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将她抱得更紧了，“不要对不起，我不用你说对不起，灿灿，你给我一个理由。”
她和段眠之间一直没断干净，其实顾长林早有感受。
可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段眠一厢情愿，姜灿灿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虽然暂时还有牵扯，但是…但是有他在，他一定会帮姜灿灿把这些麻烦料理清楚的。
没想到事实证明他才是一厢情愿。
照片上姜灿灿和段眠举止亲昵，姜灿灿看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这和他刚认识姜灿灿的时候她对段眠的态度天差地别。
姜灿灿被他的力道勒得难受，挣扎起来。
“顾总。”她推开人，“我能说的只有一句，我没有任何对不起顾氏的地方，请你相信我。”
她的语气颇为冷硬，“如果你不相信，公司想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
这话说的很重，姜灿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跟顾长林说过话了。
顾长林浅棕色的眸像是平静的冰面被投入了一颗碎石，逐渐浮现四分五裂的创伤。
他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不应该这么逼姜灿灿，但他真的没忍住。
而姜灿灿的态度更让他难受，在他看来，姜灿灿反应这么激烈的拒绝解释就是一种信号，她迟早要回到段眠身边去的信号。
“……你先出去。”顾长林沉默半晌，背过身去。
姜灿灿知道现在只能走，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今天产品部的人一扫连日来的喜庆劲头，个个都沉默的工作，连个小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姜灿灿从顾长林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没人敢和她对视，又都迅速的低下头。
他们就说姜经理为什么这么强势，现在算是懂了。
要是他们身边也都是顾总和段总这么优秀又厉害的人，他们当然也会很强势。
不过，顾总和段总不对付，姜经理怎么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了。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顾总会不会很生气，会怎么对她？
所有人都在揣测顾长林的态度，不管他之前对姜灿灿怎么好，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出来后他一定会找姜灿灿算账。
人人都清楚，顾氏的顾总只是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种吧绿帽子戴到了头上的事情，他可不会忍。
没想到一天过去，除了姜灿灿早上被叫去办公室待了一会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且应该是顾长林花钱公关了，网上有很多人跑出来站姜灿灿，说几张照片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质疑营销号故意挑事。
姜灿灿闲来没事的时候看了看网上的评论，心情复杂。
她知道这是顾长林的手笔，不管两个人怎么吵，身为顾氏总裁，他不会让顾氏的新品受影响，一定会把这次负面新闻给压下去。
到了下班时间，姜灿灿起身就走。
算了算了，顾长林就算一时心态受她影响，时间久了也会想明白，她还是加加油，等vega彻底站稳脚跟了就离开吧。
平常她都走得稍微晚点，今天特意准点下班就是为了躲开顾长林。
有了早上那一出之后，姜灿灿觉得今天还是自己回去比较好。
但是万万没想到躲开了顾长林却没能躲开段眠，在顾氏的第一个路口她就被段眠给拉上了车。
姜灿灿看到段眠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因为段眠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太OK。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不是特别忙，眼下泛着明显的乌青，一双眼学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好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顾氏新品虽然成功，但对段氏打击应该没有这么大吧？
姜灿灿讪讪，毕竟段氏还是行业的龙头老大，vega势头再猛短时间也撼动不了段氏的地位。
她的第一句话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氏新品确实给段氏带来了点冲击，但就像是姜灿灿说的，影响暂时还没那么大，但他这段时间也确实很忙。
当然没忙别的，都是为了墨枫的事情。
墨城和墨家都不容小觑，他们得在墨枫离开之前尽量做好完全的准备。
而墨城又在回到墨家之后派了人来A城刻意给他们制造麻烦，有些事情棘手，墨枫身体暂时不好出面，很多事情他也不想简明知过分掺和，所以是都是他出面解决的。
这些天到处跑，中途还动了手，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本来没时间找姜灿灿，但她出了这事，段眠再忙也得来一躺。
“今天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他是担心姜灿灿认为今天这条污蔑她的热搜是他弄出来的，万一姜灿灿误会他了，那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岂不是会再次破碎？
“我自己能处理。”姜灿灿明白他的意思，了然的露出个笑来，“其实不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段眠发现他心里竟然因为这样的小场面而大大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所以面上很是端着没让姜灿灿看出半分。
他挑眉，“哦？”
难道姜灿灿现在已经这么相信他了，段眠总觉得姜灿灿现在应该还不至于对他改观这么大吧~
“段总铁血手腕，你要是出手，不会是这么捕风捉影的事情。”
拿捏刘兵钳制顾氏才像是段眠做的事，那他自己和姜灿灿的事情摆在面上给媒体做谈资，这显然不可能。
段眠轻笑一声，往后一靠，“我就当这是你在夸我。”
姜灿灿不说话，他要是非这么自恋，她也没有办法~
“顾长林有没有为难你。”段眠应该是真的很累了，现在说话都是闭着眼睛的。
姜灿灿心想顾长林再怎么样都是有底线的，而且再不济她也才为顾氏研发了爆款新品，怎么可能为难她。
“没有。”她也不找事，不想和段眠吵架，实话实说。
但没想到段眠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还挺难伺候，她这么说后男人竟然阴阳怪气起来。
“这样他都没反应，还挺能忍。”
姜灿灿，“……”
她不接这个话茬，车内逐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