做出一款爆款香水来。
而这个任务，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姜灿灿边等电梯边接通了顾长林的电话，这么短的时间打两个电话过来，估计有什么事吧。
“长林，怎么了？”
顾长林总算等到了姜灿灿接电话，“灿灿，你在哪？”
他早上带着早餐去了公司，然后发现姜灿灿并不在。
“我在家呢。”姜灿灿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顾长林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顿了会才问，“昨天过年，我喝醉了，没来得及跟你说新年祝福。”
其实不是祝福不祝福，而是因为明知道姜灿灿过年一个人的情况下他还没能顾得上她，顾长林觉得不好。
这种时候，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的……
姜灿灿听他说这话就知道顾凤肯定没说她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的事情了，冷然的笑了笑，黄毛丫头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