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查？”
“段总治理有方，查你的人，外人插不进手。”姜灿灿毕竟要求人帮忙，专门捡好听的说。
段眠笑，“你开口，我帮你。”
姜灿灿还没来及说谢谢，就听到对面的人又说，“不过查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让段氏的人出面帮姜灿灿澄清，那样顾氏和姜灿灿是没事了，段氏可就有一阵好受的了。
这件事既然让段眠知道了，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她们算计我，我知道了，当然得礼尚往来。”姜灿灿毫不掩饰自己想要报复的意思。
段眠倒是没说不可以，“怎么礼尚往来？”
本来她当然是想在小黄手里拿到完整的录音，然后再把恶意剪辑的人被曝光，这样才算给自己出气。
可是段眠这么一说，姜灿灿也觉得有道理。
她怎么会想着让段氏的总裁去揪段氏的人给段氏找麻烦呢，失策了失策了。
在段眠的目光中，姜灿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本来有个很天真的想法，但是现在临时换了一个。”
段眠黑眸幽幽，擒着几抹笑意，“哦？说说看。”
“你帮我把人找出来，我不会在公开场合提这次的事情和段氏有关，有什么仇，我私下里去算账~”
“嗯，听起来还不错。”
虽然段眠还有很多姜灿灿不知道的秘密，她也不了解真正的段眠，但总归结婚三年，姜灿灿还是清楚段眠的一些小习惯的。
就像现在她知道其实段眠并不满意，干脆直接问，“你想要什么？”
段眠目光落在姜灿灿身上，那眼神……说不出的暧昧。
姜灿灿，“……”
她冷着脸说，“我在跟你说正事。”
段眠这才正经了几分，“很简单，离开顾氏。”
姜灿灿直接起身，“我自己查。”
段眠拉住她，“这点事其实不至于来找我，网上流言那么凶，顾长林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吧？”
段氏确实不好调查，但那是针对商业机密而言，像虞彩和林清这种关系，很好查。
也就是姜灿灿三年没接触市场，不了解行情也不太了解段氏，否则她也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害了她。
可是她不知道不代表顾长林不知道，或者说不能知道，凭顾氏的本事，这点事情还是能查清楚。
可姜灿灿没有找顾长林，而是找上了他~
“我早就说过顾长林不是什么好人，你帮他打好了基础，现在出事了，你就不再是他的第一考量了。”
段眠低声诱哄，“来我的身边，有谁敢欺负你，造你的谣，我直接让她……再也混不下去，怎么样？”
段眠本来想说直接弄死她，但是一想到姜灿灿很反感这些打打杀杀，就没把话说的太血腥。
姜灿灿拧眉，明知道段眠是在挑拨离间，但她还是受了影响。
“你放开！”她生气的抽回手。
这次段眠直接起身搂住她的腰，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别生气，好好想想我说的。”
最后，段眠还是把姜灿灿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了她，“林清是虞彩的左右手，不出意外这件事和她跟虞彩有关。”
姜灿灿扒拉开段眠放在她腰间的手，“谢谢。”
但是她有被拉住了，“有件事得告诉你。”
“什么事？”姜灿灿几次被拦住，有些不耐烦了。
段眠也不介意她的态度，“你来的时候被顾长林的人跟踪了。”
顾长林就是担心被段眠的人发现才让他的人跟到段氏附近就离开了，却没想到姜灿灿身边一直有段眠的保镖，在她被人跟踪的那一刻段眠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段眠说完，笑着拂了拂姜灿灿的头发，自己走人了。
会开到一半中场休息了，这会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还得赶回去开会。
姜灿灿听到自己被顾长林派人跟踪之后心凉了半截，她没想到顾长林会这么做。
现在的情况如果他有怀疑，姜灿灿不会怪他。
她自己也没有说清楚，没道理要求顾长林百分百信任，但是顾长林采取的方式让她很反感。
竟然一声不吭派人跟踪她。
虽然如此，姜灿灿也没回顾氏，而是直接回了家。
就算她不高兴，也不能直接冲到顾氏去质问顾长林，这没有意义。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网上的流言给解决了。
现在已经知道了背后兴风作浪的人是虞彩，但是她刚才已经答应了不拖段氏下水，所以只能之后找她算账，另找个方法把事情解决了。
其实她有想过要不要直接拿小黄开刀，反正这件事情不是她也闹不起来。
但转念一想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把她推出来承担一切，这姑娘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唉~姜灿灿叹了口气，算了，没必要把人逼到绝境，再想想总是能有方法的。
她正纠结，顾长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灿灿看到“长林”两个字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接了。
电话接通，漫长的沉默开始了。
最后是姜灿灿不想浪费时间，主动问，“顾总，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里这么称呼顾长林了，所以一开口，顾长林就知道姜灿灿生气了。
“我在你家楼下。”
姜灿灿吃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一看，果然能依稀看到楼下熟悉的车，车旁立着熟悉的人。
三分钟后
姜灿灿站在了顾长林面前，四目相对，有种别样的沉闷。
“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但我已经有线索了。”姜灿灿开门见山的说，“网上的音频是被恶意剪辑过的，我已经拿到了原音频，最多明天，我一定会向所有人澄清这件事，不会继续给公司造成恶劣影响。”
顾长林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姜灿灿的话听进去，他问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姜灿灿默了默，“我做了什么，顾总不是都知道吗？”
她本来不想说被顾长林的人跟踪这件事，毕竟最后她是要走的，但是顾长林主动问起，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顾长林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姜灿灿已经知道跟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