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看这样姜灿灿进了休息室，没有再追上去。
追上去也没用，顾凤明显已经惹毛了姜灿灿，如果这件事没有个交代，她是不会解气的。
而且，顾长林自己也很生气。
顾凤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情，简直无法无天。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娇蛮任性，让狼犬去对付姜灿灿，是完全有可能闹出人命的。
虽然姜灿灿最后没事，但过程肯定很凶险，否则她不会这么生气。
不管从哪方面出发，这次他都得好好收拾一下顾凤，给姜灿灿一个交代。
顾长林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刚才的好心情像是幻影一般一闪而过。
他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事情是晚宴那天发生的，姜灿灿有无数机会告诉他，可她没有。
姜灿灿……始终相信不了他。
真是奇怪，他明明不应该强求一个人的感情，可打从见到姜灿灿开始，他就似乎总想跟她关系进一步，再进一步。
有些人一辈子总要遇到那么一两个人，轻而易举就能夺走多年冷静自持的心绪，顾长林很幸运，他遇到了。
但他也不幸运，因为姜灿灿在更早之前已经遇到了段眠……
姜灿灿不想跟顾长林待在一起，但外面现在都是记者，她现在也不好离开比赛现场，就只好去休息室待一会。
原以为这个时候休息室没人了，没想到她一进去就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苏书瑶和苏老。
姜灿灿手一顿，这会想走也来不及了，人都已经见着了，难道撒丫子跑路？
这多少有些不道德了，苏老在赛场上可不止一次为她说话呢~
“苏老，苏小姐。”姜灿灿硬着头皮还是进了休息室，“好巧，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巧合，因为之前苏书瑶和苏老就找过她一次，只是当时被段眠给搅和了。
但姜灿灿也想不通，她跟苏家没有任何交情，苏老几次找她干什么？
苏书瑶扶着苏老朝姜灿灿走了几步，“姜小姐，恭喜你赢得了联合调香大赛第一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书瑶这么客气，姜灿灿只能客客气气回了句，“侥幸而已，之后还要向苏老多多学习。”
苏老笑眯眯的摆手，“姜小姐谦虚了，我调香一辈子，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调香师。”
他并不忌讳在自己唯一的徒弟面前夸姜灿灿，而苏书瑶一脸平静，看起来也没有愤愤不平。
“您谬赞了。”姜灿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不好接话，每一句话回答得都很是小心。
好在苏老只是稍微客气一两句，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姜小姐，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有件事我就直说了。”苏老坐下来，示意姜灿灿也坐下。
姜灿灿乖乖照做，“苏老，您请说。”
如果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苏老要是跟她开口，姜灿灿还是会答应的。
毕竟她很尊敬调香行业的老前辈，也感谢苏老比赛当中一直欣赏她，帮她说话。
苏老果然很直接，“调香行业段氏为首，人才纷纷涌向段家，不知道姜小姐比赛过后打算选择哪里高就？”
别的问题都好说，这个问题姜灿灿还真不太好回答。
因为她忌惮段眠，在确认自己不会出事之前，姜灿灿不能随随便便把她要去顾氏的事情说出来。
否则到时候有名签约，没命赚钱~
姜灿灿也很直接的回答，“苏老，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不方便明说的原因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特殊，我不好回答，但我已经决定好去处了。”
人家不愿意说，苏老又怎么可能强求。
一听说姜灿灿已经有选择了，苏老明显有些失望。
苏书瑶忍不住开口，“姜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选择跟苏家合作？”
苏家跟秦氏关系匪浅，跟苏家合作，相当于下一个秦氏王牌调香师的位置向姜灿灿发出了邀请。
姜灿灿可不敢随随便便回答这话，“苏小姐，你的意思是？”
苏书瑶的率性脾气简直跟苏老如出一辙，“姜小姐，师傅相信你，我也不跟你绕弯子。”
她继续说，“段眠为人霸道，自从他掌权之后对所有公司都有打压，有段氏在，调香行业别的公司都出不了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和我们一起想争取调香的另一番事业。”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甘心一直被段氏压着，想要翻身。
苏书瑶打听过姜灿灿的情况，只可惜什么都没打听到。
先前她很段眠关系暧昧不清，苏书瑶和苏老心里都有芥蒂，担心姜灿灿已经是段氏集团的内定人了。
没想到姜灿灿一番澄清有给了他们希望，师徒两人是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番的。
如果姜灿灿没跟顾氏签约，说不定还会考虑，但她已经决定去顾氏了，当然没办法给苏老回应。
这些人肯用她是因为还不知道她跟段眠的关系，也不知道段眠现在跟她牵扯不清，她就算答应了，等苏家发现姜灿灿是个麻烦之后，这合作关系也无法长久。
“不好意思，苏老，苏小姐，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谢谢你们的赏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姜灿灿拒绝的干脆，溜走的跟很干脆。
苏老和苏书瑶在休息室内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苏书瑶盯着姜灿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她不是跟顾氏合作了，就是要去段氏，我们估计争取不到了。”
苏老点点头，“顾氏的第一个香水品牌，估摸着没错了……”
段眠开始打压众公司之后，顾氏和其余公司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谁也不想被人拿捏在股掌之中。
顾长林挖姜灿灿也理所应当，只是姜灿灿要真的去了顾氏的话，也不是完全的坏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是姜灿灿真的能让顾氏和段氏斗起来，他们这些小家族总是会有机会的。
姜灿灿离开了休息室这下好了，没地方去了。
好在闺蜜关键时刻总是能发挥作用，就在姜灿灿想着要不要找个角落先躲一会时，何言心的救命call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