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司内部很多人质疑姜灿灿是商业间谍，顾长林没把那些人怎么样，但也没把姜灿灿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他这会在想什么，姜灿灿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在怀疑她联合段眠故意拖顾氏的后腿。
姜灿灿不大打算这个时候去找顾长林，她得为自己证明。
如果没有晚上这则被数千万人音频她可能还不知道该找谁，但现在嘛…她目标很明确。
销售部
小黄看到姜灿灿的时候整个人就跟见了鬼似的，差点没直接从高楼一跃而下。
听到网上那则音频起，她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音频内容是出自哪里，没有人比她和姜灿灿更清楚。
当时就是在电梯里她遇到了姜灿灿，本来想抱大腿来的，但是姜灿灿很高冷把她给训了一顿。
她这人平常就是有点歪门邪道的小心思，所以跟姜灿灿说话的时候一开始就一直在录音。
被姜灿灿骂过之后她心里觉得不痛快，故意恶意剪辑了一番，想找个适当的机会让姜灿灿狠狠载个跟头。
不过肖晓晴那件事情后，她对姜灿灿的态度就改观了。
虽然姜灿灿用钢笔弄伤了她，但是……是她挑拨在先，而且之后姜灿灿也有弥补，所以她觉得，姜灿灿其实是个好人。
她只是小心思多，并不是多坏的人，所以后来没再想着把音频给曝出去。
谁知道这么久了音频却忽然火遍全网，害得姜灿灿被网友骂的体无完肤。
她是半个罪魁祸首，看到了姜灿灿能不慌嘛，尤其是在见识过姜灿灿狠辣的脾性之后，小黄这会都快哭出来了。
“跟我走一趟吧，小黄？”姜灿灿走到她面前，没有很凶，不过那眼神冷得小黄直哆嗦。
小黄不敢多说什么，在销售部其余人诡异的目光下低着头跟姜灿灿走了。
销售部的主任郑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她敢说什么？
虽然现在姜灿灿被所有人责难，但她是见过顾长林对姜灿灿的维护的，也见识过姜灿灿那不好欺负的脾气，所以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以前，她还是怂一点吧~
姜灿灿带着小黄到了安全楼梯，她一转身，面向她，“你自己交代还是我逼你交代？”
为了什么事情她们心里都清楚，也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
“姜经理，不是我。”小黄白着脸摇头解释，“真的不是我干的。”
“那天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你录的音那是谁？”姜灿灿不太相信，只觉得小黄是敢做不敢认而已。
小黄顿了顿，“是，我承认那天我确实录音了。”
说到这她注意到姜灿灿的表情，嘴唇哆嗦了一下，赶紧又说，“但是我绝对没有发布到网上，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那你说是谁？”姜灿灿冷冷反问。
既然录音确实来自于她，那就算是别人发出去的，根源还得是她。
姜灿灿不管小黄到底无辜不无辜，这件事既然因为她而起，她要是不把事情给姜灿灿解决了，她就得是最后那个倒霉蛋。
小黄噎住，她不知道是谁。
这种用来害人的东西她肯定不会给别人看，怎么就会流出去呢。
姜灿灿看她这表情心下了然，应该真不是她流出去的，但问题是出在她这的。
“东西是你的，现在却被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你找不出是谁从你这里拿走了音频，你猜我会怎么做？”
小黄猜不到，但她知道对她肯定不太友好。
“姜经理，我错了……”
认错是没有用的，犯了错那就只有一个选择，弥补错误。
“如果不能找到真正让我被人骂的罪魁祸首，那我会去找顾总，我会跟他说是你录的音，你是害的我，你觉得他会不会信？”
不出意外，顾长林都是会信的。
毕竟姜灿灿可是顾长林一力担保坐上产品部经理位置的人，而且现在顾氏新品最重要，能把责任推到小黄身上，顾长林不信也会信。
小黄显然能想明白这么些，瞬间慌了，“姜经理，别，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抓住姜灿灿的手道歉，姜灿灿却冷漠的推开她。
“我不接受道歉，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当替罪羊。”姜灿灿笑了笑，“当然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想白白送人头。”
小黄的样子可怜极了，活像是遇到了这世间最大最难以克服的磨难，看姜灿灿的眼神也跟看罗刹似的，小心翼翼，满是恐惧。
姜灿灿便“善良体贴”的说了第二个选择，“把从你这拿走音频的人告诉我。”
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一句，“千万别想着随便编个人糊弄我，要是被我查出来了，绝对比你第一个选择还要惨。”
其实也不一定，毕竟第一个选择是真的惨，不过姜灿灿既然要把人吓唬住就得把后果夸大了说。
上次晚宴情急之下她连墨城都唬住了，更别提吓唬一个小黄了。
她说完，小黄就直接破防了，看样子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
姜灿灿不说话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被谁算计了。
小黄脑子飞速运转，其实她感觉这件事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因为刚录音那几天她确实很生气，也没怎么避讳，说不定真的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直接把音频就这样发出来，说明那个人跟她关系应该不好，因为事发之后姜灿灿一定会找她算账，但音频还是流出去了。
小黄先是把公司里跟她关系不好的人想了一遍，但觉得不可能。
因为她就担心被关系不好的人穿小鞋子，所以很小心，不会被他们多知道任何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前段时间也就是她刚录音完那几天去参加了同学聚会，她一不小心喝多了，是不是当时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想到什么了？”姜灿灿一直注意着小黄的表情，适时问。
小黄还是有点害怕姜灿灿，之前安歆也算是有名气的调香师，因为得罪了姜灿灿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还指不定怎么过日子，她对姜灿灿口中比第一个选择还惨的结果很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