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也看向姜灿灿，“那也得她想要你教才行，强人所难可不太好。”
姜灿灿本来想尽可能不暴露她跟段眠的关系，但现在看来，顾长林只怕早就知道了。
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姜灿灿可没什么好话给段眠， “段眠，我是想学冲浪，不是学冲浪事故。”
她随意指了个方向，胡话张口就来，“那边没人，说不准还能有鲨鱼，很危险，那边比较适合你。”
段眠，“……”
顾长林要很努力控制住自己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本来以为姜灿灿对他已经够冷漠够阴阳怪气了，没想到她对段眠态度这么恶劣，真是……大快人心！
“姜灿灿！”段眠气得喝了她一声，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这个女人按在水里淹死算了。
“有事吗？没事那我们走了。”姜灿灿全然不给段眠留半点面子，只是说话再厉害，眼睛却一直不敢看段眠，耳根始终是通红的。
她看了顾长林一眼，朝岸边游了过去。
顾长林知道今天冲浪肯定泡汤了，况且他也不想在海里跟段眠斗来斗去，跟着游上岸了。
那他们都上来了，段眠不可能一个人在海里泡着，也沉着脸上来了。
他上岸第一件事就是把姜灿灿一把拽了过来，比在海里方便多了，而且现在他拉住了姜灿灿，姜灿灿怎么挣脱都没用。
顾长林见状一把扣住段眠的手，阻止他强迫姜灿灿，“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眠挑眉，“夫妻之间的事情顾总也要管吗？”
不用顾长林反驳，姜灿灿直接拆台，“不好意思段总，应该是前夫……”
她还没说完，段眠手上就更加用力，疼得她皱眉，接下来的话也跟着说不出了。
姜灿灿知道要不是不如段眠的意他肯定不会这么走，他们之间闹得再难看，也不用在顾长林面前全盘上演。
她可还要跟顾长林保持友好的客户关系呢~
“长林，没事，你先走吧，我晚点找你。”
姜灿灿都这么说了，顾长林见段眠捏得姜灿灿疼到皱眉也没心疼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不想让她争执间再受罪，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姜灿灿冲他笑着点头，“好，谢谢。”
段眠的声音几乎是跟姜灿灿同时响起，“她的事，不用你管。”
“……”
顾长林走了，姜灿灿又冷下声音，“松开我。”
段眠拽着她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松手，“我不是警告过你除了段氏哪都不许去，你跟顾长林走那么近，什么意思，挑衅我？”
姜灿灿揉了揉疼痛的手腕，“你想多了。”
她声音冷淡，跟刚才和顾长林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像。
段眠气得牙疼，看到姜灿灿冷着脸的模样就觉得哪哪都不爽快。
“我想多了？顾长林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她走那么近，到时候被吃的连骨头不剩。”
这话不是段眠第一次说了，姜灿灿挑眉冷笑一声，“段眠，长林就算再怎么样，能比得过你？”
“你拿我跟他比？”段眠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什么关系，你跟顾长林才认识几天，我至少不会害你，他可不会管这么多。”
“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姜灿灿这会不可能听得进去段眠这种话，她只觉得嘲讽。
段眠一时语塞，的确，在姜灿灿看来，他才是最危险的人。
他忽的垂眸笑了声，也对，说这么多干什么，既然她不听话，就抓回去关起来，过段时间自然也就听话了。
这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才对，磨磨唧唧的简直不像话。
姜灿灿敏感的注意到段眠表情不对，警惕的后退了半步，“你到底要干什么？”
离婚前她从没想过会和段眠之间有纠缠不清的烦恼，段眠从前那么厌恶她，连回家都不肯，现在却缠着她不放，究竟几个意思？
“姜灿灿，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你只有两个选择。”段眠眼神倏地变冷，“第一，进段氏，第二，永远不再调香。”
“凭什么？”姜灿灿摆明了不会接受这种无理的要求。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余地，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段眠这么说无不带着几分气愤的意味。
反正他劝姜灿灿也已劝了好一段时间了，姜灿灿连个好脸都不给他，他干脆就把这个恶人当到底好了。
反正如果他不拦着，凭姜灿灿这点本事落到顾长林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个人，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姜灿灿知道顾长林这种人肯定不会简单，但她绝不相信有人会比段眠还要恶劣。
听到这样过分的话，姜灿灿气得恨不得扇他巴掌，“段眠，你这个混蛋。”
段眠注意到姜灿灿蠢蠢欲动的手，忽的想起昨晚，危险的舔了舔唇，“想打我？可以~”
他肯定不会把巴掌扇回去，但他有的是别的方法让姜灿灿更加听话。
段眠的语气让姜灿灿也立时回想起了昨晚上那个令人无限沉沦的吻，她不受控制的脸红了。
脸红了，心里却不为所动，“离婚前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喜欢，离婚后这样胡搅蛮缠，段眠，你是后悔了吗？”
这话一下子就踩中了段眠的雷点，因为莫名的心虚，说话也跟着更加刻薄了起来。
段眠擒着嘲讽的眼神看她，“姜灿灿，你到现在还在自作多情？”
他缓步走向姜灿灿，在姜灿灿的步步后退中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挑起她的脸，“我怎么对你，那都是我的事，你的意愿不重要，别自取其辱。”
姜灿灿很讨厌段眠这种动不动就捏她下巴然后垂眸俯视她的样子，和他说话的时候带给人的感觉一样，不可一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双手用力拽开了段眠的手，揉着通红的下巴咬牙道，“我不是你的宠物，少管我。”
姜灿灿从不是做低伏小，忍气吞声的性子，段眠跟她闹僵，她也敢刚回去。
“以前我听你的话，那是因为我愿意，现在我不想听了，你就掌控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