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安抚了苏泊淮几句，匆忙挂断电话。
疾步回道包厢，她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出了点急事，先失陪，你们玩得开心。”
陈阳关切道：“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苏菀拿起包，只来得及仓促地笑一下：“不用，谢谢。”
秦慕白抽了张纸巾，站起身：“我送你。”
他记得苏菀没开车，是坐他的车来的。
苏菀并不想秦慕白看到自己家里的事，婉拒：“不用，我已经叫好车了。”
秦慕白也没坚持。
她急忙赶到警局，苏泊淮佝偻着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苏语芊在一旁抽抽嗒嗒地哭着。
“爸，苏宇呢？”
苏泊淮抬起头，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抖着嘴唇说道：“被带去审了……警方说，小宇这事儿，证据确凿，不能保释……”
苏菀皱起眉头，看着父亲这样有些不忍心：“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从轻处罚。”
苏语芊尖利的声音响起，愤恨地看着她：“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要不是你帮着别人，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小宇怎么可能突然被抓！”
苏菀皱着眉，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帮着别人了？”
她冷静道：“而且这不是时间问题，他犯了错，撞了人，不是逃个几年就可以当作没事发生。”
苏语芊怨毒地瞪着她，声音刺耳：“那个给警方提供证据的，就是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
“苏菀，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和苏宇，但好歹我们都是苏家人，你帮着一个外人把自己的弟弟送去吃牢饭，你对得起爸爸吗？！”
苏菀皱着眉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得是陈谨言。
陈谨言给警方提供的证据？
苏菀一愣。
“果然是你！”苏语芊见状，情绪更是激动：“你根本就不配做姐姐，你这个白眼狼！”
“够了！”
苏泊淮捂着胸口，唇色发青，大口喘着气：“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菀和苏语芊连忙上前扶住他。
苏菀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医院。
苏泊淮被送进了急救室，很快就醒过来。
苏菀和苏语芊急急忙忙地进去。
苏泊淮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扫过苏语芊，直直地看着苏菀。
“那个陈谨言，真的和你关系很好？”
苏菀没有说话。
苏泊淮闭了闭眼，转过头：“他是你弟弟！就算年纪小犯了错，你又何必……你出去吧。”
苏菀皱眉道：“爸……”
苏泊淮叱道：“出去！”
苏菀见他情绪激动，胸膛起伏不定，连忙道：“好好，我出去，爸你别生气。”
苏语芊将苏菀挤开，自己坐在病床边，握着苏泊淮的手：“爸，你别生气，为这种白眼狼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苏菀走出病房，坐在外面的排椅上，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太阳穴一涨一涨地发疼。
病房的门没有关，她隐约能听见苏语芊在里面哭着骂自己，却没有听见苏泊淮的声音。
大概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