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眠充耳不闻，抱着姜灿灿就走。
姜灿灿毫不怀疑这个嚣张的男人会直接抱着她大摇大摆的从顾氏大门离开。
虽然这个点顾氏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是可怕的。
段眠如果抱着她出这个门，不出半个小时整个顾氏都会知道。
她的存在本来就非议重重，如果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都不用段眠出手，姜灿灿很难继续在顾氏待下去。
姜灿灿知道段眠就是在生气她冷淡的态度，于是只能一咬牙不情不愿的道歉。
“我错了。”姜灿灿双手去抓段眠搂住她腰的手，识趣的认错，“段眠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段眠果然高兴了，这才搂着她停住。
他垂眸看着紧张兮兮的姜灿灿，“真的知道错了？”
姜灿灿到投入蒜，“真的知道了。”
段眠这才放过她，顺便还拍了拍她的脸“贴心嘱咐”，“我不喜欢看你那么冷淡的模样，懂吗？”
懂你个头，有你这么霸道的人吗？
姜灿灿在心里破口大骂，但是也仅限于在心里了。
她要是真骂给段眠知道了，你就算彻底完球了。
最后段眠带着姜灿灿来了一家法式餐厅，不是上次她和顾长林去的那一家，是另外一家在A城也很有名的餐厅，据说超难订到位置。
但车停之后姜灿灿连车都没下，她只扫了一眼窗外就说，“我不喜欢法式口味。”
这不是段眠第一次带姜灿灿出来吃饭，离婚前他位数不多的几次和姜灿灿吃饭大部分都是在法餐厅，但现在姜灿灿却说她不喜欢。
段眠以为她在耍小脾气，“还闹？”
“我没闹。”姜灿灿冷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现在很饿很累，不想吃不喜欢的东西，你一定要逼我吗？”
段眠跟她对视，最后无奈妥协，“你想吃什么。”
她不喜欢吃吗？他以前从未注意过。
“随便。”
“……”
前边的成双成对一个字都不敢说，连呼吸的放轻了，唯恐被后座的风雨殃及。
段眠默了默，“回段家。”
姜灿灿立刻瞪向段眠，不料后者却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
段眠解释，“你不肯回段家，无非是不想跟我牵扯出麻烦，但今天晚上你的时间都是我的，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吗？”
什么叫今天晚上的时间都是他的，还不能好好说话了。
段眠不给姜灿灿纠正这点“小细节”的机会，又说，“而且妈也很想你，就算我们离婚了，你可以常回去看看她。”
他搬出段母，姜灿灿还能说什么，去段家就去段家吧，就跟段眠说的那样，没什么区别。
成对坐在前面不动声色的听着，听完立刻吩咐段家的人让通知厨房赶紧准备晚餐。
他们还没回段家，顾长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张明没把事情办成，肯定会知会顾长林一声，所以这个电话姜灿灿并不意外。
段眠眼睛很尖，一下子就扫到了是顾长林的来电，上面还备注的是“长林”。
嘴上说着他们之间没可能，但对顾长林明显就越来越亲近了。
姜灿灿是想接的，可身边的眼神过于尖锐，她想忽视都不能。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段眠直勾勾的盯着姜灿灿，“怎么不接？”
你说呢？
“我在顾氏工作，必不可少要和长林打交道，请你理智一点。”姜灿灿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了一遍，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她知道顾长林肯定是关心她，如果她不接这个电话，一会顾长林怕是会找上门来。
“灿灿，你没事吧？”
果然，才一接通，顾长林着急的声音便传来。
姜灿灿刚想回答，手机就被段眠夺过去了，她刚想抢回来就被段眠一只手捂着嘴巴按住了。
段眠看着姜灿灿，冲手机那边的人挑衅，“他在我房里，你有意见吗？”
呸，这什么鬼话，姜灿灿气得眼睛都红了。
段眠这是摆明了要让顾长林误解。
顾长林听出是段眠的声音顿住，“你把灿灿怎么样了？”
“我要是真的把她怎么样了你又能怎么办，顾长林，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保全自己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时才肯松开姜灿灿把手机还给她。
“段眠，你太过分了。”
“你是我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你有意思，尤其是顾长林。”段眠强势毕竟姜灿灿，“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别想跑。”
姜灿灿被她逼在角落里，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段眠的气息，清冷的木质调却让姜灿灿觉得无比压抑紧绷。
“我跑不了，你起开成吗？”姜灿灿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段眠揉了揉姜灿灿的唇，可能到底还是顾忌前面坐着成双成对，没有现在就对姜灿灿干些什么。
虽然成双成对是绝对不敢乱看，还会识趣的挡板升起来，但姜灿灿摆明了不乐意，段眠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心里还是不太想次次都逼她。
到了段家，段母和墨枫一起在客厅灯他们。
“灿灿。”段母一看到姜灿灿立刻起身，“你可算到了。”
段母从知道姜灿灿要回来吃饭开始就在这等着，可算把心心念念的女儿盼回来了。
反倒是对自己的亲儿子爱答不理，段眠站在他们一边，很是无奈。
自家亲妈，他能说什么呢~
墨枫看着段眠站在边上杵着跟个电灯泡似的，没忍住把他拽走了。
“不错，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哄的她回段家来吃饭。”墨枫看来一眼在陪段母聊天的姜灿灿，笑道。
其实也不能算是哄，段眠不傻，他能感觉的出来姜灿灿的抗拒，她十有八九只是觉得得罪不起他罢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姜灿灿入职顾氏之后有了牵绊，就算看在她工作的份上也会像之前那样把他拒绝的毫无机会。
可坏处是姜灿灿将会一直对她阳奉阴违，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假的，最后一句铁定还不能是什么好话。
段眠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绪复杂，他好一会儿才说，“她……挺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