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没开灯,摸到自己手机看了眼,已经晚上十点了。
可能是她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一不小心睡着居然能睡这么久,简直是奇迹。
段眠肯定不可能守着她睡觉,所以现在就是溜走最好的时机。
等段眠明天早上再想折腾她的时候就会发现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等着他,气死他算了~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锁门?
姜灿灿开着手机手电筒走到门边,轻轻一转门把手,房间门就开了。
哦耶,姜灿灿心里狂喜,探出半个脑袋发现完全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心的出了房间。
趁着没人发现,她快速下楼打算立刻就走,结果一下楼发现正在客厅坐着的段眠。
。。。。。。
姜灿灿顿住脚步,想往回溜已经晚了。
“够能睡的,过来。”段眠直接叫住她。
姜灿灿只能在段眠对面坐下,无奈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想干嘛?”
段眠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休闲服,靠坐在沙发上的模样显得无比矜贵。
“我说了,只要你肯跟我说实话,立刻就可以走。”
姜灿灿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当然不会在上当第二次,“我没空陪你在这玩这种过家家游戏,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段眠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高级定制的皮质沙发,看向姜灿灿的眼神幽幽的。
他是想给姜灿灿一个自己向他说清楚的机会,姜灿灿却骂他拐弯抹角,现在开始还倒打一耙了。
“也可以。”他虽然顺着姜灿灿的话来说了,姜灿灿却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劲,好像不太妙~
“姜灿灿,我警告过你,你只能进段氏,你却背着我参加联合调香大赛。”
姜灿灿皱眉,段眠怎么就忽然知道她参加联合调香大赛大赛的事情了。
但很快她的怒火就把这点小小的疑惑给吞噬了,姜灿灿听着段眠这么霸道的话,气得直犯恶心。
“凭什么?”姜灿灿反问,“我去哪家公司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我,还真以为自己有理了?”
段眠不以为意,“你好像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姜灿灿,如果我不管你,就是你自己说了算,如果我要插手,你的事情就只能我说了算。”
他说话虽然霸道过分,但也是事实,现阶段姜灿灿不可能斗得过段眠。
“你……!”姜灿灿被气到了,却也发现自己暂时的确拿断面毫无办法。
管家小心翼翼观察着姜灿灿和段眠的情况,在一个自认为非常合适的时机冒出来,“少爷,……姜小姐,吃饭了。”
段眠起身,说了句,“既然这样,你也一起吧。”
他当然不可能是邀请管家一起吃饭,这话肯定是对姜灿灿说的。
段眠表现的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事耽搁了正好这个点才吃饭似的,实际上是饭菜刚做好的时候就已经给段母送过去一份了。
段眠自己却没吃,厨房吧饭菜热好几遍了,等姜灿灿醒了,这顿饭才算真正开始。
姜灿灿现在哪有心思吃饭,他已经被段眠的霸道给无语住了,气冲冲的就要往门外冲。
却被段眠单手搂住了腰抱起来,段眠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拎到餐桌边的。
管家见状立刻闪了,心里纳闷段眠这是怎么了?
过去三年他都没见过段眠抱姜灿灿,今天中午先是扛,现在又是抱,真是让人一脑子雾水。
段眠按着人在椅子上坐下,没生气,但语气说不上多好,带着点警告的意思,“少闹腾点,这是对你自己好。”
姜灿灿一把推开他,还是很闹腾,“我不想吃饭,你不让我走,吃饭还要逼我?”
只是她嘴硬,肚子却一点都不硬气。
她中午是跟顾长林一起吃的法餐,姜灿灿不喜欢,根本没吃多少,一觉睡到现在怎么可能不饿。
刚才不提起还好,这会段眠把她按在椅子上,饭菜的香味阵阵飘来,姜灿灿的食欲一下子就被勾起来,肚子咕噜噜的叫。
段眠冷笑一声,见状还故意说,“不吃算了,反正一两顿也饿不出人命~”
姜灿灿,“……”
是真的会有一种羞愤欲死的感觉。
她现在应该帮何言心赶紧处理好解约的时候,然后在全力以赴的准备考试,为什么会被段眠困在这里进行一系列毫无意义的社死?
她复杂的瞪了段眠一会,段眠却已经开始吃了。
段眠出身豪门,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吃饭也透着股他吃的东西就是格外比别人要高出一等的错觉。
总之结论就是,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姜灿灿犹豫了一下,肚子又抗议了几声,最后还是拿起了筷子。
她在这里吃了三年的饭,对段家厨师的手艺很熟悉,心里连连赞叹高级厨师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因为营养师说喝鱼汤对段母有益,所以晚上厨房做了鱼。
段眠很自然的去夹,姜灿灿注意到后手比大脑反应要快的去拦了他一下。
段眠手一顿,不悦的看向姜灿灿。
姜灿灿收回拦住段眠筷子的筷子,讷讷的说,“你……不是对鱼过敏吗?”
段眠自顾自夹了一筷子鱼肉,当着姜灿灿的面慢条斯理的吃了,之后才说,“谁和你说的?”
谁和她说的?不就是眼前的人过去亲口告诉她的吗?
姜灿灿吃饭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话,但她就是说了。
“去年你生日,我亲手给你熬了鱼汤,结果你一口不喝,说自己对鱼过敏。”
段眠原本还想嘲讽姜灿灿自以为是的认为了解他,听了这话嘲讽不起来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姜灿灿要是不说他还真不会记得了,可姜灿灿一提起,段眠还真有点印象。
去年,似乎的确有这么件事。
他跟姜灿灿离婚之后都说他对不起姜灿灿,就他自己觉得的确对不起,但不多。
可这一刻,段眠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好像真的挺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