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段眠回答的理直气壮，“你不是因为我跟慕容雪在一起生气吗？我把她送走，你应该高兴才对。”
“段眠，我不会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大悲大喜。”姜灿灿无情的说，“你背叛了我并不会因为你背叛了慕容雪而改变，请你尊重我。”
段眠被说住了，其实他很想解释。
但因为慕容雪肚子里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根本无从解释，他跟慕容雪之间的确对不起姜灿灿。
段眠于是放弃解释，“从今以后我只有你，姜灿灿，跟我复婚吧。”
复婚？
这个词触动了姜灿灿，即使她离婚之后从没有过这种念头，但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从段眠口中听到这话。
“可以啊~”她展颜一笑。
段眠眼神陡然见炙热，牵着姜灿灿就走，“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
姜灿灿拉住他，“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段眠看着她，“你还要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他现在都会答应，只要姜灿灿愿意跟他复婚。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姜灿灿只是想故技重施，再次把事情拖下去而已。
“前提是你得让我重新相信你。”姜灿灿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段眠却皱眉，“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信。
姜灿灿拍了拍断面还横在她腰间的手，示意段眠松开。
段眠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姜灿灿也不可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于是痛快松手。
姜灿灿这才跟他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把他的“罪行”一一列出。
“你你曾经利用我，辜负我，后来还打我，骂我，我不相信你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要是换了别人寻死觅活都是有可能的，姜灿灿只是说不相信段眠而已，已经很有“诚意”了。
段眠却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利用你，打骂过你？”
辜负吧，因为醉酒那一次他的确无可辩驳，但是别的段眠就不承认了。
姜灿灿看他真是渣得一点都不明白，还真有心思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你多少次差点掐死我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姜灿灿有时候一见到他都觉得下巴生疼，都快PTSD了，可谓是饱受其苦。
段眠，“……”
之前他对姜灿灿态度确实不太好，好吧，这点也没话说。
姜灿灿见他沉默，继续问，“如果你没有利用我，那为什么不公布蜜夭的调香师是我？”
如果段眠当初一早就公布了这个消息，姜灿灿即使沉寂三年再复出，也会容易很多。
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忙里忙外的就是为了参加一个比赛，为了联合调香大赛费尽心思。
不过联合调香大赛倒也有联合调香大赛的好处，姜灿灿因为这个比赛再次一战成名，对现在的顾氏和她而言都是好事。
段眠当初的确没有公布蜜夭的幕后调香师，因为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跟姜灿灿的婚姻关系。
而当初刚嫁给段眠的姜灿灿也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公开，所以没有意见。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姜灿灿现在非常介意蜜夭的调香师身份。
段眠倒是愿意答应，只不过有个前提条件，“你离开顾氏，我立刻对外宣布蜜夭的调香师是你。”
如果姜灿灿继续留在顾氏，那段眠学把蜜夭的始末公布岂不是帮着顾氏对付自己，他显然不会干这么不精明的事。
姜灿灿冷笑一声，“不愧是段总，还是您比较会做生意。”
“顾长林我是一定会对付的，我不会做帮顾氏的事。”段眠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对顾氏的敌意被姜灿灿知道。
虽然外界现在还没有太大风波，但姜灿灿是当事人，对顾家和段家的现在的形势应该已经了解得大差不差了。
姜灿灿本来也没指望段眠现在真的公开，“行，那就各凭本事。”
段眠听她话里意思不对劲，“你要怎么才能重新相信我？”
他可没忘这才是眼下的重点。
“我也不知道~”姜灿灿耸耸肩，“这又不是做考试题目一板一眼有个答案，我也很期待你会做什么。”
话说得有道理，可段眠怎么就觉得姜灿灿这么…这么阴呢？
“姜灿灿，前两次我都放过你了，但这次……”段眠俯下身来，和姜灿灿四目相对的平视，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如果这次你还敢耍我，我就直接把你绑了关起来，除了我再也别想见到任何人。”
姜灿灿，“……”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应该是……高兴吧？
前几次段眠威胁她都是说把她牙敲碎，腿打断之类的话，至少现在不会有人身攻击的想法了，总体而言危险性是降低了的。
反正等他帮顾氏吧新品牌立起来之后姜灿灿就打算学逃之夭夭了，到时候还怕什么被关起来，她回答的很是痛快。
“放心，同样的招数我肯定不敢用第二次。”
段眠冷哼一声，“我现在可以不逼你，但你必须离开顾氏。”
“……你现在就是在逼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顾氏，因为顾长林？”段眠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怒火就蹭蹭往上涨。
“因为我需要自己的生活。”姜灿灿看着段眠，“你经营着段氏和别的我不知道的很多事情，那是你的生活，我也需要学过我自己的人生。”
如果姜灿灿一开始就这样，不盲目信任段眠，不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他身上，想来后来也不会被伤害得那么深。
可段眠听到这话却变了味，他沉着脸反问，“所以在你的生活里你选择顾长林？”
啊这……
姜灿灿没有这个意思，但段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放心，我不敢再高攀，顾总和我没可能。”姜灿灿既然想拖，说话的时候也不介意给段眠透个底，反正她对顾长林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段眠脸色还是不好看，姜灿灿看他这样就就先发作了。
“当然，如果你今天一定要逼我，把我带走我肯定跑不了，不过那样的话我永远不会放弃离开你，直到我死。”
这话说得很郑重其事，在段眠心上狠狠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