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轻笑一声松开他，“这一年里我想过很多次，如果能再见你，我一定要跟你说，不管过去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顾长林永远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
算计也好，绑架也好，经过一年斟酌，姜灿灿选择相信顾长林。
滂沱冬雨里的初见，她相信救她的人不会害她。
顾长林觉得自己的心脏做了一次足以让人崩溃的过山车，姜灿灿一番话真是够要他命的。
“我觉得……”他苦笑着化解心中的难受，“你其实还是在报复我。”
姜灿灿失笑，“这次我是真心的。”
“那你愿意接受我的真心吗？”顾长林甚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姜灿灿愣了一下，“这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她太久不见顾长林一时上头，倒是忘了他们之间除了一些没解开的误会之外还有更多尴尬的事情。
好在顾长林不是个喜欢把尴尬事情摊开来说的人，他很会给别人找台阶，对自己也是。
“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跟姜灿灿估计是没希望了，顾长林多少有点不甘心。
但他更不甘心的是，姜灿灿被段眠强迫。
“身为朋友，如果你有任何不情愿，我一定会帮你。”
姜灿灿明白顾长林的意思，只是她暂时还没这个决心。
或者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段眠刚把她带回来，现在要走，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来。
如果有机会当然好，如果没机会，也没必要非得创造机会。
没准过段时间段眠自己就觉得无聊要跟她分手了。
等等，分手？
姜灿灿嘲讽一笑，算了，勉强叫做分手吧。
“没事，我有分寸。”
说着说着，姜灿灿手机响了，是成对的电话。
半个小时到了。
“我先走了。”
还没走姜灿灿就想起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一年里我一直在做私人定制调香，这个是给你的。”
姜灿灿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适合顾长林，就调了一份。
本来想跟着配方那次一起送给他，但又觉得都没打算回A城了也没必要给人多余的念想。
可是谁知道她还能有机会回来呢，既然是缘分，你该送出去的就别留着了吧。
在姜灿灿看来是缘分，但在段眠看来可能就是孽缘了。
成对不敢跟姜灿灿对着干，他只能选择送顾凤去医院，但该说还是得说。
段眠几乎立刻知道了姜灿灿跟顾长林单独见面的事情，当时脸就垮了。
他让姜灿灿出去是不想让姜灿灿心里太难受，可不是让她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不三不四的男人》
按他的脾气应该立刻去找姜灿灿，他得亲自问问姜灿灿几个意思。
为什么在出去的第一天要去找顾长林？
但下午有个活动，段眠不太方便缺席，而且顾长林也会去，所以段大总裁硬是忍下来了。
顾氏原本发展底蕴就很深厚，一旦转型成功发展速度飞快，加上姜灿灿虽然离开了顾氏但暗地里其实一直在帮顾长林，所以短短一年时间，顾氏就已经有和段氏平分秋色的势头了。
段眠气，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不能做到真的把姜灿灿给怎么样。
活动现场还算热闹，调香行业两大巨头同时出面，阵仗算是非常大了。
一众记者激动的咔咔直照，想着难得一见两位商界翘楚会面，该想个什么噱头能更加吸引流量。
顾氏和段氏的竞争局面已经正式打开，大家纷纷猜测这两位见面会是怎样的一番唇枪舌剑，甚至还有人想会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是听说段眠脾气不好吗。
基于此，还是有不少记者觉得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万众瞩目中，段眠和顾长林确实不太对付，好像在暗戳戳吵架，只不过吵架的内容和所有人想的不太一样。
“一段时间不见，段总看起来精神好像不太好？”顾长林对段眠关着姜灿灿的事情很是不满，主动发难。
段眠不甘示弱，轻哼一声，“顾总看错了，最近阖家圆满，一切都好。”
他甚至难得的冲顾长林露出个笑来，“可能……最近老婆有些小脾气，所以费心了点。”
老婆？
顾长林面露鄙夷，“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恬不知耻的多。”
“是吗？”段眠不置可否，“勾引别人老婆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顾总觉得呢？”
“够了，你逼灿灿逼得还不够吗？”顾长林被他两声老婆听得火从心起，“她根本就不爱你。”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对他，倒是你……”段眠冷冷看向前方，正面镜头，“好自为之。”
活动正式开始，这种大型活动照例还是会有记者提问环节，而段眠和顾长林无疑就是今天的主人公。
其中有个鼻子很灵的记者提问，“顾总，您身上的香水真好闻，真适合您，请问顾氏会有退出男士香水的打算吗？”
到目前为止，顾氏的品牌还没有推出过任何一款男士香水，这个记者倒是高瞻远瞩会提问。
然而段眠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皱起了眉，他有预感，这个答案不会是他想听到的。
果然，顾长林冲记者温和一笑，把人迷得五迷三道之后回答，“今天的香水是一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特意为我调制的，我很喜欢，至于顾氏，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如果后期有，一定会及时向大家公布。”
记者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追问，“请问方便透露一下您的这位老朋友是谁吗，这么好闻的香水，真是难得一见。”
顾长林看向段眠，“段总认识，不如让段总告诉大家？”
记者，“……”
就段眠这脾气，谁敢呐，记者可太担心下一秒就被带走单独告诉了。
段眠冷冷盯着记者，“你很闲？”
“不不不，段总，我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记者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但看面前大佬这骇人的脸色，还是道歉为好。
采访环节最终以众人的胆战心惊场面结束，此时正好是晚饭饭点。
今天活动人来了不少，各怀心思，聚餐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但请人的时候却发现段总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