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央子从后面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场面几乎失控了。
牧央子可是圈里面数一数二的大导演，更关键的是，自从上次的合作之后，他对我格外的重视。
“别动！”他看我要起身，赶紧示意我坐下来不要乱动。
夏山看见牧央子的时候，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哆哆嗦嗦的就上去握手。
“你就是夏山？你的那个《背影姑娘》我已经看过了，摄影的角度很符合现代美学，简直就是神乎其技。”他冲夏山竖起了大拇指。
“牧导，您怎么来了？这真是叫我们受宠若惊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嘘……”他冲我笑了笑，也就在我的面前停了那么几秒，“少说话，多休息。”
然后他就走到了秦佳文的身边。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夏山说得没错，这一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对啊，现在的主角，已经不是我了，我只能做一个透明人。
粉丝见面会之后，我们几个单独找了一个房间，坐在了一起。
“孙晔能做出这种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不是宋辉跟我说，我是很难相信的。”牧央子喝了一杯清茶之后无奈的叹了叹气。
“牧导，这件事还请您务必保密，我不希望颖儿受到太多的伤害，据我所知，孙晔已经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再见过颖儿，而且还掐断了她的信用卡。”这些事都是宋辉帮我查到的。
他点点头，“你想挽救你的妹妹，这我能理解，我可以用我的人脉来安排你们见一面。”
他这次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很久没有见到颖儿，我格外的担心。
“但是有句丑话我说在前面，颖儿跟你是不一样的，她已经习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这件事过后，她恐怕很难东山再起了，以后的生活都会有很大的问题。”
牧央子的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把她留在孙晔的身边不是更危险么？
秦佳文、我母亲、甚至是宋辉的母亲，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段时间，我已经查过了剩下的那二十来个女人，没有一个能脱离孙晔的阴影。
尤其是秦佳文，被雪藏了那么久，一无所有不说，还被网络到处诋毁，而这些诋毁的帖子都是孙晔安排的。
哪怕是过了那么久，秦佳文一复出，立刻就有人跳出来继续在网上翻旧账。
好在，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秦佳文在宋辉的帮助下艰难的搬正了自己的形象。
“牧导，我必须把颖儿救出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忍着喉咙的疼，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好。既然有这个决心，那我就帮你到底，但是要筹集到四千万的资金，太难了。”牧央子提到钱的时候一阵皱眉，“我上一部戏还没有上映，在这个空档期，大部分的投资人都是处于观望状态。”
他端起茶杯，“而且，你选的这个题材，影射性太强，我怕孙晔会有所察觉。”
我点点头，这些问题我也已经考虑过了。
“牧导，四千万就够了是么？”我要再度确认一下。
“四千万是基本的启动资金，有了启动资金之后就可以敲定必要的演员，当然，秦佳文作为主演已经确定了，但是还要更多的演员。”牧央子郑重其事的看着我，“但是一旦有了足够的启动资金之后，项目就会变成鱼饵，那些投资客就可以评估我们的项目，然后就有了希望。”
“您的意思是，通过投资来稀释项目失败的风险？”
“当然，也是会稀释最后的收益，投资人越多，要分掉的钱也就越多，比如挺有名的那部《战狼2》，整整二十一家投资方，所以最后主创人员最后也没有大家以为的挣得多。”
“懂了。”我点头，“先让别人看到赚钱的可能，再确认我们的实力，最后有钱大家赚。”
“哈哈哈……”牧央子拍手笑了，“当然，这是传统的电影拍法，你要是拍网络大电影成本可以压缩到两千万，但是……”
他又喝了一口，“恐怕最后的收益不足院线的百分之一。”
牧央子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也说到了点子上。
“但是，《背影姑娘》在网络的点击量已经达到了四十亿，宋辉光卖播放权就赚了四百多万，这不是奇迹么？”我倒是有拍竖屏电影的想法。
“竖屏电影？”牧央子的脸色变了，“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驾驭能力。”
“老师。”就在这时，宋辉竟然走了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他其实是去敲定了几个演员，我知道为了这件事，他忙前忙后的很辛苦。
“你来了就好，夏雪说要拍竖屏电影，这让筹钱增加了更大的难度。恐怕我就爱莫能助了。”牧央子的确是为难了。
“钱不是问题，我已经拿到了两千万的投资。”宋辉走过来坐到了牧央子的旁边，“老师，你挂个名就可以，其他的我来。”
“不！我牧央子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斯文败类，我既然要挂名，就要负责到底，我要是你口中的那种人渣，又怎么会破例收你做关门弟子？”牧央子却格外的坚定，“我想好了，双导演，没有正副之分，我也跟你们学习一些潮流的东西。”
“牧导，你叫我怎么感谢您才好？由您把关，我总算有些信心了。”我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惜不能喝酒，不然我陪您醉一场。”
“哈哈哈……”牧央子爽朗的一笑，“我已经退休了，拍一部少一部，以后是宋辉的天下，我看好我这个关门弟子。”
说完，他忽然朝我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点，“孙晔是怎么起家的，你们知道么？”
孙晔不说，我还真没想那么多。
一时间，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
“孙晔当初是上门女婿，在老婆的提点之下一点点的爬到了公司的顶层，但是他格外的有手段，到顶之后，立刻就清理掉了异己分子，尤其是老丈人过世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可是，有一样把柄，他却被他老婆死死的捏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