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又被噎住了，她敏锐的意识到段眠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这一次不管怎样都不能承认，她一定得离开。
她迟疑着试探，“你在说什么？”
姜灿灿不能确定段眠到底在怀疑什么，因为她对他好像很久没说过什么实话了，所以每句话段眠都可能怀疑。
“别试探我。”段眠一眼识破姜灿灿的意图。
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沉声道，“我给你一次自己交代的机会。”
姜灿灿当然没那么容易告诉他，“你冷静一点，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我不冷静，你现在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跟我说话了。”段眠是真的动了气，“你为什么又接触顾氏？”
她调出来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跟顾长林有关系？
“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
段眠把那瓶东西的鉴定报告丢给她，“你要用这个干什么，为什么又没用了？”
姜灿灿看了眼后猛地看向门口，32号竟然连她丢了的东西也不放过，还捡回去给段眠的人鉴定了？
这变态吧！
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她得想个办法解释。
但姜灿灿又转念一想，没什么好解释的呀，她什么都没干。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姜灿灿瞬间有了底气，“本来是打算用在慕容雪身上的。”
这句话说的段眠一顿，因为之前姜灿灿确实找32号闻过慕容雪的消息。
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姜灿灿还直接打算下手了。
“你去顾氏是为了慕容雪？”
“对。”姜灿灿知道段眠现在对慕容雪没多好，所以也不害怕承认，“她破坏了我的感情，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段眠默了默，很快想清楚前因后果。
难怪要去找郑娟，是因为那天郑娟作为销售部主任去查货的时候姜灿灿才有机会下手。
“那为什么要丢掉？”段眠追问，“你本来可以得手的。”
32号一直在查都没查出来姜灿灿动了手脚，如果不是姜灿灿临时后悔了，慕容雪这会已经中招了。
“因为我觉得没必要脏了手，你也不会让她好过不是吗？”姜灿灿看着他，“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要把人送走，这不是你说的吗？”
确实是他说的，慕容雪这人心术不正超出他的想象，段眠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国内。
只是姜灿灿也算有手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能动他管在手底下的人。
“真的是这样？”
“当然。”姜灿灿顺带把他计较的去见顾长林的事情也解释了，“办事之前我找了小黄帮忙，礼尚往来，她被顾长林针对我也应帮她解决这么麻烦。”
“顾长林答应你了？”
姜灿灿点头，她可没占顾氏便宜，给的东西是如果没有小黄这件事顾氏根本不可能从姜灿灿手中得到的。
顾长林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答应。
不对，人家不是偷着乐，而是偷着下黑手。
“这就是全部事情，你急匆匆跑过来不是关心我，只是为了兴师问罪？”
姜灿灿这么一说立刻就在两人中占了上风。
“几个小混混而已，不是32号的对手。”段眠这点还是不担心的。
如果不是专业打手，毫不夸张的说32号一个人打十多个也不是问题。
姜灿灿趁机问，“他怎么会在那里？”
段眠轻咳一声，“我让他查那瓶东西的用处，他是跟着顾长林去的。”
自从把32号调走之后就没人盯着姜灿灿了，段眠言出必行这点还是做的挺好的。
“你现在直到我要干什么了，打算怎么对我？”姜灿灿冷笑，“像是之前在船上对付别人一样吗？”
不知名男人凄厉的哀嚎，遍地的鲜血，那一幕她这辈子
可能都不会忘记。
只是很奇怪，没当初那么害怕段眠了。
“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段眠声音还是很冷，但明显有些无奈，“你已经拿准了我不会舍得动你。”
姜灿灿有些挂不住脸，确实是这样的。
她不能重新接受段眠，但也注意到了段眠的改变，他跟离婚之前对她的态度真的变了很多。
不过姜灿灿不会承认，“我之所以这么自信全靠段总薄情，你对慕容雪已经没有感情了，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段眠否认。
姜灿灿不信，“那为什么跟我离婚？”
离婚的时候段眠不是口口声声说她不应该去找慕容雪吗？说她不应该在慕容雪面前说自己是段太太，因为这样会刺激到他心爱的小雪。
都这样了还不是喜欢，上天了才算吗？
要说段眠当时真实的想法是因为他不喜欢姜灿灿，觉得姜灿灿是个麻烦，所以才离婚。
这是主要原因，次要原因是离婚对姜灿灿也有好处，她不至于有危险。
但这会难道要段眠回答是因为当时嫌弃姜灿灿烦吗？
真要那么说了，姜灿灿跟他当场翻脸是绝对有可能的。
段眠只能说，“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离婚只是一个权衡之后的选择。”
“哦？”姜灿灿挑眉，“难道不是因为慕容雪怀孕了吗？”
当时慕容雪不是还以未来段太太的身份去何言心的花店挑衅她吗，这至少说明段眠是有过想法让慕容雪进段家的。
也是，怀了他的孩子嘛。
“不是。”段眠拧眉，“当时我跟你离婚，对你而言没有坏处。”
难道还是为了她好咯？
姜灿灿嗤笑一声，怎么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来这一套吗，伤害别人的理由都是为了别人好吗？
一个两个都这么道貌岸然。
“既然离婚对我没有坏处，那为什么你现在要跟我复婚呢，我们各自保持自由状态不好吗？”
“这不一样。”段眠强行抱她入怀，“现在我喜欢你，所以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滚吧，把她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呢，姜灿灿不可干。
姜灿灿垂眸，看到的是段眠身上质感高级的银灰色面料，她低低的笑着，“你真的会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