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眠看顾凤早就不顺眼了，之前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腾出手来一起收拾了。
顾长林只有顾凤这么一个妹妹，心肝宝贝似的宠着，不可能不管。
要是这样他都不说，那姜灿灿很可能就真的……
段眠黑眸陡然发狠，强迫自己把那些不好的可能忽略到。
有顾凤在他手里，顾长林一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没有，他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顾长林也是。
顾长林明显被段眠这种卑鄙的手段给无耻到了，清俊的面上满是鄙夷，“像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灿灿。”
段眠暗中的手陡然握拳，但嘴上不可能输给他，“想多了，就算她和我离婚了，也没见她有跟你的意思，所以咱俩之间，你还没这个资格说这种话。”
好歹段眠还曾经是姜灿灿名正言顺的丈夫，而顾长林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跟姜灿灿没有什么正式关系。
哦，对了，可以勉强说是上下司关系。
不过很可惜，最后顾长林还卸磨杀驴，把这最后的关系也给断送了。
“少说些这种废话，姜灿灿在哪？”段眠不耐催促，“要是你再不说，看到的可就不只是她哭两声这么简单了。”
段眠有的是手段，什么狠角色落在他手里都没有不害怕的，更别提顾凤这种豪门里养出来的大小姐了。
顾长林咬牙，怒视段眠。
他很清楚段眠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毕竟差点这人疯狂到差点把亲爹都炸死，更别提别人了。
段眠在顾长林杀人般的眼神中勾唇，“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确实不好动顾长林，容易被抓住把柄，根本收不了手，很可能会牵扯出一大堆麻烦来。
但不意味着他不敢跟顾长林动手，不过就是麻烦而已，段眠有的是手段解决。
当下他只有一个想法，找到姜灿灿，把她带回家，真正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成为段家的女主人。
不管姜灿灿说什么，段眠绝对不会让这一点有机会再改变。
他算是看明白了，给姜灿灿那么多自由都是多余的，因为她永远只会想着怎么离开他。
既然这样，以后姜灿灿的自由就仅限于他身边~
顾长林没办法，“你猜的没错，灿灿确实没事。”
诚如段眠所言，顾长林不可能放着顾凤不管。
没事……
太好了，段眠兀自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那场大火真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一场把戏。
但他的目的不仅于此，“她人在哪？”
这才是段眠最关心的，段家不能没有女主人，他要把姜灿灿“带”回来。
这个问题顾长林都没多少挣扎的意味，很轻易就回答，“我不知道。”
段眠以为他嘴硬，“是吗？你知道顾凤现在在哪吗？”
顾长林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
段眠“好心”告诉他，“A城郊外有座山，山顶环云绕雾，人站在上面，后面就是百丈悬崖，有任何一个不小心，就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这话里的威胁实在不要太明显，顾长林真想一拳揍段眠这混蛋嘴上。
简直是畜生，光天化日之下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但是……
“我真的不知道灿灿在哪。”顾长林冷着脸，“你要是敢动小凤，顾家就算倾家荡产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百年豪门，底蕴深厚，顾长林这话说出来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
不过不怎么威慑得到段眠，因为他的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段眠根本不信顾长林会真的放走姜灿灿，“她人到底在哪？”
顾长林对姜灿灿那点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以把姜灿灿藏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姜灿灿的下落。
本身就是奸诈狡猾的狐狸，在他面前装什么单纯无辜。
“我不知道。”顾长林加重了语气强调，“事情发生当天晚上她就离开了A城，我只是送了她一程。”
段眠眸光微闪，姜灿灿到底是多想离开，居然连夜就走，她现在这身体能禁得住这样折腾？
“你觉得我很好糊弄？”段眠反问，“你送走了她，不可能不了解她的去哪。”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顾长林语气很是嘲讽，“她只想离开这里，连自己都不清楚能去哪，我怎么会知道。”
顾长林说到这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我也没让人跟着她，她想走，我成全。”
“你有什么资格成全？”段眠怒了，“姜灿灿是我的人。”
面对段眠的暴怒顾长林只觉得更加嘲讽，“段眠，这段时间你跟灿灿相处的时间最多，你真的没看到她变成什么样了吗？”
顾长林声音难掩悲恸，“我看到她的时候既瘦削又憔悴，跟记忆中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天才调香师简直像是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段眠腾地站起身，一把拽住顾长林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咬牙切齿的说，“轮不到你来关心她。”
“怎么？”顾长林甚至都没反手，“戳中你的痛点了？”
段眠推着人就着他的背重重撞在了墙上，“少废话，要是不想顾凤出事，你就给我说实话。”
段眠力气大得惊人，带着怒意的一推撞得顾长林直皱眉。
“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她不可能原谅你。”顾长林厉色道，“你的一切都让她恶心，难道你心里没一点谱吗？”
姜灿灿对她的态度段眠自己心里清楚，但正是因为清楚，现在才会这么恼羞成怒。
他气得手腕微向上用小臂扼住了顾长林的脖子，“姜灿灿到底在哪？”
这力道实在难受，顾长林忍不住还手，做了进来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情，重重一记勾拳砸在了段眠下巴上。
他推开段眠，“tmd我不知道！”
这次换顾长林压着段眠吼，“我不想让她继续陷在A城这摊泥沼里，她上车起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而且她说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顾长林也咬牙切齿，“她不欠你什么，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别想着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