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眠很执着，“给我做饭。”
姜灿灿明显不太想，“我给你一个月饭钱行不行？”
在段眠面前说给他一个月饭钱，姜灿灿也是头一个了。
“你给不起。”
姜灿灿觉得有被羞辱到，但是同时她又觉得这话不假，是真的给不起。
“行，一个月就一个月。”姜灿灿咬牙应了，总比欠着他什么来的好。
段眠满意了，“就从现在开始。”
“这里什么也没有，明天吧。”
大晚上的，她真的已经很累了。
“不行，顾长林吃了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
他不愿意在这点上输给顾长林。
姜灿灿没办法，只能再次下厨又做了碗面。
这碗面再普通不过了，甚至连个鸡蛋都没有，但是段眠看着它，就是有种来之不易的感觉。
这是离婚之后姜灿灿第一次动手给他做东西吃，段大总裁竟然难得的有些激动。
段眠出身豪门，性格又那样，平常很有架子，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他不好惹的豪横贵气。
但这会这么贵气的人坐在简陋的公寓里吃一碗清汤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姜灿灿忍不住往他那边扫了两眼，心里也有些不协调。
段眠现在这样，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要说喜欢，肯定没有多喜欢，没有人会喜欢被一个不喜欢的人骚扰。
但她这样抗拒段眠的同时又无法否认，看到过去对自己嗤之以鼻的人现在低三下四的追求她，心里始终有一种隐秘而又变态的快感。
姜灿灿知道，这种快感名为报复。
报复归报复，但她没心思报复一辈子，尤其段眠几次救她的命之后，她面对段眠的心情面对尤为复杂。
一边段眠的种种恶劣膈应着她，一边她又好像在越来越多的牵扯中欠了段眠点什么似的。
理智告诉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等顾氏的新品牌立起来了，她得尽快抽身。
大男人吃碗面，很快就解决了。
姜灿灿鬼使神差问了句，“好吃吗？”
这好像不是她问出来的，而是过去三年期待得到段眠多一点目光的姜灿灿本能出口的话。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回答。
段眠傲娇的评价，“一般。”
味道可能确实一般，但明显段眠心里不一般，不然他不会把汤都喝了。
姜灿灿把空荡荡的碗收拾了，也不揭穿，一般就一般吧，反正他接下来得吃一个月。
倒是段眠看她默不作声的洗碗，以为她不高兴了，忽然生出些紧张懊悔的情绪来。
他主动进厨房，“其实挺好吃的。”
姜灿灿那一次性厨房毛巾擦碗，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嗯。”
“你怎么还不走？”姜灿灿洗了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身为一个第二天还要早起的打工人，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
段眠的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一周没见了。”
姜灿灿不解，“然后呢？”
一周不见难道不是很正常吗，相对于别的前夫前妻而言，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
段眠知道这个女人的心现在比什么都狠，也就说不出口想念的话了。
他话锋一转，“有些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
段眠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他说，“段氏明天回举办新品发布会。”
姜灿灿动作一顿，这对顾氏来说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哦，那恭喜你了。”
他们现在是竞争对手，姜灿灿觉得说一声恭喜已经是她客气了。
“你来参加吗？”
姜灿灿翻了个白眼，“我去不太合适吧。”
段氏的新品发布会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好大的排场，她才不过去给自己心里添堵。
“怎么不合适，我邀请你，没人敢针对你。”
好霸道的话，不过他的确又这样的能耐。
只是姜灿灿仍旧拒绝，“不了，还是等顾氏的新品能和大家见面了我邀请段总来参加顾氏的新品发布会吧。”
这是他们俩只见心照不宣的竞争，当初他们说好了，姜灿灿要是不能帮顾氏转型，她就跟段眠复婚。
段眠语气难得和蔼，“我很期待~”
姜灿灿挑眉，看段眠这态度，他对他们的新品很有信心啊。
不管怎样，输人不输阵，“一定不会让段总失望的，不过您现在还是离开吧。”
她真的有点困了，忙了一天又搬家忙活到现在，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段眠注意到她满脸疲倦，终于生出点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意思来，起身走了。
总走了他们，姜灿灿倒头就睡。
一夜好梦~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姜灿灿拿手机翻了翻，然后发现她昨天请的记者好像完全没用似的，各种娱乐爆炸新闻都有，就是她和顾长林没有半点水花。
奇怪，就算不上热搜，有她刻意安排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水花吧？
姜灿灿皱着眉头盯着手机，“怎么一夜之间怎么多爆炸新闻？”
过了一会又自顾自放下手机摇摇头，算了，可能火不火是一门玄学，不能强求。
好在顾氏新品香水的热度没受什么影响，既然现在别的八卦这么多，那她还是过段时间再想点办法营销一下吧，避避风头。
段氏的新品发布会影响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姜灿灿去公司的时候发现产品部各个都在苦着脸看视频。
这是什么奇怪的气象？
姜灿灿敲了敲桌面，“上班时间，你们怎么回事？”
于萌萌委委屈屈的凑过来，“姜经理，段总他们太过分了。”
“他怎么了？”
李云把一个精美的礼盒拿过来，递给姜灿灿。
“这是段氏的新品，段氏送过来的。”
给对手公司送一份新品，说是赤裸裸的挑衅也不为过吧。
王涛一脸绝望，“姜经理，这个香真的太绝了，我们真的能比得过吗？”
姜灿灿不说话，先试香闻了闻味道。
她评价，“简约纯正，低调奢华，确实厉害。”
赵萍这时也过来，“这款香水的价格刚才段氏已经公布了，简直绝杀，段总是没想给我们任何活路啊。”
姜灿灿看他们一个个都被这瓶香水打垮了似的，忍不住皱眉。
“这款香水确实厉害，但我们也有我们的杀手锏，别先自己就输给了自己，都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