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骁死死瞪着战天逸寒声道:“你死心吧!朕绝不会立你为太子!”
战天逸眼中涌现杀意,几次想直接割断战骁的脖子,但终究还是停下。
不是他心软,而是战骁这样死在自己手中,他的太子梦也完了!
“好!你不写,我来帮你写!”战天逸随手拿过一张圣旨放在战骁面前,又拿起一支笔硬塞给战骁,抓着他的手就写!
战骁奋力挣扎,却被战天逸狠狠砸了一拳。
“写不写!你写不写!”战天逸疯了似的朝战骁拳打脚踢,不过片刻战骁便被打的遍体鳞伤。
“救,救驾……”战骁虚弱的喊着。
战天逸一脚踩在战骁的身上,嗤笑道:“父皇不必喊了,外面的人不会发现这里的情况,也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回到宫中!”
殿外,战天穆赶来后就发现不对劲,待进了殿内没走几步就看到晕倒在地的郭杨,还有那些被杀死的太监。
他面色阴沉,放轻了脚步走进内殿,来到门前就听到殿内的声音。
“我让你写!”战天逸一把将地上的战骁拖拽至椅子上,再次将笔塞进战骁颤抖的手中:“我让你写诏书!”
门外的战天穆眼底冷意乍现,他摸着腰间的剑,若此刻闯进去,战天逸定会对战骁不利。
屋内,战骁经不住殴打,手指颤巍巍捏着笔开始写,战天逸见状这才满意。
他手中的匕首时刻贴着战骁的脖子,未曾松懈半分。
等战骁写完,战天逸又催促战骁盖玉玺,等最后一步完成,迫不及待地拿起诏书,眼中满是兴奋。
“哈哈哈!我终于是太子了!我才是北周国的太子!”
就是此时,战天穆破门而入,在战天逸没反应之际,他手中的长剑已然飞向战天逸。
不过眨眼间,战天穆已然站在战骁面前,而战天逸失了人质,但他并不慌张。
他拿着手中的诏书,哈哈大笑道:“战天穆你来晚了!父皇已经写下退位诏书,立我为太子!我是北周国太子,见到孤还不跪下!”
战骁双手撑着长几挣扎着站起身,怒瞪着战天逸怒声道:“你莫要高兴太早,朕绝不承认那诏书!”
殿外禁卫军听到动静迅速闯入殿内,将战骁护在身后。
战天逸阴狠一笑,扬起手中的诏书高声道:“父皇你可是天子,君无戏言,你既亲手写下的退位诏书,亲手盖下的玉玺,就是已经承认我为北周国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禁卫军闻言面面相觑,战骁气的胸痛不已,他捂着胸口怒声喝道:“拿下他!”
战天逸一人自然不敌禁卫军,不过少时,战天逸就被擒住!
战骁让人将战天逸手中抓着的诏书拿过来,他怒目瞪着战天逸:“这是你逼朕写下的!是大逆不道,便是世人知晓又如何?朕就算是遗臭万年,对不起列祖列宗,也不会立你为太子!”
言罢,战骁直接将诏书扔进火盆,让人点燃。
看到那燃起的烟雾,战天逸尖声喊叫:“我是太子!我是太子!!!”
战骁亲眼看着诏书烧成灰,才闭上眼睛,身体也随之朝后倒去。
战天穆急忙扶着战骁坐下,看到战骁浑身是伤,脸上还有几处青紫,战天穆捏紧拳头,沉声吩咐人去找太医。
等太医为战骁看过后,也是心惊不已,好在这些都是外伤,只要上些外敷药就行,并无大碍。
等战骁上好药后,禁卫军统领仲荣才询问如何发落战天逸。
战天逸先是越狱,又装扮成太监闯入殿中伤害战骁,每一样都是砍头大罪!
战骁也恨不得亲手杀了战天逸,可临到下旨时,他到了口中的赐死旨意终究还是改了口,命人责打战天逸五十大板,将其送去流沙城,永世不得回京!
战骁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战天逸逃狱又被抓之事很快便传开了,得知战天逸已经伏法,秦慕颜也算松开了口气。
但到最后,战天逸咬死不说是谁将他救出天牢。
因为此事,青羽几个人也在讨论。
“只一个乔二将战天逸救出来后,他是怎么混入皇宫的?”
“不是说有行宫的太监进宫禀报,才会被战天逸有机可乘?”青荣道。
“就算如此,那一路上就没人发现吗?”青羽却不这么认为,她皱眉思索着道:“我总觉得是有人暗中帮助战天逸。”
二人讨论会儿,又齐齐望向秦慕颜:“王妃,您觉得呢?”
秦慕颜坐在藤椅上,她抿了口茶,将杯子放下后,看着额人道:“青羽说的不错,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推动战天逸。”
乔二可以利用幻术将战天逸救出天牢,但要能打晕一个太监,又装扮成太监进了宫内,必定有人帮他。
这人是谁呢?会是战锋吗?
同一时间,京城一间酒楼内。
战锋在这酒楼寻欢作乐已经有好些时日,酒楼掌柜自是高兴不已,只是这位睿亲王虽好/色但却从不留女子过夜,不过银子给够,他也就不多管。
“战骁竟然没有杀战天逸?”战锋摩擦着手中的杯子,苍白消瘦的面容上虽带着笑,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战锋不高兴,很不高兴。
“是。”殷厚感受到战锋周身的杀意,头愈发低了。
“呵,真是没想到啊。”战锋语气满是失望,指尖一松,杯子便摔落至桌边,杯子滚了一圈,又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本王让他们父子相残,只可惜还是失算了,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战骁已经变的如此心慈手软了?”
殷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不过皇上让人打了战天逸五十板子,只怕现在战天逸已经去了半条命,这去流沙城一路上,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战锋却嗤笑,他懒懒抬眼盯着殷厚:“战天逸刺杀战骁都能留下一命,战骁当然不会让战天逸死在半道上。”
“那接下来要如何做?”殷厚询问。
“战天逸已经没用了。”战锋眼中满是阴戾杀意,声音却慵懒淡漠:“不必留了。”
呵,战骁想留战天逸一命,他就偏偏不让战骁如愿,既然他们父子不能相残,那他就帮战骁一把!
殷厚瞬间明白,他恭声道:“属下明白!”
战天逸被打了五十大板后,虽然上了药但仍旧不能走动,最后战骁下旨让人用囚车拉战天逸去流沙城。
贤妃为此都险些哭瞎了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求,战骁都没有改变主意,最终贤妃只能哭着去送战天逸。
今日除却贤妃以外,战天穆也亲自过来。
战天逸仰躺在囚车内,透过栏杆看着外面的战天穆,那双眼中满是愤懑恨意。
“战天穆!你以为你赢了吗?!”
“不!你不会赢!你终将会和我一个下场!”