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在电话里的那头已经紧张了起来。
“夏雪？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夏山，你瞒着我在干什么？”我顿时生气了，“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背后阴我？”
“我没有，我也是才知道的，夏雪，其实我也打算告诉你的，你稍等，我们见面说。”他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到了他跟我约好的地点。
竟然是星皇娱乐的办公大楼。
一个VIP贵宾接待室之中，他让我坐下来，然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卫总，对是我，您下来吧。”
挂掉电话之后，他做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小心翼翼的跟我说。
“星皇娱乐，您应该听说过，这是整个娱乐圈目前排行第二的超大集团。”
“卫凌霄，也就是星皇娱乐的皇太子发现了我的竖屏电影引起的轰动效应之后，对我十分的感兴趣，所以一直都在跟我谈条件。”
“你要跳槽？你要离开宋辉？”我诧异的看着他，“难道你忘了，是谁给了你声名鹊起的机会？”
“但是姐，咱们拍的那部《情兽》毁誉参半，原因是什么？剧本实在是欠打磨，而且宋辉的速度太快，毫无工匠精神，所以才很难重新拾起观众对他的好感。”
“我说过，我要做一个摄影师，这是我的梦想，跟在卫凌霄的身边，我的梦想更容易实现。”
夏山有些伤感，“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看不起我追求梦想的信念。”
“我，夏山，三十五岁，等这一天十年了，而且，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宋导，情兽这种暗黑套路电影，我都给他拍出了最极致的画风。”
夏山的话，让我沉默了。
虽然他打算离开宋辉让我有些心酸，但是谁不是怀揣着梦想为了生活在奔波？
时间越久，面对实现梦想的*就越没有抵抗力。
“情兽拍的很好，至今每天都能收获上百万的网络票房，你功不可没。”我叹口气。
“但是夏山，如果宋辉需要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帮他一把。”我看向门口，一个身影正在走过来，我们两个立刻停止了交谈。
门被推开之后，一前一后，是两个人。
我诧异的发现，除了卫凌霄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我最熟悉不过的秦佳文。
“佳文？”我愣住了，“怎么你也在？”
“不可以么？”卫凌霄淡然的一笑，“你没听说过影视圈的人最无情么？”
这句话顿时就让秦佳文的脸色一阵难看。
“我开玩笑的，都别介意。”卫凌霄坐了下来，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圈。
“你就是夏雪，代号林小姐，圈里正在声名鹊起的怪咖制片人，十七天拍出一部网络大电影，一周就卖了五千万。”卫凌霄越看我越对我有兴趣，“怎么样？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感谢你？”我愣住了，“凭什么？”
夏山赶紧推了我一下，凑在我的耳边一阵耳语。
我这才知道，跟孙晔不同，卫家这几年一直都在布局网络大电影。
而我们的《情兽》作为一部讽刺孙晔的网大之所以能够顶住重重压力在各大网络视频网站同步上映，他卫凌霄才是幕后的推动者。
不客气的说，没有卫凌霄替我们出头，孙晔早就用自己的人脉让这部电影湮灭了。
“也就是说，这部电影背后的推广都是你做的，而现在的水军也都是你雇佣的，你想借此机会除掉孙晔？”这倒是与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对，也不对。”卫凌霄嘿嘿一笑，“我是计算完成本之后，觉得有炒作的价值。”
“这部电影的制作宣发经费是2700万，跟我签的是分成合同，也就是五五分账，加上植入的1300万广告费用，只有票房到了2800万之后才能盈利。”
“现在已经5000万票房了，还能日收百万，最终应该定格在七千万左右，这可是史上最赚钱的网络大电影！”卫凌霄贪婪的看着我，“你看到的是两千万的收益，而我看见的是你打破了2000万这个天花板。”
两千万的天花板？我又不懂了。
夏山轻咳两声，“夏雪，到目前为止，网络大电影单部电影的最终票房一般都不会超过两千万，所以说两千万是天花板。”
他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了。
“你想挣钱，挣更多的钱，所以你要签下夏山和秦佳文是不是？但是佳文已经跟我的工作室合作了，夏山也是我工作室的一员。”我有种被釜底抽薪的感觉。
“如果我出资一个亿，把你的工作室收入麾下，那你心里是不是就平衡了？”卫凌霄翘起了二郎腿。
“你想清楚，你要斗的是孙晔，孙晔一句话就能让整个行业拒绝你，我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的运作能力绝不比孙晔差，星皇娱乐才是你的未来。”
一个亿，换成任何人都会动心，我也不意外。
虽然一部情兽已经让我赚了几百万，但是承担起这几个人的工资和分红之后，我其实所剩无几。
拍《情兽》之前，我甚至想过，这部戏如果废了的话，我就直接破产。
可现在，这部电影就像是一个带着腥味的咸鱼，引来了这么一只贪欲十足的老猫。
一个亿……
“佳文，你之前就是星皇娱乐的签约演员，最后还不是被雪藏了？”我看向秦佳文，“你真的觉得，卫凌霄能给你机会么？”
秦佳文低下头，显然有些无奈。
她轻叹一声，“没有选择，演员和影视公司其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利用我的演技和名气，我利用他们的资源合作共赢。”
“你看，秦小姐就比你明智的多，你不来我也会找你，我很欣赏你这个小团队，一个亿可是天价！”卫凌霄冲我伸出手，“夏小姐，我们合作吧。一年五部戏，分红五五开，我出资你出力，称霸天下。”
看得出来，卫凌霄格外的自信，他笃定了我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可是，我却摇了摇头，“卫总，我还有个条件，不能满足这个条件的话，我只能选择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