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只是撞了题材而已，内容还是很大区别的。”
“少给我假惺惺的，你想在圈里树立起威望，就故意选这种题材然后压制恒亚，突显星皇的后来居上，实则是为了报复孙晔。”
“不可以么？我又没有侵权。”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就没有必要隐藏了。
“当然可以，但是夏雪，你会输得很惨，我的导演是牧央子，我的编剧是噬灵，我有两个亿的资金投入，我走的是最火热的科幻风。”李瑶越说越得意，“科幻元年，懂不懂？”
“我不怀疑牧央子的导演实力，也很欣赏噬灵的才花，但是我不相信你的驾驭能力。”我笑了。
“你！”李瑶气的想砸了手机。
“没了？”我有些无语，这么怼李瑶，似乎有些不过瘾。
“票房说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的总票房超过你，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擦鞋，如果你的票房超过我，我也照做！”李瑶的自信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这谁啊，这么大的口气？”秦佳文愤懑的靠过来。
“擦鞋多没意思，如果谁输了，就给对方磕头认对方做干妈，如何？”我对宋辉有着极大的信息。
“好！这条录音我已经留了下来，咱们等着瞧。”李瑶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秦佳文却渐渐地愁眉不展。
“夏雪，你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李瑶的那部戏，可是院线与视频点播一起上映的，凭借牧央子的名气，随便两三个亿的票房也是有的，加上网络点播，我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秦佳文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我怎么忘了这个茬。
如果单独考虑网络点播，我有绝对的胜算，可是院线电影这动辄几个亿的票房，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不仅如此，我们的投入只有一千万，扣除人工和拍摄费用能用在宣发上的也就几十万了，几十万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佳文都快哭了，“我可不想看见你跪在李瑶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这的确是一个不可能获胜的赌约。
而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让卫凌霄追加宣发的费用。
我略带忐忑的推开了卫凌霄的办公室大门，而他却正摸着秘书孙妍的手笑的有些猫腻。
“出去！”看见我走进去，他顿时就脸一黑，“没大没小，进来不用敲门的么？”
“你，出去！”我却伸手一指孙妍。
“卫总，你看看她，怎么这么嚣张跋扈？这还是你的下属么？”孙妍惊讶无比的看着我。
“出去出去……”卫凌霄瞥了我一眼，然后推了一把孙妍。
我看了一眼孙妍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说夏雪，你能不能在下属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别人见了我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唯独你，你是我命中的克星么？”他敲了敲桌子，“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随手把门一关，坐到了他的对面。
“刚才李瑶打电话过来，跟我赌谁的票房会更高，但是她的电影视线上线下同时上映，也就说史上第一部同时横屏竖屏发布。”
“所以，你觉得自己输定了，因为我们没有安排线上公映的意思，更何况竖屏电影本来就不可能两种形式同时上映。”卫凌霄坏笑着看着我，“那么，你来一定是跟我要钱的，买假票房么？”
“不！我要你做两件事。”我摇了摇头。
“不买假票房？”卫凌霄皱起了眉头，“那你彻底没有赢的可能了。”
“有，第一个，网站点播的收费提高到《情兽》的两倍。第二个，动用你最大的关系压缩李瑶电影的排片量。”我笑了笑，“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卫凌霄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要钱？”
“追加一千万的宣发费用，我要买断上映前七十二小时的热搜！”我看了一眼门口，“不然的话，你跟孙妍的事，我可就曝光给尊夫人了。”
“噗……”卫凌霄一口茶水喷了一桌子。
“你妹，威胁你上司，竟然还是你最大的老板！你脑子有病吧？”他伸手指着我的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伸手压下他的手指，“你既然说我是很特别，我自然要特别给你看。如果我跟你那些老员工一样唯唯诺诺，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突破口。”
“麻麻批……”卫凌霄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推测一下，李瑶的那部《星幻萌宠》最终票房会定格在多少？”
卫凌霄嘴上说不在乎别人，但是行动却格外的利索，竟然已经知道了李瑶那部电影的名字。
看来，他也是憋着一股劲要跟孙晔干一仗。
“合理的区间是，院线2.5亿，网络票房1500万，合计2.65亿。”我这是我对牧央子号召力的一个推测。
“这么低？牧央子出手一般都5亿保底的。”卫凌霄用纸巾擦了擦桌子。
“我不看好李瑶，而且牧央子也不看好李瑶，只能打个半价了。”我压低了声音，“其实，我觉得还会更惨一些，很有可能院线无法过亿，因为现在那部电影没有流量明星更不是大IP，空有一个噱头。”
“呼……”卫凌霄眉头紧锁，不自觉的把腿搭在了桌子上。
“那你告诉我，我追投一千万的宣发费用，你能拿回多少票房分成。”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摊开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曲线。
身为一个搞市场营销的人，我太了解收益与成本的分摊法则，加上我对这个空白市场的推断，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
卫凌霄盯着那上面的曲线，用他的金笔一点一点的做着修正。
“追加一千万能达到七千万的票房，但是按照你的曲线，追加到三千万的，票房能达到1.5亿？”他摸了摸下巴。
“你只跟我要了一千万，但是却给我画了这么大的一个饼，夏雪你好聪明啊，你是笃定了我一定压在三千万这个最大的峰值线上，对吧？”卫凌霄就是个老狐狸，已经猜到了我心里的猫腻，这下我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