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最后还是没犟过段眠，被拉着起床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起来了还真觉得饿得不行。
好在段眠有点，给她准备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姜灿灿两眼放光，刚拿起筷子准备吃，又想到什么似的戒备起来，咬着筷子没立刻开动。
“你……不吃吗？”姜灿灿怀疑的盯着段眠。
她给他下了药，段眠不会也给她下点药礼尚往来吧。
段眠看穿姜灿灿的心思，冷哼一声，“吃完算账。”
姜灿灿自动理解为可以吃饭的意思，当即开始大快朵颐。
看着她吃的开心的样子，段眠很是无奈，什么时候他的威胁好像完全不起作用了。
以前姜灿灿还没跟他睡得时候多少顾忌着惹毛了段眠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但自从那天晚上姜灿灿主动一发不可收拾的献身之后，这小白眼狼摆明了就完全没顾忌了。
连给他下药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把他往顾凤房见推，真是长本事了。
段眠暗暗心想，无论如何都得给她点苦头常常，不能继续让姜灿灿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
然后饭后……
姜灿灿吃饱喝足，挺着被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往沙发上一趟，像是傲娇的小猫。
小猫懒懒抬眼，“你有什么想说的？”
咱就是说，讲究的就是一个先发制人。
段眠刚洗完碗出来，沉着脸严肃道，“下药的事情，你怎么说？”
“咳咳。”姜灿灿心虚的干咳两声，但一想到昨晚上段眠把她折腾的，就没那么心虚了，很是理直气壮，“因为你对我不好，所以我才会这样。”
“我对你不好？”段眠反问，他这样要是还对姜灿灿不好，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好好对待的人了。
“是。”姜灿灿淡定点头，然后东拼西凑的把下药的事情该说的说点，不敢说的隐瞒点，大致跟段眠讲了一遍。
好歹是给他下了药，多少要给个解释的。
“我在气头上，你就给我下药，万一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段眠俊脸比墨还要黑沉几分，“姜灿灿，把我毒死了，你就高兴了？”
姜灿灿语塞，这件事吧，她确实太冲动了。
“你不是没事吗？”姜灿灿小声辩解，“而且你当时关着我，我闷太久了脑子有些迷糊，这个……对不起。”
听着她小声道歉，段眠又心软又难受，他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
“姜灿灿。”段眠实在忍不住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我喜欢你，喜欢你懂不懂，过去的事情……你能不能放下，我们重新开始吧。”
姜灿灿讷讷的被段眠抱着，她原本应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段眠这样，倒是给她整不会。
一年不见，段眠似乎真的变了太多。
虽然好像骨子里还是有点疯魔，但就对她这件事而言，他真的克制了很多。
如果放在之前，姜灿灿要是做出给他下药这种事情，估计半条命都得没了。
现在却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晚上过去之后无可奈何的表白。
没来由的，姜灿灿有些心慌，她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段眠难免有些挫败，但还是问，“什么事？”
“那个顾凤的事情……你别做太过了。”姜灿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顾凤再过分，受点教训就够了，不能真的把命搭进去。
“不行。”段眠直接拒绝，多少带着点脾气。
姜灿灿为什么给顾凤求情，还不是因为她哥哥。
他在这表白呢，姜灿灿却只想着顾长林妹妹，段眠不生气才怪。
“……”姜灿灿扶额，“我不是在跟你赌气。”
但段眠显然是，“我跟你说那么多，你就只想着这个？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别的想问的？
姜灿灿眼神微微躲闪，确实有想问的，但是她没认真问出口。
这点躲闪被段眠注意到了，他执着追问，“你想说什么，跟我说，灿灿，你跟我说。”
关于他们之间，段眠希望姜灿灿能对他多说一些，他不想姜灿灿总是抗拒躲开，好像他的所有感情根本和她无关一样。
段眠也想要姜灿灿逐渐跟他敞开心扉。
姜灿灿犹豫着没开口，她有预感，要是问了，可能之后的感情走向就不受她自己控制了。
过去的伤痛难道还没有给够她教训吗，姜灿灿对那些铭记于心，不想让自己因为一时被蒙蔽而重蹈覆辙。
她不想说，但段眠执意要听。
“告诉我，灿灿，你在担心什么？”段眠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只要你说了，我就再给顾凤最后一次机会。”
对于顾凤的纠缠何不知死活段眠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段氏和顾氏现在的关系又这么恶劣，昨晚上要不是姜灿灿那个电话，顾凤已经是他的手下鬼了。
但如果能让姜灿灿多说点心里话，放过她一次也没什么。
反正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想要收拾，有的是机会。
姜灿灿不清楚自己是被段眠给的条件打动了还是被段眠打动了，总之鬼使神差的，她还真就开口了，“你和……慕容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眠心中舒服的长叹一声，总算问出口了。
在重新见到姜灿灿的第一天段眠就想跟她解释过去那些误会，但他硬是忍住了。
当时那种状况不管段眠怎么说姜灿灿也不会相信，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让姜灿灿主动问起的契机。
现在，这个契机想终于来了。
“姜灿灿，我用我的一切发誓，从头至尾我都没碰过她。”段眠认真的看着姜灿灿，黑眸灼灼。
姜灿灿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中二直接发誓，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既然都问出口了，心理防线已经彻底打破了，姜灿灿索性问个清楚，“那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真要是没有动过人，慕容雪怎么可能有他的孩子。
退一万步说，如果段眠没碰过慕容雪，慕容雪不可能敢跟段眠说她怀孕了。
姜灿灿就是这么想，但她没想到段眠还真被戴绿帽子了。
“不是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