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眠脸色难看至极,在姜灿灿耳畔砸下重重一拳,然后还是走了。
他走的又气又急,甚至连衣服都没拿。
姜灿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恶心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久久不能散去。
段眠这个混蛋!
原本在听到段眠说喜欢她之后姜灿灿还当一人喜欢一次,一人爱而不得一次事情扯平了也就放下了。
没想到还是她低估了段眠的混账程度,不能放过他,否则就是不放过自己。
姜灿灿抹了把眼泪坐起身来,目光落在段眠扔在地上的衣服上,眼底的冷漠经久不散。
段眠在姜灿灿这里受到了打击,大晚上没法冷静了,便跑去折腾简明知。
简明知一开始很有义气,想着眠哥有难,他当然得奉陪。
但半个小时后这点义气就没有了,段眠喝酒喝得凶,喝完了还不够,还得发泄。
简明知喝不过也打不过,没一会儿叫苦不迭。
所以墨枫在忙完了一天刚打算睡觉的时候接到了简明知的求救电话。
“墨疯子,你快来。”简明知声音语气堪称癫狂的冲手机喊。
墨枫脸色一变,他以为出什么事了,很严肃的追问,“你在哪?”
简明知把地址告诉他了,然而等墨枫带人匆匆赶过去之后却发现没有敌人,只有一个“猪队友”。
墨枫看着阴沉着脸喝酒的段眠和苦哈着脸的简明知,眉心狠狠抽了抽。
他一挥手示意后边全副武装跟过来的人停下,“没事了,你们在下面等着。”
后边跟着的手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服从命令离开了。
墨枫将门关上,看了看二人,“你们怎么回事?”
简明知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跑到墨枫身边,“枫哥,你快劝劝眠哥,嫂子生他气,你最懂嫂子,你快说点什么。”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简明知心有余悸的离开段眠十万八千里,原来这就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幸好他不用受这种罪~
墨枫很克制才没对简明知动手,“他离婚都这么久了,这点事值得你这样,我还以为墨城杀过来了。”
简明知表示很无辜,“但是眠哥难道不比那个什么墨城更恐怖吗?”
说的也是,有了上次墨西哥那一趟,段眠的凶名在圈内都传开了。
只不过墨城会对他们下死手,而段眠就算再生气也仅限于找朋友发泄的程度而已。
墨枫叹了口气,这才看向段眠。
他原本住在段眠是为了盯着点段眠,不让段眠因为姜灿灿的事情而冲动之下闹出事来。
可段眠倒好,直接搬到姜灿灿楼下了。
墨枫原本是想着他也跟过去的,然而他被段眠直接赶出来了,连段家也不让去。
他没办法,只能专心于别的事情。
段眠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了,但没想搭理,靠在沙发上喝酒。
他周身的肃杀之气凛冽,这个时候如果有不长眼的撞枪口上,绝对会狗带的很惨。
墨枫经常看到段眠臭着一张脸,但没怎么见过他这副模样。
“你没事吧?”
“墨家和H党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段眠对他的问题当做没听到,反而说起了正事。
自从回国之后段眠一直没得空,就算有时间也一直和姜灿灿在一起,还没怎么过问墨家的事情。
“最近墨家的人动作不断,但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墨枫语气淡淡,显然这段时间已经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足了准备。
他给了段眠一个结论,“就算墨城不能确定我在海运,但也一定开始怀疑了。”
墨家有所察觉他们虽然惊诧,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想过这一点。
他们短短时间吃下海运这么大块肉本来就引人注目,墨枫这段时间现于人前的次数不少,被墨家盯上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愧是北欧底蕴最深厚的黑帮世家,到底是他们大意了。
“你想怎么处理?”段眠食指敲着杯壁,斟酌着问。
这件事毕竟墨枫才是中心联系人物,段眠更在意墨枫的态度。
墨枫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思忖间眉眼中竟然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段眠还以为他准备顺势而为提前回墨家了,结果墨枫却说,“距离下一任家主继承还剩两年,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墨枫不在这几年墨城在墨家实力积累不可估量,他得准备充足才能回去。
那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在等着他,墨枫一定不能输。
段眠随墨枫怎么选择,回去就回去的做法,不回去有不回去的办法。
“行,那就给墨城上一课,好好绕一绕他。”段眠现在戾气很重,不真的做点什么,心头这股憋闷的劲儿出不了,“你就在A城待着,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墨城那边我来处理。”
墨枫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段眠要下狠手了,心头一跳。
不过他也没意见,虽然人不能回去,然如果能给墨城多制造点麻烦,墨枫心里也是痛快的。
“好。”
只是……墨枫待着不出门可以做到,他就是有点担心段眠和姜灿灿的关系。
墨枫试探着问,“你跟灿灿现在……”
话还没说完,哐啷一声,杯子生生被段眠捏碎了。
鲜红的血和着淡黄的酒液一起哗啦啦落下,此情此景把段眠衬托得跟杀人的罗刹一般恐怖。
简明知用眼神向墨枫控诉,现在你知道了吧,眠哥有多不爽。
墨枫扫了眼段眠的手,“虽然这点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我还是建议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受伤,H党就是个墨城设的局,他一定会追查到A市来,这段时间免不了要动手。”
于昊焱在A市郊区差点丢了小命,段眠在墨西哥第一次安排的行踪又被H党熟知,只能说明他们早就盯住了A市。
如果不是墨枫平日里行事小心,估计他还活着的消息早就被墨城那边确认了。
“墨城敢派人来,就把他们全部都留下。”段眠轻嗤一声,“他不是要探虚实嘛,我么越是嚣张,他越是摸不清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