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长林笑了，“灿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顾氏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全压在顾长林一个人身上。
既要赌顾长林能不能防得住段眠，又要赌顾长林会不会是下一个段眠，利用完她之后随手就扔。
说实话，即使顾长林对姜灿灿这么多真心话，她也没多信任她。
可她没有选择，段眠逼得她太紧了，她迫切的想要摆脱段眠，如果可以，她还是想为过去自己错付的真心讨回一个公道。
现在顾长林就把这样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姜灿灿没法拒绝。
姜灿灿努力冲顾长林挤出了一个笑，“合作愉快。”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顾长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约，姜灿灿看了眼，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既然决定要赌这一把，接下来就只能选择全力以赴。
两人正签名呢，忽然门被直接推开了，“哥！”
突如其来的大声一喊吓了姜灿灿一跳，她朝着门口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精神小妹？
来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冷，黑色短发，夸张的暗黑系妆容和深色口红，在这样的季节穿的是露脐的皮衣套装，而且半点看不出她感觉冷。
顾长林看了姜灿灿一眼，随后才蹙眉看向来人，声音严肃了些，“顾凤，你怎么来了？”
顾凤，顾长林唯一的妹妹。
“我来找你玩啊。”顾凤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的目光逐渐从顾长林转移到姜灿灿身上，和顾长林一样棕色眼眸明显带着审视意味。
“她是谁？”
“这是公司的合作伙伴。”顾长林又看向姜灿灿介绍，“灿灿，这是我妹妹，顾凤。”
姜灿灿冲顾凤友好一笑，“顾小姐，你好。”
顾凤笑着走过来冲她伸出手，“美女姐姐，你好你好。”
姜灿灿诧异于看起来这么不好惹的人实际上这么友善，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跟她握手。
顾凤盯着她衣服上的鲜花，笑道，“我就喜欢这么有个性的美女姐姐，哥，你可一定要好好跟美女姐姐合作。”
顾长林，“……你没事就先出去。”
顾家一儿一女，性格极不相同，顾长林成熟稳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榜样，而顾凤跳脱顽皮，活像个假小子，跟顾长林在一起总是形成极端对比。
好在顾长林脾气好，平时愿意惯着这个妹妹，她想怎么闹怎么闹，他都给她兜着。
但凡要是换个哥哥，顾凤都活不这个开心。
所以顾凤跟顾长林的关系相当不错，顾长林赶她，她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离开了。
她走后顾长林才歉意的冲姜灿灿说，“不好意思，她从小没个正形，吓到你了。”
“没有，我觉得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很有魅力。”姜灿灿这话是真心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虽然她不是顾凤那种性格的人，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别人的精彩。
顾长林听姜灿灿这么说，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有话想跟姜灿灿说，但欲言又止。
算了，应该不会有事，没必要说出来惹得她们以后见面尴尬。
顾长林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灿灿跟顾长林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没再说几句就起身要走人。
顾长林也不多留，“走，我送送你。”
“不用了。”姜灿灿拒绝了，“长林，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你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我来的时候感觉每个人都在看八卦似的看我，我还是自己走吧。”
顾长林失笑，“那好吧，我让张明送你。”
反正张明也不是第一次送她了，也不差这一次。
“谢谢。”
她出来的时候顾凤还在外面，她霸占了张明的工位玩手机。
张明显然惹不起这位大小姐，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边看着，毕竟他不敢在顾长林的眼皮底下摸鱼。
“美女姐姐，你们聊完了？”顾凤一见到姜灿灿就关了收起，站起来问，“那我可以进去了？”
“应该可以了。”姜灿灿点头，“那顾小姐进去吧，我就先走了。”
“等等。”顾凤赶紧出来一把拉住姜灿灿，“美女姐姐，你先别走。”
别看顾凤穿的少，但手真是一点都不冷，跟她这个人一样热情。
姜灿灿觉得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跟何言心有些像，不由得跟她多了几分亲近，“怎么了？”
顾凤笑眯眯的问，“你真是我哥合伙人？”
这个……
姜灿灿迟疑了一下，“应该……是的。”
比赛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顾氏的员工，虽然可能合伙人的级别有些高了，但顾长林对顾凤是这么说的，她也还是顺着顾长林的话说，以防在顾凤面前露什么她不知道的馅。
“应该是的是什么意思？”顾凤有些不信，“我听公司的人我哥对你很不一样，姐姐，你这么漂亮，可以可以当我嫂子呀~”
姜灿灿一秒变脸，“……”
她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了，“顾小姐，你想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姜灿灿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死亡问题，顾氏的这帮人也太能传了吧，这造谣速度绝了。
张明见姜灿灿走了，赶紧跟上，“姜小姐您慢点，顾总让我送您。”
两人一前一后急急忙忙离开了，顾凤一个人站在原地，瘪瘪嘴，“跑什么呀，我又不吃人~”
她有些无趣，转身再次进了顾长林的办公室。
“说过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记得敲门。”顾长林无奈念叨。
不管顾长林说多少次，顾凤每次进他办公室都跟入无人之境似的，完全忽略敲门这件事。
顾长林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真把顾凤怎么着，只能每次说她一声。
但很显然，顾凤并不放在心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顾凤很自然的在刚才姜灿灿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懒懒散散的靠着。
“哥，刚才的美女姐姐，你再跟我说说呗~”
顾长林言简意赅，“合作伙伴。”
“不像啊，公司传她都快传疯了。”顾凤拖着下巴纠结，“而且我刚才说让她作我嫂子，她转身就跑，按常理来说她不是应该解释清楚吗，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