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晴的事情是等回公司之后才知道的，他一听这事自己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去找姜灿灿了。
彼时姜灿灿正在看李云之前的方案，要做出一款令所有人都满意的香水来，不能光靠手底下人，还得是大家共同的心血，姜灿灿也得上心。
顾长林甚至都顾不得产品部其余人惊诧的眼神，直接冲进了姜灿灿办公室。
姜灿灿看得正入神，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BOSS椅上弹起来。
“长林？”姜灿灿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她鲜少看到顾长林这样急色匆匆的模样，就算上午因为顾氏的单子接连出事顾长林很生气也没有这样失态。
顾长林见姜灿灿没事高悬的心才稳稳落下，“你没事就好。”
“我能出什么事。”姜灿灿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在秦氏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顾长林看她什么事都没有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到了假消息。
“晴姨今天是不是找你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姜灿灿笑容淡了几分，点点头。
顾长林见状蹙眉，“她们是不是为难你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顾氏转型要承担一定风险，有阻力也很正常，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那这些事情我们就应该一起承担。”姜灿灿看他比自己还要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暖心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跟你坚持到最后。”
这是姜灿灿头一次这么坚定的表面要跟他站在一起，顾长林恍神，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对。”他用力点点头，“我们是合作伙伴。”
“你去找刘厂长，他怎么说？”顾长林问起了正事。
姜灿灿摇摇头，“效果不太理想，他畏惧于段眠的威胁，执意毁约。”
这倒也在顾长林意料之中，“没事，我们可以联系其他的加工厂。”
姜灿灿觉得这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可段眠也可以威胁其它的加工厂，只要他放出风声，没人敢为我们冒险。”
没有哪个厂子能保证顾氏的新品牌能成功，要是他们接了顾氏的单子得罪了段眠顾氏却没能打破段氏的垄断，那厂子也得跟着完蛋。
姜灿灿说出自己的想法，“段眠肯定会给别的工厂施压，我们找不到合适的加工厂，还不如把目标就定在刘兵身上。”
段眠已经跟刘兵交涉过来，对刘兵的防备肯定会降低，他们就从这里突破。
顾长林明白姜灿灿的意思，“你说的也有道理，人无完人，我让人暗中把刘兵查一遍，你先等我消息。”
查人这种事情顾长林肯定不会给姜灿灿去做，她手底下缺人，真要查就只能自己上手，一个女孩子，顾长林肯定不会放心。
更何况还有一个段眠时刻盯着她，这种事情顾长林当然会揽下。
姜灿灿怕冷又没有强悍的战斗力，肯定不会大包大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点头应了。
“那我这两天重点抓抓产品部的方案。”
“好。”
接下来顾长林又把秦氏的情况跟姜灿灿简单说了一遍，总的来说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秦氏的影响林远不如段氏，因为一场“意外”跟顾氏闹翻脸对秦氏来说没有好处。
而且顾长林又在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亲自去秦氏道歉，态度良好，让秦氏看到了十成十的态度，所以谈了一天之后以顾氏在一周之内把货补上并且降低百分之三的价格为结果谈好了。
这批货价值不菲，降低百分之三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顾氏这次可以说是大出血。
但相比起跟秦氏闹僵赔偿巨额违约金且损害信誉，这点损失都不算什么。
“我相信有你这么认真负责的领导这点小意外一定会很快过去。”姜灿灿见顾长林眉头紧锁，故意调侃，想调节一下气氛。
“那我只能加倍努力了。”
顾长林来是担心姜灿灿的安全，现在看她没事，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便先走了。
姜灿灿送她离开了产品部，回来的时候发现产品部的一群人眼珠子都滴溜溜的转，一副吃到了瓜的模样。
打工人其实也是个很神奇的群体，越是到了危险关头，想要吃瓜的心就越是强烈。
姜灿灿失笑，“想看什么，不如我跟你们说说？”
于萌萌闻言顿时两眼放光，一句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姜经理，你和顾总是不是在谈恋爱呀？”
这可算是问出了大家都关心却都不敢多问的问题，所有人吃瓜的心顿时达到了热烈的高潮。
姜灿灿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于萌萌这傻丫头还真的敢问，她都快无语了。
“你眼神可真犀利。”姜灿灿戳了戳于萌萌的脑袋，“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这种话以后可别乱说了，大家都快工作吧。”
于萌萌抱着脑袋跑到一边，“……噢。”
听到不是，所有人都明显有些失望，还明显有些……不信。
顾总对产品部，不，对姜经理格外体贴重视，怎么可能没什么。
唉~高端的办公室恋情是他们不懂了。
姜灿灿晚上留了个心眼，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去了车库跟顾长林见面。
其实她想说现在她跟段眠已经谈好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不用再麻烦顾长林了，也不用在她住的地方周围安排那么多人保护了。
可是姜灿灿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顾氏和段氏的关系最近这么恶劣，她身为顾氏现在的重要员工之一跟段眠“关系好转”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左思右想之后姜灿灿还是觉得等过段时间再以段眠没有对她不利的动作未有跟顾长林说这件事比较妥当。
“最近天冷，小心感冒。”顾长林送姜灿灿到楼下，柔声叮嘱。
姜灿灿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礼尚往来的关心了一句，“你也多注意身体，路上小心。”
顾长林笑着点点头，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不知道哪里忽然窜出来一条狗，径直冲向姜灿灿。
车库里不好得记忆瞬间汹涌袭来，电光火石间姜灿灿脸色发白，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