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还不知道一个庆功宴也能给自己惹出麻烦，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坐着喝果酒而已。
她酒量一般，所以喝得很小口。
一开始倒是有人兴起要给姜灿灿敬酒，但是都被顾长林给挡了。
这么几次之后，所有人都担心惹了顾总不高兴，没人敢敬姜灿灿了。
这种娱乐包厢，吃的喝得玩的都有。
众人起哄了一会，纷纷看了看顾长林又看了看姜灿灿，忽然意识到什么，都不约而同的跑一边去唱歌了。
他们真是糊涂啊，顾总和姜经理的关系那么微妙，这种时候他们竟然还往人家跟前凑，这不是妥妥的电灯泡呢嘛。
耳边是产品部员工们水平参差不齐的歌声，但姜灿灿心情很好，面上一直带着笑。
顾长林坐过来的时候，她笑着冲他举杯，“都替我喝了好几杯了，那再来一杯吧？”
“今天这里你说了算。”顾长林很给面子的拿酒杯和姜灿灿的杯壁碰了碰，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说真的，没成功之前我压力挺大的。”姜灿灿感慨着，“你给了我所有支持，我时常想着我要是失败了，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不是所有合作都会成功，就算你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依旧相信你的实力。”顾长林的重点落在后半句，“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不错。”
这次顾氏新品就是妥妥的爆款，vega的名声算是成功的被打出去了。
其实效果这么好，和姜灿灿提出的售卖方案也有关系。
玉汝妆因为联合调香大赛的事情也一直有人好奇，所有很多人都想得到玉汝妆的赠品，会一次没得到之后下单第二次。
有故事的香水往往更被人喜欢，有八卦的香水更是~
“那我是不是算已经报答你了？”姜灿灿若有所思的问。
她这话有点奇怪，惹来了顾长林探究的目光。
姜灿灿耸耸肩，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
但有时候真心话往往就藏在小玩笑里。
Vega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是她毫不犹豫离开的时候，现在她已经完成了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意味着离开并不遥远了。
“你不用报答我。”顾长林纠正姜灿灿，“我喜欢你，但和你签约看中的是你的价值，灿灿，不用觉得亏欠我。”
工作上姜灿灿非常拼命，她不觉得亏欠顾长林，之所以觉得愧疚，是因为别的事情……
段眠不是个好惹的人，不管对谁而言，而顾长林从来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把她推向段眠。
姜灿灿展颜一笑，“我知道，我们是朋友。”
顾长林眼神黯淡了几分，他可不想单纯的跟姜灿灿做朋友。
现在他和姜灿灿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了，但关于感情的问题好像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顾长林不是个心急的人，但现在也觉得自己应该更进一步做点什么了。
否则姜灿灿这么耀眼的人，很有可能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如果可以，也可以不只是朋友。”
“顾总，别太冲动了。”顾长林跟她表过白，姜灿灿知道他的意思，暗戳戳的表明态度。
顾长林确实很好，本来姜灿灿都动摇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太不道德了，接受人家的好和所有特别待遇，却不给个结果。
但被顾凤接到的那个电话让姜灿灿这点动摇彻底消失了，有一个喜欢前夫且跟自己过不去想要她命的小姑子，这能好好生活？
和段眠的三年婚姻耗尽了她，她累了，不想去考虑这些复杂的事情。
所以，顾长林还是应该去找个更好的人。
省得以后在她和顾凤之间左右为难，这么折腾自己，多没必要~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顾长林也没明说，“时间能证明冲动和感情之间的差异。”
姜灿灿听着觉得这话挺文艺，没接。
虽然他们之间的气氛因此变得更加微妙，但这没影响庆功宴的整体氛围，到最后大家都还是开开心心的。
十点左右，所有人各回各家。
姜灿灿也不例外，除了顾长林在等着送她之外。
顾长林上车之后就看向姜灿灿，姜灿灿表情古怪的冲他使眼色。
人，现在还有人哪，大家都没走，你就送我一个人，他们现在也不用营销热度了，这不太合适吧。
于是姜灿灿假装跟顾长林根本不熟，和大家打完招呼之后拽着抱抱径直往前走了。
顾长林无奈的笑了，吩咐司机，“去前面路口等她一下。”
大晚上的让姜灿灿一个人打车他不放心，而且他也想多和姜灿灿相处一会。
大概五分钟左右，姜灿灿就又看到了顾长林的车。
她也不矫情，确认没人部门的人看到之后直接上了车。
姜灿灿坐在顾长林身边，语气乖张，“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顾长林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气氛尴尬，倒也配合。
“没关系，我有钞能力。”
姜灿灿失笑，这倒令人无法反驳。
包厢里被委婉的再次拒绝之后，回去的路上顾长林倒是没有再提起这事。
他真的很体贴，温柔有分寸，如果没有段眠和顾凤的麻烦，说不定她真的会答应。
因为她觉得和顾长林在一起或许不会有轰轰烈烈的爱，但一定会舒心快乐。
而且顾长林这么好，她也不能保证日后自己就不会日久生情。
但是很可惜，她和他就是没有这种缘分吧。
顾长林并不知道姜灿灿因为自己的好妹妹已经在心里给他判处了“无妻徒刑”，把姜灿灿安全送回之后还在想着今后应该更主动一点。
但是也不能过分直接，否则会尴尬。
到时候姜灿灿觉得烦了，就容易抗拒他。
这中间这个度，他得好好把握。
金华小区
姜灿灿到家，直到进门之后才确认段眠没有来找她。
“啊~”姜灿灿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
真好，难得有次是高高兴兴回家来没有段眠打扰的，赶紧洗洗睡了。
她欢快的蹦跶在家里洗漱，客厅置物架旁边的灯笼静静放着，古典而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